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夏侯国公元206年)
(建议暂时不看)
夏侯国的北方有一处小村庄名叫加家村。
今天是加家村一年一度的祭祖日,加家村坐落在一座碧绿的小山脚下,村民们称这座山为加家山。往来加家村去世的先辈都会葬在这座小山上,山顶设有祖庙,由辈分从山顶至下安葬。
祭祖分为两部分,其一是村长带领这一年的优秀青年爬山祭祖,其二是一村人聚在一起迎月聚会以表对先人思恋之情。
一大早,村长加文虹便带着几名优秀的青年去爬加家山,这几名青年由一星期前的全村评选选出,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讲,得到全村人的认可是非常荣耀的事情。面对山脚下送行的村民们,这几名青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出自豪的表情。
村长加文虹一行人爬上山顶祖庙祭拜完先人后已经中午,大家取出事先家人准备的饭盒,吃着饭聊起自家小孩的趣事。
吃完饭,众人歇息了一会后便沿着上山的路下山去,一路上大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聊着。村长看着这些朝气蓬勃二十出头的青年们,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拍了拍其中几名还未生娃的青年让他们也快加把油。
可没人注意到的是,村长加文虹微笑的脸庞下却略有勉强。似乎是回想起一些悲伤的旧事,眼神中流露出忧伤。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有一名叫做弘虎的青年提出来需要方便一下,众人便停下了脚步。而弘虎仿似在大家面前方便有些不好意思,便小跑着去远处解决去了。
弘虎小跑到小山的崖边,刚准备解开裤腰,却隐隐约约的看见崖边下的树枝上仿似有一个没穿衣物的婴儿静静的躺在那里,面色惨白。眼睛高度近视的他不敢托大,强行忍下尿意,赶紧跑回,叫来村长众人。
众人起初是不太相信的,这弘虎虽然长相憨厚但大家都吃过他的暗亏,怕是他又拿大家开涮,在家上其是个高度近视眼,指不定是瞎瞧见啥就夸大其词了。
村长却是一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让大家一起跟着弘虎去看看,今天是祭祖的日子,如若弘虎今天敢开这样的玩笑,那便取消他今年优秀青年的名号。
弘虎心里那个郁闷啊,自己高度近视眼也不知看的真不真切,如果今天真的看错了按平时他给大家的印象来说,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可之所以他能评选上优秀青年,却是他的确是个热心肠的人,只不过比较喜欢搞怪罢了,这种事情他可不能视而不见,哪怕只是看上去像而已。
一行人跟随着弘虎来到崖边,众人都是吸了口凉气。这崖边下的树枝上的确有个婴儿,且这婴儿面色惨白似乎没有呼吸,而那树枝显然也不怎么能承受婴儿的重量产生了形变,随时可能断裂。
村长加文虹二话不说,直接命令大家解开裤腰带,互相打成结后示意大家拉住这临时的绳索,助其救这不知死活的婴儿,众人都不想村长冒这个险,可村长却是拒绝了众人下去的想法,继续选择自己下去营救。
几分钟后,众人的脸颊上都充满了汗水,气喘吁吁。婴儿终于被村长救了上来,可救上来的再三确认下,村长加文虹最终却是留下了无言的泪水,他清晰的感觉到这婴儿毫无体温,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沉默的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加文虹将那婴儿裹住,抱在怀里掩住了那惨白的脸。
这几个青年对于这个已经死亡的婴儿却是没有太大的悲伤,又不是自家孩子,能救则尽力去救,救不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是觉得让人心痛罢了,但村长无言的泪水却是印在大家的眼中。
继续下山的路上,气氛有些压抑,村长在前缓慢的走着,比上山时候走的还慢一些。众人也是低着头慢慢的跟随着村长不愿发出一丝声音,连脚下的脚步也变得小心翼翼,深怕踩在落叶之上的脚步声也会惊扰了村长。
重返山脚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月亮也静悄悄的升起。在山脚下等待的村民们,本已准备好的鞭炮却也是因为下山一行人诡异的气氛没有点起。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发生了什么。
平时和蔼可亲的老村长表情压抑的用自己的外衣裹着不知道什么物品缓慢的穿过人群,村民们也不由自主的让出了一个通道。他一个人缓慢的一步一步的离开众人,只留下那有些孤单稀薄的背影逐步走回村子里去。
等到村长的背影逐渐消失,众人却是小声议论起来,村里仅存的比村长辈分还大一些的长辈向那行伴随村长爬山的优秀青年其中一个使了一个眼色。
那青年名叫弘业,村长加文虹是他的亲大伯。弘业小跑几步到那位长辈前小声的开口。
“我大伯他怀里抱着的是个死婴,下午在半山腰的时候......”
