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走了三天,终于是到了南城。
可即便到了南城也看见过江南布庄,但两人却不敢联络。毕竟宋锦程虽然是少主,可现在的宋家并非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是出点什么纰漏,还会连累宋锦程。
现在两人必须步步为营,不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如今已经初秋,可南川仍旧还很热。走在南城里,两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好在南城很大,也没人会刻意注意他们。
两人寻了中间人,在南城买了一所小宅子。
沈惊蛰刚刚将宅子收拾利落,门被推开,严恪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些新鲜的肉和菜:“惊蛰,不是说好我回来收拾的吗?”
严恪急忙将东西放到厨房,迅速接过沈惊蛰手里的扫帚:“这样的事情让我来就行了。”还不忘记拉着沈惊蛰在一边凳子上坐下:“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就行了。”提起这一点严恪就觉得歉疚。
在惊蛰最难受的时候还要跟着自己穿山越岭,都没能好好休息一下。
现在已经算是安定下来了,他当然要让惊蛰好好休息着。当初就曾听人说过,女子在这个时期一定要好好歇着,否则容易落下病根。
他当然是不舍得的。
沈惊蛰坐着,看着严恪忙内忙外,生火烧水最后端来一碗热乎乎的红糖水,只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
严恪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关上小院子的门便是一处隔绝的天地。晚饭也是严恪动手,关上院门,沈惊蛰坐在灶前生火。
严恪往常也是做饭的,可自从成婚之后做的还真少了很多。这会儿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不过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不一会儿,就飘出香味儿来。
粥煮的很香浓,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只做了三个菜。
看着自己的成果,严恪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味道应该还不错。”说着,示意沈惊蛰可以尝尝。
“恩。”沈惊蛰认真的点头,眼眸含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天色有些暗了,光线从外面透进来,严恪的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可眼神却极温柔。
正如严恪所说,虽然色相不好看,可味道真的不错。
沈惊蛰一连吃了两碗才作罢,严恪的眼睛都弯了,显然很满意。看着沈惊蛰站起来急忙抱起沈惊蛰就回到卧室。
直接将她平放在床上,沈惊蛰正在想自己要怎么解释现在自己不方便……严恪已经站了起来:“你躺着好好休息,我现在去刷碗。”
这——
沈惊蛰还真没想到,严恪是连路都不让自己走了。有些无奈:“你这样宠着,我会胖成小猪的。”就算是亲戚来了,可也没有这么脆弱啊。
“你胖成小猪我也喜欢。”自从两人明白对方的心意走到最亲密那一步之后,严恪随便一句话都能让沈惊蛰心里开心许久,像是这样的情话更是张口就来。
可……面对别人的时候,严恪却像是不会说话一般。
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沈惊蛰回过神来的时候严恪已经出去了,她到底还是下了床。刚吃完饭就躺着,真会胖成猪的。
严恪很快就收拾好,正要朝着两人的屋子走去。却见神经质正在院子里散步,急忙大步走到她身边:“怎么出来了?”
沈惊蛰嘻嘻笑着,挽住他的手臂:“趁着天色还没黑,我们出去转转吧。”
严恪看了看她,最后没舍得下心拒绝:“那只能一会儿,要是晚了风是凉的,吹到你不好。”沈惊蛰脸上笑着,嘴里嘟囔着:“我又不是瓷娃娃。”话虽如此,可心里却是止不住的甜蜜。
南城的夜晚也很热闹,街上点了灯,夜市里的人也不少。
沈惊蛰和严恪也成为其中的两个。
“不如我们还是从老本行做起,去打猎吧。”沈惊蛰一边走一边开口:“然后咱们还是可以开一个酒楼。”当初天下第一楼的菜方子就是她拿出来的,对于做菜她是很有一手的。
“好。”严恪只是笑着回答,可心里也清楚惊蛰的意思。
想要知道桃花村为什么会被屠村,想知道爷爷奶奶现在是不是安全,想要知道十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想要报仇。必须要有实力,只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保全自己在意的人。
严恪伸手握住身边女子的手,事到如今,他绝对不会让惊蛰再出任何事。
沈惊蛰似乎知道他内心的想法,转眸对着他笑了笑:“放心吧。”那些仇恨,不会被遗忘。
出了南城往西,便是一片山林。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两人就要开始准备了。
第二天,严恪直接去找了之前帮忙买宅子的商人,请他帮忙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若是有的话通知他们。
那商人约莫三十多岁,一听到严恪这样的话原本就小的眼睛更是笑的几乎看不见了:“好好好,一定,一定。”
严恪这才拉着沈惊蛰到了街上,既然决定要开酒楼了,那就要先把一些需要的东西都先看好,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两人便在街上溜达起来,当然并不是毫无目的的溜达。
回春堂。
看到同样的名字,沈惊蛰当即停下脚步:“阿恪,我们进去看看吧。”常大夫所在的,也是回春堂。
严恪的眼里也有几分渴望,他当然希望自己的脸能够恢复正常,可这会儿还是道:“算了。”
即便这里是南城,可若是贸贸然的进去将自己的脸露出来,还是太危险了。严恪不愿意将沈惊蛰置于危险的境地。
即便沈惊蛰怎么说都没用,无奈,两人只能离开……
宋家不愧是天下首富,两人一路走来已经看到好几个江南布庄的分店。只是到底没敢进去,毕竟若里面的人是宋家二爷的,那……
只是当初从那些黑衣人嘴里知道的,爷爷奶奶应该是没出事的。
南城是南川最繁华的城市,因此也很大,两人走了一个上午也还没走完。反而是觉得有点累了,严恪看了看旁边的酒楼:“饿不饿?”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