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新的一年开始了。虽然山区里的初春仍带着丝丝寒冷,但人们还是能感受到融融的暖意。树枝开始发出新芽,满山的杜鹃和各种野花竞相绽放,雪白的、鲜红的、金黄的、粉红的,把山梁山坡染出绚丽的色采,向人们宣布着春天的到来,报告着春天的信息。这个春天,指战员们的心情格外舒畅,因为他们打了一个又一个漂亮的胜仗,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辉煌的胜利。他们高兴地脱去累赘的棉装,精神抖擞地在春光里学习、练兵、他们做好了准备,准备去迎接新的战斗洗礼,准备去迎接更大的胜利。
贺龙作出决定,将和湘鄂西游击大队合为一体,集中力量,乘胜向桑植一带发展。贺龙率领部队前进到尤潭坪一带后,考虑到红军补充进来了大批的俘虏人员,需要教育。于是布置了两个月的休整,对俘虏兵开展了整训,重新编排了团、营、连、排、班的建制,在每个班都安排了党员骨干,并进行了战前的动员和宣誓。
休整结束后,以摧枯拉朽之势,一举攻占了SZ县城,接着在全县境内开展地方工作,消灭各地反动地主武装,发动群众,建立各种群众组织,扩大红军,进行根据地的各顶建设。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桑植和鹤峰两县的根据地连成了一片,湘鄂西红色根据地初步形成,扩充到了3000余人。
红色政权建立到了湘西桑植,着实让湘西王陈曲真吃惊不小,惶恐之极。此时,他这个湘鄂西剿共总司令又担任了HN警备军第一军军长。红色政权的建立无疑是在他的心头上插了一把刀,让他坐立不安。他决定无论如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把这面红旗拔掉。于是,给驻防永顺的向子云部下达了命令,让向子云师长——他的这个得力干将,带人马去去桑植把县城收复。可向子云却按兵不动,迟迟没有反应。他不知有什么问题,只好带着随从、警卫,急匆匆地赶往YS县城,想当面督阵,让他尽快出兵。
当他赶到YS县城已是掌灯时分,一走进向子云家的大宅院,看到里面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向子云正带着家眷们在院子里悠闲地听着一个花鼓戏班子唱堂会。他没好气地:“向师长,你真是好清闲哟!红色政权都建到我们的地盘上来了,你还坐得住?”
向子云一见是军长陈曲真亲自大驾光临,连忙起身笑脸相迎:“哦,是陈军长亲临寒舍……真没想到……有失远迎……勤务兵,快去给陈军长搬把座椅来,让我们的上司也欣赏欣赏我们永顺的花鼓戏,这可是全HN最有名气的一个戏班子……”
陈曲真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可没那个闲心!真想不到,你向师长还是一个花鼓戏迷?连大战在即也能看得下去?!”
向子云:“忙中偷闲嘛!要说这花鼓戏还真是好听,就拿那段刘海砍樵来说吧,我是百听不厌呀!”
陈曲真有些不耐烦了:“好了……别谈你的戏经了,还是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兵,怎么对付贺龙和共匪吧?!戏就此散了吧!”
向子云:“别别……军中之事,与家眷们无关,还是别扫了他们的兴……走,屋里请……我来聆听军长的指教……”
陈曲真:“那不是扫了你的兴?”
向子云:“军长扫一个师长的兴还不是理所应当的?!等军长说完了,我还可以出来再看嘛!”
陈曲真:“我们走!”
向子云:“军长请!”
两人走进了宅院里的会客厅,向子云吩咐勤务兵端上茶来,然后将门关上。他不想因他们的谈话而影响了外面人的雅兴。
陈曲真的确心急如焚,见已无旁人,叱责地:“子云老弟,你难道没接到军部的命令?怎么到现在还按兵不动?”
向子云:“军长,不是按兵不动,是正在做准备。几千人马行军百里去桑植,总得带上吃的和用的吧?”
陈曲真:“那我过来督阵军部可是提前通知了,你怎么就像不知道我今天要来?”