“哎,文虹这孩子,苦命啊!”那长辈听闻今天发生的事情后叹息起来,远远向着村长加文虹背影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
但祭祖大典却是不能因为这样的突发情况而终止,那长辈拍了拍手,让大家祭祖继续,也不要再议论,告诉大家村长只是上了年纪爬山爬得身体有些乏了...
待仪式继续,鞭炮声响起,那长辈却是继续叹气起来。他了解文虹这孩子,估计调整好情绪便会继续来参加大典。
鞭炮声响起的时候,村长加文虹已经回到了村里自己的小屋中。他再也忍不住,抱着那死婴失声大哭起来,他恨当年无法保护好自己的儿子,恨自己不能早些发现这弃婴,或许这孩子的父母也如当年自己一样无法保护好自己的孩儿吧。
“苍天难道也不愿再给我加文虹一个赎罪的机会吗?”那村长加文虹表情凄然的自嘲低语,任凭泪水滴答滴答的滑落,一张充满的皱纹的老年仿似更加苍老也一些。
不知不觉之中,加文虹陷入了回忆之中......
……
27年前,夏侯国飞云宗,当年的加文虹年仅23岁。
加文虹作为村里唯一一个具备修仙体质的少年,且资质不错,成功在修士学院毕业,后拜入飞云宗。在飞云宗外门相识了天赋不高的长老之女屈香露,两人从相识到到相恋以至于暗中结为道侣只不过几个月时间,却因偷尝禁果产下一子。
可纸包不住火,这份年轻人之间干柴烈火的爱情却并不被人认可。
“公孙帧,你不就是仗着你的结丹修为吗?今日我加文虹携妻儿远遁,他日必报今迫之仇!”年轻的加文虹咬着牙踏着飞剑带着妻儿逃亡而走。
“哼,加文虹。你可知无故脱离宗门三月不归可是叛宗之大罪,到时候不用我出售,你也是死路一条。屈香露你这个贱人不识好歹,本公子一年内多次找你都借口闭关,原来是怀了小杂种,我看你二人能逃多久!”公孙帧面冷,心里却惦记着加文虹的那把飞剑。加文虹虽是凝液圆满,根本不是结丹可比之阶,可却凭借那飞剑远远拉开与自己的距离,怎叫公孙帧内心不火热。
加文虹踏着飞剑手握灵石续航,强撑了三天三夜,随着最后一块灵石化为灰烬,他再也支撑不住坠落在那雪地之上,用昏迷前最后一丝力气保护好自己的妻儿才闭上眼。
修士结丹才算半步踏入修真之列。筑基分四步,虽说凝液已是筑基第三步,但显然与最后一步的结丹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公孙帧仅仅是结丹初期,一掌之下便打得加文虹重伤,且这还是其妻屈香露的分担之下。这一掌打得屈香露昏迷,加文虹重伤,好在加文虹早年机遇之下获得了这把紫阳剑才得以逃遁。
不知昏迷了多久,当加文虹吃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身边的一片殷虹。记忆中曾被自己抱在怀中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却在妻子怀里静静的躺着,看上去已被寒风冻得嘴唇发紫身亡,而其妻子颈脖处的伤口以及留下的血液与她眼角留下的泪水一样已然凝固,看姿势显然是自裁而亡。而儿子的死亡时间明显早于其妻,儿子已经冻僵,其妻身体还未完全冰凉。
“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加文虹仰天大笑,神色疯癫,双目留下血泪,气血攻心之下嘴角不断涌出鲜血,疯狂之中,心已亡。
此仇不报,苟活也枉然。哪怕是螳臂挡车自爆而亡,这公孙帧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
与此之前半个时辰,飞云宗长老峰的一处密室。一个看上去相貌30出头的男子猛然在闭关之中睁开双眼。神识落在储物袋之上意念一动,一块碎裂的玉符出现在该男子的手心。
那男子神色自然,轻描淡写的自语:“香露的本命玉符碎裂了。”这一切仿似与他无关一样,可行为却是和表情不一致。他慢慢的站起了身,直接拍碎了密室的石门,双脚离地非处。
转眼间,那男子便悬停在屈香露洞府外的空中,表情与之前的轻描淡写截然不同,满脸愤怒的大吼道:“为何老夫的女儿香消玉殒,何人可给老夫一个答案?”
