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意本就不在此,他所想之事,一直都是如何破曹贼,他一直感觉自己和曹操之间有些大冤仇死的,并不是指打败了自己的父亲,甚至将他们追打到四处流亡,当然这也是不共戴天之仇,关键是他还感觉曹操好像抢了自己的女人一般……不可忍……
“没什么意思!”袁尚讪讪的一笑,可眼中又闪现出恶毒的光芒。
而这道光芒却不单单指向自己的二哥袁熙。
自己千方百计讨好他们父女俩,没想到他们父女竟如此不识抬举,不识大体。待我掌控了大权,会集起军队时,一定让你们好看,尤其是那个楼昕,到时候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你要是能将我伺候舒服了……哈哈……
袁尚的思想,早已考虑的九霄云外了去了,也不知道会是哪一年的事情,也许是死后吧。
袁尚到现在,不思如何对抗曹操,还在动这些小心思,想着如何让自己过得好,想着如何凌驾于他人之上。但哪个人愿意屈居人下呢?早晚必被他看不起的人所杀。
其实,他的这种思想也要怪其父亲——袁绍。因为,袁尚本是三子,最小的儿子,也是袁绍最喜爱的儿子,所以独得袁绍恩宠,就已娇惯甚久,死后又将位置传给他,更使得袁尚目中无人,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他人呢?
要不是现在只能和袁熙相依为命,他早就不知道会对袁熙如何了。但凡是一丝要用的上袁熙的地方,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现在这个他唯一的也是最亲近的人。
“嗯,三弟,不日就要与曹贼交战,你要多准备准备啊!”袁熙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袁尚眼里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袁尚是自己的三弟,所以真挚的说道。
“知道了,二哥。”眼中的异芒一闪而逝,袁尚立刻露出一丝爽朗的笑容,点点头说道。
要是让别人看到一定会以为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很好……不……应该是非常不错,就是袁熙也是这般想着,因为袁尚只和大哥袁谭有利益冲突,所以发生交战,可自己和袁尚没有半点冲突,也不曾威胁过他的地方,而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言了,所以关系融洽也是很正常的。
但只有一人知道真相,那就是袁尚自己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刚才想了什么,自己到底想怎样。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也许还有天知、地知了吧!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去。
两天后,大军便开始往幽州方向行去。
“爹,据探报曹贼果然举兵往我辽西而来了。”
“嗯!”
楼昕和父亲蹋顿骑马在大军最前面,楼昕想着之前的禀报说道。
虽然早就知道,但还是有些心绪不宁。
“放心吧!爹,我们时刻掌握着他们的举动,可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有何惧焉。”
“哈哈,昕儿战意远胜为父啊!”蹋顿一扫抑郁心情说道。
“对,虎父无犬女,果然如此。”袁尚在一旁附和道。
蹋顿朝他笑了笑,而楼昕根本就没理他,甚至还转过头去。
袁尚看着楼昕,一脸无奈的样子,好像是一个痴情人怎么也得不到心上人的一样肯定。
楼昕不可能看到了,因为她已经将目光转向她处了,而且就算看到也不会有什么表示或者心动什么的,袁熙也不在意这个,目光直直的望着前方,思索着如何取胜曹操,所以只有蹋顿看到了。
也只有他看到后,心里生出了一丝为袁尚惋惜的情绪。
可惜,可惜啊!
大军听到消息后,虽有了一点严肃,但却并不紧张,还是慢慢悠悠的前行着,因为曹贼也只是刚刚行军吧了。
而且本就为以逸待劳,又如何能强行军呢?
只是楼昕却皱了皱好看的黛眉,说道:“爹,大军如此散漫,若是遇到曹军该如何是好。”
“咦?昕儿,不是你说我们要以逸待劳且趁他不备吗?所以在遇到曹贼后,我们自会整顿的。”蹋顿也没有之前的顾虑了,总不能还不如自己的女儿吧,现在也放开了愁绪。
“可大军若无纪律,散漫无力,即使攻曹贼其无备,也难以将曹贼精兵攻破的。”楼昕语气坚定的说。
“这……”蹋顿本想让士兵多休息的,好遇到曹军能够有充足的体力的。
“昕儿此言差矣!”袁尚一句后打断了蹋顿的思绪说:“曹贼虽兵精,但将军的兵更是强悍,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呢?”
