那典韦、许褚自不必说,喊的最为高涨,而我手下那些兵也是大声叫着,可你在看看刘备、关羽、张飞、甚至荀彧等都面无表情活眉头紧皱。真的是非常明显,比指鹿为马达到的效果也不遑多让啊!
皇上的面色就更加不好看了,本来射中鹿就让他很不爽了,现在那些手下又喊丞相万岁,这是什么意思啊!对,一定是丞相故意这样做的,好让我难堪,对,一定就是这样,不然鹿即已射杀,为什么还不将我的专用弓箭还给我呢?想完,皇上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要是我知道皇上这样想,一定会大呼你想错了,手下人喊万岁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而那弓箭……我是完全忘了啊!我刚才是用剑射的,现在哪里还记得马背上还别着弓箭呢?
“丞相神仙秒射,真是世所罕见啊!”刘备似是见情况不对,跃马而出说。
呃……听了刘备的夸赞,为什么我觉得他是在骂人呢?而且还是骂的那么难听,那么的理直气壮呢?关键是我是不是还要接受的这种夸赞啊!
“哪里,此乃脱天子鸿福,而且玄德你也秒射的非常不错啊!”想着我也回“夸”了他一下。
“不敢,哪敢与丞相相提并论呢?丞相之秒射,天下绝无仅有!”
“……”
我怎么感觉刘备是属于那种骂人都不带吐一个脏字的,但却特别招人恨呢?真想回一句,你才秒射,你们全家都秒射。
算了算了,还是不跟刘备互赞了,以免他在夸出什么我难以忍受的事。
“行了,继续吧!”
说完众人便又开始缓缓前行了。
那些人又是在皱着眉头,因为他们也发现了丞相并没有将皇帝专属的弓箭还回去。
就下来,就是其他一些人展示箭术了,要是在轮到我还是一箭秒射,啊呸!是一剑秒杀。
一直到很晚,才结束田猎。回到许田,吃过饭后便回去了。
回到府邸之后,我是重赏了程昱,此次之行,他的功劳最大。
但是我也在想,要是没有手下们大呼的“丞相万岁”,那又如何分辨出“谁好谁坏”呢?程昱这个想法还存在偶然性不成,或者是他还另有后手,只不过,有了更好的手段了,也就正好可以顺水推舟了。
不过,荀彧这次并没有向往常一样与谋士一起来到我府上,就连他的侄子荀攸此时也一副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
……
“我夫妇二人必死于此人之手啊!”
“难道竟无一人能够相救乎?”
“朕先被董贼所困,又遭李傕和郭汜所辱,现在又被曹操弄权,这次围猎,竟有人大呼‘丞相万岁’,夺权之心,昭然若揭啊!”天子刘协哭着继续说。
“那些大臣都食汉禄,难道没有一人可为陛下分忧。”伏皇后也跟着哭着说。
心里也在想,我好不容易当个皇后,怎么这么惨啊!连良家妇女都不如。
刘协心里更是憋屈,自己可是皇上唉!那可是一人……万人之上的存在,现在却沦落至此,被一宦官之后愚弄。
“难道真的只能如此了吗?”伏皇后即使是皇后,但也是一个女人,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便放声大哭起来。
皇上本来就很悲伤,被皇后一感染,也跟着大哭起来。
于是,两人便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此时,一人走了进来,看到皇上和皇后抱在一起哭,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
刘协抬眼一看,原来是国丈伏完,忙忍住哭泣,用袖子擦擦脸,欲站起身来。
可皇后就不同了,本来就为自己的将来感到迷茫,甚至是黑暗。现在看到自己的父亲,越是毫无顾忌的哭了起来,见皇上已经起身,便一下子扑到了父亲怀中,更大声的哭。像是回到小时候,自己受到委屈,都是扑到父亲怀中,发泄愤懑,一直如此。
刘协起身后也不说话就是那么站着,倒是怀中女儿,抽抽搭搭的说着曹操如何如何。
国丈伏完听完后,沉默了很长时间,说:“勿要担忧,满朝文武皆食汉禄,岂有全是不忠之人,无奈我身份低微,无甚权利。”
听出伏完似是有解决之法,刘协眼中闪现一丝希望的目光,眼神灼灼的看着他,就是怀中的伏皇后也疑惑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现在曹操大权独揽,朝中大部分也都是他的人,父亲能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皇上的眼里似乎都快要迸出万丈光芒了,伏完清了清嗓子说:“咳咳,其实也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办法。”
伏皇后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曹操如果不能卒除,那我还要煎熬多久啊!