其吼叫中施加了少许威压,附近围观的杂役弟子直接吐血跪下,而外门弟子也是不好受,威压之下弯着腰直不起身。
“参见屈长老。”众弟子虽说被莫名的威压压身,但参见长老还是要参拜的。
而其中一名清扫山梯的杂役弟子却是眼神闪躲,威压之下吓得扫帚都脱手,浑身冷汗颤抖。对于宗门长老来说,杂役弟子什么也不是,只是任人宰割的打杂者而已。
这屈长老正是屈香露的父亲屈新历,他瞄了一眼这名杂役弟子,这杂役弟子的表现显然是不打自招。抬手一吸之下,那杂役弟子便不受控制的被快速吸扯而来,屈长老也不顾忌手法残忍,直接一掌拍在其天灵盖上强行施展搜魂术,那杂役弟子口吐白沫,眼仁翻白显然是活不成了。搜魂术结束,那杂役弟子双眼无神摔向地面,显然是死透了,周围的飞云宗弟子都是吓得浑身颤抖,不敢言语。
屈长老负手而立看向远方,面露冷笑,急速飞驰而去,仔细观察那正是加文虹逃遁的方向。可怜那杂役弟子,本以为打扫外门弟子的山阶是门好差事,却因为每天路过屈香露的洞府而被内门弟子公孙帧强行逼迫其监视屈香露,最终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成了公孙家子弟的替死鬼。
屈长老手握屈香露本命玉符,以法术凝聚玉符不散,以玉符冥冥中的感应前往那便宜女儿的死亡地点。待感应越来越强烈之时,却是停了下来,因为他的神识在不远处扫到了神色疯癫的加文虹踏剑飞来。
待到加文虹临近,屈长老轻声开口:“小娃娃,你可是加文虹?”
本丧失神智的加文虹突然恢复了一丝清醒,侧前方有一男子凌空而立,此男子与香露七分相似,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你...您是香露的父亲?”加文虹小心翼翼的开口,见对方不反驳继续悲伤愧疚道:“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她,我无能,或许我本不该介入她的生活...”
屈长老却是没怎么听加文虹的言语,神识扩大范围扫到了远方的两个尸体,忽然感到有些怜悯,恐怕这便宜女儿之死唯一悲伤的只有眼前这青年了吧。
“替死去的香露和你俩的孩子活下去吧,她死了就算是水灵根也失去了价值,更不会有人在意她的一切。香露临死前曾用秘术传信于我,她希望她的离去能让你好好的活下去,请好好的珍惜她以死为你争取的狗命吧”屈长老平静的看着悲痛欲绝的加文虹,却是反手一掌可供碎了其丹田,继续开口道:“死罪可免,获罪难逃,废你丹田好自为之!”