向子云道欠地:“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只是想,不就是对付贺龙和他的那一帮乌合之众嘛!这么远的山路,军长也许只是说说而矣,未必会亲自出马?明天派人来传达个命令不就是了?!”
陈曲真:“我是心急火燎了,才会亲自前来!共匪已经闹到我们湘西来了,你难道不着急?”
向子云:“不着急,这有什么可急的?!他们不就是只占了一个SZ县城嘛!有什么可怕的?”
陈曲真:“有确切消息,他们在鹤峰已经控制了全县,此次一来就占领了我SZ县城,还成立了他们的政府,什么苏……维埃政府……”
向子云:“他们占领SZ县城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放在心上?!也不必管他们成立的是什么政府,什么苏,什么埃,那只是叫花子过家家,图个一时快活罢了!”
陈曲真:“这次可千万别小看了他们。听说他们现在人不少,已有了3000多人。”
向子云:“3000多人?!人再多又怎样?”他笑了笑,“都是些种田的,拿着刨地的锄头、烧火的棍子也想打仗?军长不是不知道,去年贺龙在湘西‘闹红’时,不是也纠集了一个有3000多人的革命军吗?结果根本经不住我一个旅的攻击。现在贺龙的红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换汤不换药,只不过是换了个名称而矣!还不是一群泥腿子?!照样经不住我们正规部队的打!”
陈曲真觉得向子云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心情平静了许多,交底地说:“这次我派你部出兵,就是想到贺龙也许会怕你,他可曾是你的手下败将!”
向子云傲气地:“他贺龙天王老子都不怕,也就怕我向子云,怕我的这个师!”他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递给陈曲真,“军长,你请过目。这是贺龙前两天派人给我送来的亲笔信,他已经想到了你会派我去消灭他。”
陈曲真拿过来信,打开看了看,轻声读起来:“子云吾兄,弟来桑植建立根据地,劝君容让,不要来攻之,否则来则送礼也!”
向子云:“你听听,这不是分明怕我又是什么?未战先怯了!”
陈曲真:“我倒是觉得,此信中暗藏着咄咄逼人的杀气,万万不可轻视此人呀!”
向子云:“军长多虑了,多虑了!”
陈曲真:“想当年,我多次想除掉他都没能得手,终让其铸成大祸,悔矣!”
向子云:“请军长放一百个心,我明天就派部队去桑植围剿他。不出半个月,定将贺龙的人头送去军长的府上!”
陈曲真:“还是小心点为好!不过,我是相信你的,相信你会派出重兵压境,彻底将红匪消灭,把他们那个什么苏……维埃政府一举摧毁之……”
向子云:“这事就包在我向子云身上了!不是我夸海口,我向子云今日就向军长立下军令状,消灭不了贺龙和他的红匪,就此生再不回永顺!”
陈曲真听到向子云说明日出兵,又立下了军令状,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好!我知道向老弟有这个能力,定会为湘西的安宁作出贡献!”
向子云:“那,军长的任务布置完了吗?”
陈曲真:“你想去看戏了?”
向子云:“我知道军长也爱听花鼓戏,现在应该有心情去听了吧?不光是听唱,还可以去看看一个人。”
陈曲真:“什么人?”
向子云:“正在表演的那个小花旦。她年纪不大,小巧玲珑,肤色白净,肢秀貌美。且不管唱功如何,那脸蛋和身子实在是讨人喜欢,已经令我心动。我想军长若是见了她,同样会有我这样的感觉,产生得到的欲望。我也不瞒军长,本来我是想等到堂会唱完了,把她留下来陪我过个夜,好好消遣消遣。既然军长来了,我这个当属下的怎么能有金屋藏娇、独享美味之理?就将她献给军长,作为见面礼吧!”
陈曲真:“她愿意?”
向子云:“在永顺的地界上,只要我向子云开了口,还没有谁敢说不愿意的!”
陈曲真:“强迫行事,能图肌体之快,难尽兴呀!”
向子云:“军长放心,我会让我的三姨太先去给你调教调教,保证让她百依百顺、服服帖帖,让军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把疲劳消除,把兴尽到!”