“昕儿也是你能喊的吗?”楼昕像是没听到袁尚的其他话,直接怒目而视道。
“我……”袁尚被看的说不出话来,可心里却是怒火难平,一个小女子也敢对我大吼大叫,以后落到我手上……
“三弟,我亦觉得楼姑娘所言极是,小觑敌人,可是兵家大忌。而且狮子搏兔亦用权利,更何况曹贼并非兔子……”袁熙看着袁尚说道,其实他话还没有说完的,他还准备说“我们也并不是狮子”的。
可看了一眼蹋顿和楼昕,他很是自觉的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楼昕虽然认为自家士兵散漫,可也不希望被外人说的。
所以她看向袁熙,在她眼里,对袁熙的感官可比袁尚好多了。
袁尚看到袁熙和楼昕对眼,心里更是不忿。看向袁熙的目光也愈加不善。本想着讨好未来的老丈人好为自己加加分,可谁知袁熙更绝,直接讨好本人,而且看样子,楼昕的婚姻大事搞不好是由她自己来决定的……
“好了。”蹋顿打断他们说:“先如此吧,在探听到曹贼行动后,再行调整。”
此间路途并不好走,强行调整,也许会让士兵束缚不已,反而容易更加疲劳,这样如何为“逸”?反正曹操也不知道我们已经主动出击,在埋伏时也可调整的。到时曹操车马劳顿,而我军势力充沛,必可一战而胜。蹋顿如是想到。
“爹……”
楼昕还要说话,却被蹋顿抬手给打断了。
袁尚看到最后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看向袁熙时,心里暗中得意,可随后反应过来,又是暗呸一声,有什么好得意的,自己说话本就是为博楼昕好感,可现在……什么也没得到啊!
得意个毛线!
于是,大军继续以缓慢的速度前行着。
若不是战乱时代,若不是身穿军装,他们还真像……是来旅游的……
白天行军,晚上安营。
一切有条不紊,一切有缓不急。
直到在听到曹操的消息后,在蹋顿的命令下整个军容为之一振。
“爹,又有消息来了。”楼昕还没进入营帐,就开口道。
这几天,楼昕一直在为军纪担忧,可现在发现自己还是多虑了,现在的军队步履稳健,队列整齐,晚上……也没有人三五成群的赏月了。
“嗯,又是什么消息。”蹋顿正在和一群手下商议着,看到女儿直接进来就直接问道。
而其他人看到楼昕没有禀报就进来了也习以为常了,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
“曹贼好像……好像撤军了。”楼昕有些不确定的说着,其实她刚才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有些听错的感觉。
“什么?”蹋顿惊问道。
众人也都一脸惊诧的看向楼昕。
楼昕继续以不确定的口气说道:“好像是因为路太难走了……所以……于是,就撤军了……”
擦!这算是什么理由啊!那要是在刮个风,下个雨什么的,你们就龟缩在许都,一辈子不出来了是吗?
这……这特么也算精兵?
你稍微再坚持一下啊!就那么一小下也可以啊!
想着,众人都想用大拇指在小拇指上比划一下了。
袁尚兄弟也在其中,听完后,脸色都不太好看,只是因为路不好走,就退兵了。然后……他们就是被这样的“精兵”给打败了。
“也许,曹贼是故意如此做,好让我们大意,然后才突然袭击,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袁熙不确定的说道。
“对对对,曹贼素来奸诈,极有可能如此做的。”袁尚急忙肯定说道。
众人当然知道曹操不可能如此无用的,不然破吕布,收刘备,灭袁术,到现在的北方一统,如何能做出来呢?他们这些人可都是一方枭雄啊!
“可是……”蹋顿疑惑了一下。
还是有人提到了疑问。虽然蹋顿没有说下去,但有人继续了下来。
“可是,曹贼似乎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出兵了吧!”
此人也不确定,毕竟不知道曹贼有没有派细作或者派人前来打探。不过,这些都是打仗最基本的事情了。
袁尚兄弟语之一塞,也不说话了。
“那接下来应当如何呢?”楼昕问道。
蹋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继续前进!”
大军已经行到此处,总不能无功而返,若是就这么回去,那么多的粮草消耗也是一大损失,实在无法与曹贼决战的话,也要去那些汉人的地方搜刮一些粮食物品,顺道抓一些汉人回来。好些奴隶已经死了,还有些女奴也玩……都是要补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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