“原来是这样!”加文虹听闻之后更加痛苦,摔落在地抱头大哭起来。
屈长老负手踏空离去,屈香露并没有传信于他。他本想杀了加文虹泄愤,虽然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便宜女儿的死活,毕竟他在意的是他的儿子,但女儿的死总是要有交代的,但实际遇见加文虹后才突然明白,有时候人苟且偷生其实比死了还难受。
屈长老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是认可,飞信之中哈哈大笑,特别是费了此子的丹田。一个废人而已,生不如死还必须为了那莫须有的信念挣扎残存,正是讽刺与报复的最佳方式。
回去之后就称帮他家族绝了一个后患,还可向那公孙家邀个功,混几枚好的丹药,真可谓一石二鸟。毕竟修为再高,家族再大也怕疯狗暗地里咬自家的子嗣不是。
……
恍惚之下,加文虹从回忆中醒来,已满脸泪水。
深呼吸几口气,去参加祭祖仪式。静静的看着那些大声欢笑的孩童、围着火圈跳舞的少女、互相敬酒大口吃肉的青年们发着呆。
……
清晨,窗外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
昨夜的加家村村民们都喝了不少酒,村长加文虹也一样,与他人不同之处在于他是一个人喝闷酒,许是夜里又梦到过往的悲伤记忆,晨光之下眼角晶莹。
“啊!”
睡梦中的村长加文虹突然惊醒,下巴传来阵痛之感,一眼看下却是傻了眼。
被窝里冒出一个小婴儿的脑袋,双眼睁的大大的在看着自己,小手上正保留着一根属于自己的胡须,看那样式还准备再来那么一下。
村长加文虹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眼花。昨夜自己喝多了,搂着这婴儿便睡了,怎么一大早这婴儿就‘死而复生’了呢?
将那小婴儿搂在怀里,还没完全睡醒,门外却是咚咚咚的传来敲门声,弘虎那粗犷的声音隔门传入。
“村长,您没事吧?是不是做恶梦了?”
没等他明白过来回应,那名叫弘虎的青年却是一脚踹开了门,像猴子一样用手抓着头。
“咦,这小娃娃活了?”弘虎踹门而入后,第一眼便瞧见昨日那婴儿正挥舞着村长的一根胡须。同时进门的还有一个3岁的小男孩,相貌与弘虎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之前没完全醒来的村长这一下却是完全醒来,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道:“弘虎,下次能不能别这么莽撞,我的心脏可承受不住你这进门的方式,别把鹏山教坏了。”
“村长爷爷,我不会学坏的,那个小弟弟是谁呀?”鹏山稚嫩的声音很是让人欢喜,小手一指村长怀里,一脸认真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怀中的小婴儿。
村长摸了摸怀里的婴儿,整个人不再像昨晚那样颓废与失落,如释重负的开口道:“昨天祭祖的时候捡到的弃婴,福大命大活了下来,真是个奇迹,叫他鹏命好了。”
“游~游影”小婴儿仿佛能听得懂人话一样,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这冷不丁的一句话着实下了两人一跳,鹏山小不懂,村长加文虹毕竟之前做过修士,也算是见过太多奇异之事,知晓可能是这孩子比较有灵性,可弘虎却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你想叫游影吗?”村长加文虹慈祥的摸了摸小婴儿的脑袋。
“游~游影”小婴儿摇了摇头,磕磕巴巴的继续重复着。
“你就叫游影是吗?”村长面露好奇,或许游影这个名字是这婴儿的父母在孕育期间起的名字,在腹中之时其父母常常呼唤这个名字,再加上这孩子比较有灵性便记住了吧?
思考了一下,村长加文虹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别的解释也圆了,便不再去想。
“游影这名字也不错,虽然没按族谱来起名,但今后若是有希望的话也可凭他的名字寻得亲生父母,依然算是鹏字辈吧。”
抱着婴儿游影起床,村长上前抹了抹鹏山的小脑袋道:“叫你父亲起来吧。”
“起来,起来,太阳晒屁股了!”小鹏山也是不客气,直接小脚就冲着自己父亲的屁股一脚踢了上去。
那虎头虎脑的弘虎屁股被不客气的踢了一脚,伸了一个懒腰睁眼左看右看。
“咦,起床了,我咋在这呢?”弘虎说着便准备走着离开。
村长却是早就料到,开口叫住了弘虎道:“弘虎,你将这娃抱去弘全家吃点奶吧,弘全媳妇怀着才8个月就产奶了,不喝也浪费了。这孩子昨天休克了,我用过去当修士时候的方法将他连夜救了回来,要问名字就说是孩子屁股上写的,别出去乱说话。”
弘虎听闻村长的话却是很郁闷,这村长咋老是叫他做事呢,不情愿的将婴儿游影抱着去弘全家了...