陈曲真:“那,让我们今晚住哪儿?”
向子云:“随军长前来的部下,我会安排他们去住县城最高档的旅店。军长本人不必再劳顿移步,就在寒舍最好的客房下榻。保证不会比旅店最贵的客房差了!住在我家,军长应该不会为生活、安全担心,可以得到最舒服的照料,最严密的警卫!”
陈曲真:“安排的可以……还有……”
向子云:“军长是说大烟吧?我知道军长大烟和女人两者都不可或缺,这就更不用操心了。我会让人将上好的云烟备好,送到你住的房间去!”
陈曲真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嗯,老弟是个细心的人呐!”
向子云:“为军长效能为之力,是属下应该做的!”
陈曲真:“那我们就一起出去看花鼓戏吧?!”他被向子云的话挑起了兴趣,很想去看看那个正在表演的小花旦。
向子云:“好……我们一起出去看戏……军长天黑才到,一定还没来得及吃夜饭。我马上让勤务兵去县城最好的饭店把美味佳肴买回来,让太太把家中请老中医开方泡制的壮阳酒拿出来,把接风的酒席摆上,我们边看戏,边吃边喝。等戏看完了,你也吃好了,喝好了,就先去客房休息,把烟瘾过足。我让女佣人带那个小花旦去洗个澡后,就给你送过去,让她好好伺候你!”
陈曲真“哈哈”大笑:“谢老弟了……走……看戏去……”
两人走出会客厅。
睡了一夜觉后,向子云把陈曲真的叮嘱和贺龙的劝告完全忘在了脑后。第二天上午,送走了陈曲真后,他只派了两个半营1000余人,让一名叫周寒之的团长带队,向SZ县城进发。
贺龙得到消息后,命令主力到SZ县城外的南岔渡口埋伏起来,又吩咐部队把南岔渡口的船支放在南岸,方便周寒之率部过河。最后只派出大姐贺香姑的游击大队作简单的抵挡,然后边打边跑,诱敌放心追赶。
周寒之率部与游击大队接上火后,没打多久,游击大队就开始“逃走”。他以为红军真的还是不经打,就无所顾忌地命令部队咬住游击大队穷追不舍。
贺香姑带领游击大队只是偶尔回过身来向敌人打上几枪,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跑路,许多老战士都有了情绪。
一个老战士边跑边发起了牢骚:“香司令,这是打得啥子仗哟?让敌人像捉兔子似的,撵着我们的屁股后面追,你不嫌丢人呀?”
贺香姑笑了笑:“跑路有什么丢人的?消灭不了敌人那才是真丢人哩!”
徐焕然劝着他:“老哥,让你跑,你就跑!相信我们贺军长用兵如神,保证到时候不会吃亏!”
伍子苗气喘吁吁地:“大姐,歇一歇吧?!好多人都跑不动了!”
贺香姑:“不行!跑不动也要跑!现在还不是歇的时候!”
伍子苗:“那就让我带着弟兄们回头跟他们干一仗吧!打死了,也比这跑死了强!”
贺香姑:“老伍啊,你是个领导,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怎么连这点耐性也没有?贺军长不是说了要打巧仗吗?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这是诱敌之计?”
伍子苗:“知道是知道,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让我们游击大队干这种苦差事?”
贺香姑:“这算什么苦差事?不就是多跑些路嘛!诱敌只有我们才最合适,敌人见是游击队,不是正规军,才最容易上钩!”
徐焕然:“老伍,你放心吧!军长早有安排,保证有你的仗打,不会让我们光跑路的!”
伍子苗:“哪要等到什么时候?”
贺香姑:“快了!别再发牢骚了,前面就到南岔渡口了,记住事先安排好的,到了河边,你们俩各带一半人分开向河流上下游跑,迅速钻进岸边的林子和苇子里隐蔽起来。谁也不准先开枪,听到了我的命令再动手!”
伍子苗、徐焕然:“是!”