刘协则镇定多了,他自己也知道曹操如今势力极大,根本不可能短时间除掉此人,但只要能够除掉此人,不管多大的代价,不论多长的时间,我都愿意等!
皇上向伏完拱手拜了拜,说:“愿皇丈祝我一臂之力,匡清宇内,复我汉室!”
伏完见此,急忙跪道:“不敢,受于皇恩,安敢不竭心竭力效忠陛下。”
“不知国丈有何办法?”
“先前说过,朝堂之上,不是曹贼亲戚就是其门人,所以如果不是和陛下关系甚亲者,不能助陛下也!”
“那……有何人能助我?”
“车骑将军国舅董承!”
“嗯!的确,朕几忘却,当年蒙受李傕和郭汜之祸,就是董承和杨奉前来救驾的。对对对,速速召董国舅前来相商!”刘协兴奋的说道。
“不可,陛下!”伏完急忙制止说。
“怎么了?”
“陛下难道不知道您身边都是曹贼的爪牙,倘若事情败露,不止董承国舅会有生命危险,就是您也会……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以后曹贼肯定会更加限制陛下的。”
“那要如何?”刘协一急。
“臣有一计,陛下可书密诏藏于衣带,然后将其赏赐给董承,满天过海!骗过曹贼及其耳目。”
“秒,大妙,甚秒!”
刘协听计后,高兴的拍着大腿,要不是需要的仪态,恐怕都要手舞足蹈了。
待皇丈伏完下去后,刘协对伏皇后说:“去,为我准备笔墨?”
“诺!嗯?不是用血写吗?”
“……”
“不是吗?”
“为什么要用血写啊!”刘协一副被打败的样子。
“这样,不觉得给看此信的人更有压迫感吗?也显得更急切嘛!”
“这……”
“要笔墨,那要不要纸砚啊!”
“当然要,我说笔墨,那只是为了简洁而已,懂吗?算了……不需要了……”
“嗯,不要纸砚了?”
“都不要了!”
“嗯?”
“纸想必容易坏,你只需去那块布来吧!”
“哦!其他都不要了?”
“嗯!嗯?你说用朱砂……如何?”
“那也没有急迫感和压迫感啊!”
“你……你就不能稍微说点好话,比如什么也是可以的,只要心意真实不就行了之类的吗?非要逼我用血写啊!”
“啊?哦!其实只要心意真实就行……”
“……”
“我去拿布了。”看到皇上郁闷的模样,伏皇后忙说。
“要不然,就用你的血写。”
“啊?可……可是,我的还……还没来……”
“操!我说的是什么,你说的又是什么啊!算了,我也不可能用你的……送给别人的,还是用我自己的血吧!去,再拿把匕首来!”
“不是咬一下就行了吗?”
“你从哪看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和勇气咬破手指,而且也很难,不然你试试。”看到伏皇后真要咬自己的手指,刘协打断说:“你还真试啊!行了,快去那匕首吧!还有布!”
“知道了,对了,那要不要再拿一个小盆来,让你放一点血,然后蘸着写啊!”
刘协强行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冲动,差点要咆哮起来说:“你当杀鸡啊!还放一盆血,就算研墨那也只有一点点吧!我咬破手指当然直接用手指写了,还要用毛笔来写吗?”
“是是是!”伏皇后发现皇上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连连称是。
“不要最后没被奸臣曹贼给弄死,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了!”刘协没好气的继续说道。
“是是,我这就去那毛笔……布和匕首过来!”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伏皇后说完后,立刻离开了。
“唉……”
刘协望着夫人离去的背影,叹息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夫人只不过是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开心一下罢了。
但如今的形势自己又怎么高兴的起来呢?
伏皇后拿来了布和匕首放到了刘协面前,刘协看了一眼布之后,便拿起匕首,放在右手食指一划,一道伤口就出现了,一滴血珠也溢了出来。
伏皇后将布摆好摊平,刘协正准备写的时候,突然问道“这是哪一年了?”
伏皇后想想说:“今年……”
听完,刘协便开始书写密诏了。
汉献帝刘协写道,如今曹贼弄权,汉室倾颓,不负高祖之威,愿董承国舅能如高祖身边张良、陈平等人,安邦定国,结合忠义之士,肃清纲常,攘除奸雄,不要辜负朕之厚望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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