村长加文虹对于自己胡扯的话也是有些尴尬,毕竟他一辈子老实人没说过什么谎话,这婴儿明明昨天身体都凉了,但这事只有他一个人知晓,他不说也便没人知道了。
...
加家村弘全家
“啊啊啊,这孩子是饿死鬼投的胎吧,几口下去都变小了!”
“我说婆娘,你把另一边也给这娃娃吃几口不就一样大了?”
“你到底是向着谁啊,要是都吃完了,以后咱宝宝吃啥呀?”
“那个,我给你去煮两个鸡蛋补补...”
“我要吃十个。不,我要吃二十个!”
“家里哪有二十个鸡蛋啊?”
“让那二傻子弘虎去找村长要呗!”
那‘二傻子’弘虎正杵门口偷听呢,一听这小两口要差遣自己去要鸡蛋,直接一溜烟跑了。
“弘虎,弘虎?”
“跑的真快啊!”弘全打开门一看,果然那弘虎跑的人影都没了,回头与自己婆娘咧着嘴相视一笑。
“相公啊,这娃娃五官长得可真水灵,你说两个月后咱家小宝宝是不是也这么好看呢?”
“我说婆娘,哪有形容男孩水灵的?”
“村医把脉说我怀的是个女娃,干脆等长大嫁给这娃娃得了,村长家的娃娃嫁妆都省了。”
“得了吧,我看你是觉得这娃娃可怜,母爱大发了。”
“是又怎样啊,这娃娃怪可怜的。我们一定要多关心关心他,到时候女儿嫁给他也顺理成章就成一家人了,看着他长大总比嫁给邻村的陌生人好吧?免得今后嫁出去咱俩孤苦伶仃。”
“对不起,娘子。唉,都怪我前几天打猎伤了那啥...”
“没事的相公...”
弘全家后窗的水缸里没有水,这时候水缸的盖子正倾斜着,露出两对贼嘻嘻的眼睛。
“老爹,你说那啥是什么,这么忧伤?”
“滚犊子,这不是你小孩关心的事!”水缸里的弘虎贼嘻嘻的样子那还有一点二傻子的样子。弘全两口子以为他走了,以至于被他听到这么隐秘的事情,这弘虎的脑海中遐想起来。
“嘿嘿,还好我那玩意好使,到时候跟我家婆娘再整一个娃出来,没事就拉出来到弘全面前炫炫”弘虎心中暗道,一想到到时候弘全气急败坏的样子弘虎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笑声实在是大,大到不说一个窗户,隔十个窗户也听的真切。
屋内的弘全正沉浸在‘淡淡’的忧伤之中,这弘虎的大小声直接刺激了他的神经,循着声音大额来源,气的他直接翻窗出去一把掀开水缸的盖子大吼。
“弘虎!你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啥?我咋在水缸里呢?我是不是梦游了呢?”说着弘虎便像猴子一样抓着头爬出水缸,眼神来回扫动中却发现自家的鹏山没了踪影。.
就在他还郁闷鹏山去哪的时候,小鹏山却是好像才从远处循着笑声找来一样,稚嫩的开口道:“老爹,你刚刚说准备去弘全叔叔家偷听,怎么跑水缸里睡着了?”
看着自家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弘虎悄悄竖起了大拇指,像自家儿子咋了眨眼:“那个山儿啊,是不是昨晚你偷偷喝了老爹的酒做怪梦了?那个,梦中的情景和现实世界是相反的啊哈哈哈,老爹这么老师的一个人,怎么会偷听别人家哪里受伤了呢?嗯就是这样,啊哈哈”弘虎打着哈哈,心里却是美滋滋。
正陶醉在自己完美无懈可击的话语之中,对面的小鹏山却是给他使了使眼色,转头一看,我的亲乖乖,弘全已经回家提着刀来了……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