贺香姑收住脚,对跑路的游击队员们大声喊:“同志们,再加把劲,跑快点!大家不要怕跑路!我知道你们都喜欢猛打猛冲,我也喜欢!可是,情况千变万化,打仗也不能一成不变,跑有跑的作用!不管仗怎么打,消灭敌人,取得顺利就是目的!”
游击队员们群情激昂,边跑边喊:“消灭敌人——取得胜利——消灭敌人——取得胜利——……”
游击大队跑到了南岔渡口,然后分成两部分,分别向上下游跑了一段路后散开,趁敌人还没有赶来看到,迅速钻进河边的树林和芦苇、
茅草中隐藏起来。
周寒之带着人马很快追到了南岔渡口。南岔渡口是个小渡口,离县城较近,也是通往县城的一条便道。但两岸的地形比较复杂,杂树、荆棘、茅草、芦苇丛生,非常便于红军和游击大队的隐蔽。贺香姑的游击大队正是按贺龙布置的计划,把求胜心切的敌人引到了这里。
周寒之看前面“逃跑”的游击大队突然没了踪影,好生奇怪,连连直叫:“妈的。仗打不赢,跑得倒蛮快!人呢?”
一个营长毫不在意地:“依老子看,什么红军蓝军?分明是一群乌合之众!八成是被我们打散了,逃回家种田去喽!”
他的话引起士兵们的一阵哄笑。
另一个营长指着岸边的船只:“团长,你看,渡船是现成的,过了河就是SZ县城了。红军根本经不起我们正规军打,早就吓跑了!我们正好赶紧过河去,到城里的馆子去美美地吃上一顿!妈的。老子的肚子早就追饿了!”
敌兵们纷纷叫起来:“快进城去吃饭吧……我们的肚子也跑饿了……”
周寒之傲气十足、忘乎所以地一挥手:“走!弟兄们,跟老子上船过河,到桑植城里快活快活去!”
敌兵们笑着、叫着,争先恐后地登上木船,向对岸划去。
其实,SZ县城外这条连通澧水的河流就像是一条护城河,远远近近地几乎把整个县城围了个圈。它的河道有宽有窄,南岔渡口这里的河道并不宽,敌人大部分人很快就到了对岸。就在他们刚登上岸,还没来得及集合时,埋伏在岸边堤坡上的红军就向他们发起了攻击。敌人一下子乱作一团,哭爹叫娘,有的被红军的子弹、手榴弹,打死或炸死,有的赶紧跪在地上举枪投降。还有一些人慌乱地跑回船上,往回划去。
贺香姑对天一枪,发出号令。游击队员们从隐蔽的树林、荆棘和茅草、芦苇里冲了出来,先一阵猛打,消灭了还在岸边等着渡河的一部分敌兵,然后截住向回撤的船支,毫不留情地把船上的敌兵统统消灭。仗打了不到一个时辰,1000余号敌人一个没有逃掉。团长、营长、连长全部被击毙,当兵的不是被歼,就是当了俘虏。还缴获了枪支上千。两岸的红军战士和游击队员们尽情欢呼。
徐焕然笑着对伍子苗说:“老伍,这路没让你白跑吧?!”
伍子苗高兴地:“没有,没有。能打这样的漂亮仗,让我老伍再跑一个来回也愿意!”
大家笑起来。
贺香姑:“老伍——”
伍子苗:“到!”
贺香姑:“让大家抓紧打扫战场,带上战利品,该我们渡河去与贺军长会师了!”
伍子苗:“好咧——弟兄们——捡枪弹喽——”
游击队员们笑着,开始打扫战场。
向子云得知周寒之率部吃了个大败仗,1000多号人全部被歼后,脸都气得发了青。他冲着副官大喊大叫:“传老子的命令,全体官兵明早带足弹药集合,向桑植进发!再把县团防也叫上!老子要看看,贺龙究竟有几个脑壳够老子来摘!”
副官回答了一声“是”后,跑了出去。
向子云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仿佛是抓住了贺龙一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茶杯的碎片溅得满屋都是。
第二天一早,向子云为了挽回面子,向陈曲真有个交待,亲自率领全师人马和YS县团防,再次向SZ县城扑来。
贺龙想到了向子云会来桑植报复,立即召开军事会议,布置新的反围剿方案。
贺龙见大家情绪十分高涨,高兴地笑了笑:“向子云这个龟儿子,不听老子的劝告,还是亲自出马了。这次又带了两千多人来,看样子是真要给我们送大礼喽!”
大家笑起来。
贺炳南:“怕他个俅!我们刚消灭了周寒之的人马,大家劲头足得很,武器弹药充足着哩!也叫他象周寒之一样,有来无回!”
陈宗瑜:“看军长满面笑容,恐怕是已经胸有成竹了吧?!你就布置任务吧!我们大家都服你了!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贺香姑:“是啊,常娃,你就赶紧安排吧!你会打巧仗的能力大家都已经见识了,准能打胜仗,大家都信得过你!”
贺龙:“那好。我就先说说我的想法。这次,我们换个法子,把敌人放进来打!”
贺炳南:“怎么?又要撤离县城?”
贺龙:“对头!”
陈宗瑜:“军长,我猜想,你的方案,肯定是为了更好地把敌人消灭掉。你快说说,我们怎么个撤离法?怎么把敌人放进来打!”
贺龙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你们看,这里是赤溪渡口,这是一个大渡口,是外面进入县城的主要通道。虽然离县城远一些,但敌人这次来的人多,再加上上次在南岔渡口吃了亏,这次肯定会走这里。我们这次的撤离是撤而不走,部队撤出县城后,我们主力隐蔽在城北梅家山、八斗溪、向家冲一带。再派一支机动部队隐蔽在西界、茅岩高地,准备攻敌侧背,断其退路。既然他们是不请自来,就不能让他们再回去喽!”
贺炳南:“你是说,先放敌人入城,尔后我们反击围攻,关起门来打狗!”
贺龙:“对头!我们撤离时,也像撤离HF县城一样,把县城的部分城墙拆除,把城门炸毁,使之不利于固守。”
贺香姑:“这个办法好!那我们游击大队这次的任务呢?”
贺龙:“你们这次不跑路了,反正是身着老百姓的服装,那就干脆化整为零,躲藏在城中居民的家中。战斗一打起来,你们就冲出来,给他们来个中心开花!”
贺炳南:“这个方案太有想象力了,太棒了!有游击大队作内应,还不把向子云那个的部队全部吃掉?!”
陈宗瑜:“是啊!叫他们想跑都没有办法跑了!”
大家笑起来。
贺龙:“大家看看,还有什么想法和补充的,发扬军事民主嘛!”
贺炳南:“这个方案好,我没什么意见!”
陈宗瑜:“我坚决服从并执行!”
贺龙问一直看着地图的贺香姑:“大姐,你看呢?”
贺香姑笑了笑:“方案很好,我和大家一样,坚决执行。只是想补充一点。”
贺龙:“你说!”
贺香姑:“我们是桑植人,对县城外的地形熟悉,你们看这里。”她用手指着地图上的赤溪渡口,“敌人如无路可逃,很可能会后退,冲过我们的阻击阵地,强行撤回渡口,从这里渡河逃走。”
贺龙:“大姐说的对。我们应该把包围圈再扩大一些,不仅限于把敌人围在城里,而是要利用澧水河把敌人全部包围在南岸。现在,敌人想撒回去的其它道路都被我们堵死了,他们定会渡河求生。我再安排一支队伍守住渡口!”
贺香姑:“这个任务就也交给我们吧!城里潜伏用不了那么多人,再说人多目标大,难免不搞出什么动静来,会被敌人察觉。我们可以抽出一个中队隐蔽在渡口周围,再安排十几个人化装成船工,把敌人送过了河后,就把船支统统弄走。充分利用澧水这道天然屏障,把敌人的退路彻底堵死。如果见到敌人撤过来了,就狠狠地打,断了他们逃跑的念头,赢得时间,便于我们主力部队的追剿!”
贺龙:“很好!这样,这个作战方案就完善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大家:“没有了!”
贺龙:“好。你们马上回去,组织部队抓紧撤离!”
大家起身:“是!”然后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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