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度螭来到殿中,狴犴与珏蜃也一同前来。
“度螭,你说皇上是被人毒死的,可有证据?”怡龙此时问道。
度螭答道:“回太后,瑞王说他知道实情。”
怡龙听后问狴犴:“狴犴,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狴犴道:“不错,并且臣已经知道下毒者正是珏蜃。”
“狴犴,你可不要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见我看你杀了秉龙又杀我未遂,所以编这种谎话来置我于死地,太后,你可不要听信他的谗言啊!”珏蜃辩解道。
“太后,秉龙已经向我说明了实情,就是珏蜃在给皇上配制的药方中下了毒药,请太后明鉴!”狴犴道。
珏蜃此时突然大笑了起来:“王爷啊,秉龙都被你杀死了,鬼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就算你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又有谁会相信呢?”
狴犴此时又对怡龙说道:“太后,秉龙被杀是我无意之举,我无意害他性命,我本想带他去找珏蜃对质,但是他想逃跑,我便推了他一把,未曾想让他撞死在了墙头,您可以对我的话产生质疑,但是臣保证只要您把他交给我审问,我保证让他招供,还请太后恩准。”
“狴犴,你想得美,谁不知道你是有名的酷吏,就算是无罪的人,受了你那套刑罚之后又有几个不会招供的?”珏蜃大喊道。
然后,珏蜃又朝怡龙跪道:“太后,千万不要把臣交给瑞王,否则臣必死无疑啊!”
怡龙听后犹豫不决,遂问七公意见。
这时陌猰说道:“太后,若是您信得过臣,不如把珏蜃交给我来审问。”
珏蜃听后急忙对陌猰喊道:“陌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跟狴犴是一伙的!”说罢又对怡龙哀求道:“太后,您可千万不要答应他!”
怡龙听后摇了摇头,然后问旁边的瑾龙说:“瑾龙,依你之见,哀家该如何是好?”
瑾龙听后便道:“太后,照现在的情形是无法分辨是谁说了假话,臣以为不如将二人都进行处罚,这样就不会使有罪之人逃脱惩罚了。”
“哦,不妨说的详细点。”怡龙道。
瑾龙又道:“太后,瑞王说珏蜃毒害皇上,臣看就把他按弑君之罪论处;至于瑞王,他杀了秉龙确有其事,但他又无法证明秉龙有罪,臣以为可以按杀人罪论处,不过虑及他是王爷的身份,只需把他关进大牢便可。”
怡龙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又问珏蜃二人:“哀家以为瑾龙言之有理,你二人可服从判决?”
“我跟你拼了!”珏蜃边说边朝瑾龙扑来。
瑾龙见状立即拔出佩剑刺向珏蜃,正中珏蜃心窝,珏蜃立即倒地身亡。
“你这是干什么?”狴犴指着瑾龙问道。
“王爷不要激动,刚才你都看见了,他想杀我,我只是出于自卫而已。”瑾龙解释道。
怡龙此时再次问道:“狴犴,你可服从判决?”
“臣服从!”
狴犴心中虽有一百个不愿,但面对此时的形势压力,他只得这样回答。
随后狴犴便被侍卫押出了大殿。
怡龙此时叹道:“哀家本有意让狴犴继位,谁知竟出了这种事,诸位爱卿以为谁还可以继位,不妨说来听听。”
烛龙此时答道:“太后,臣以为登王负屃可以继位。”
怡龙一直因衣带诏之事对负屃心生厌恶之情,于是借口说道:“负屃之才可以抄写诏书,但是让他决断政务,恐怕还差得远呢!”
此话说完,七公顿时沉默下来。
怡龙见状拍案道:“我堂堂龙国,难道就找不出一个可以继位之人吗?”
瑾龙此时对怡龙说:“太后,臣以为兴王螭吻可以继位。”
怡龙自知螭吻乃游手好闲之辈,听完瑾龙这么说很是惊讶,但螭吻好歹是她的养子,她也不愿当着七公的面如此评论螭吻,于是转换思路说道:“螭吻在御马监任职,不熟悉政事,如何能继承帝位?”
瑾龙解释道:“太后,螭吻乃是您的养子,您待他如己出,那他就相当于是您的次子,所谓有嫡立嫡,他既是您的儿子,如何做不得皇帝?”
怡龙听后心中想到:瑾龙所言倒也在理,现在我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继位者,不如就叫螭吻继位吧!但是我实在难以想象螭吻能够成为一代明君,不过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他是我的养子,总会听我的,若是叫其他几人中的一个继位,恐怕就难说了。
于是,怡龙对瑾龙道:“总管言之有理,哀家也以为螭吻可以继位,不知诸爱卿意下如何?”
七公见怡龙说出这话,哪里肯说个不字,纷纷应和起来。
就这样,螭吻在怡龙的支持下继位,并且取年号为同晟,赐蒲牢谥号为太宗文皇帝,并为其主持了葬礼。
再说熊国,弼熊拿着卢熊猫的推荐信至博州找到狄熊猫后果然获得了一个军职,并以副将的身份与将军鲁浣共守一个叫叶城的地方。
叶城时常遭受贲魋军的攻打,弼熊凭借自己的武艺屡败敌军,使叶城多次化险为夷。
此事传到贲魋耳中,他不禁对弼熊感到好奇,并说道:“狄熊猫手下竟有如此勇武之人,若是此人能够为我所用,赳罴拿什么跟我斗?”
军师禾浣却道:“大王,臣听闻弼熊就是因为救驾赳罴有功才来到前线的,招降他恐非易事。”
贲魋听后说道:“算了,此人毕竟杀我手下不少良将,寡人岂能罢休,先赶往叶城会会此人,再决定是招降他还是杀掉他不迟!”说罢便领兵赶往叶城。
贲魋不久兵临叶城城下,鲁浣见贲魋亲自带兵前来疑心有诈,于是不敢派兵出城应战。
贲魋见状冲城楼上喊道:“弼熊何在,我听说他连斩我数员良将,今天寡人特地来会会此人,快叫他出来应战!”
鲁浣听后在城楼上喊道:“真是不巧,弼熊今天病了,还请您改天再来吧!”
贲魋听后问道:“原来他病了,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开城受降?难道想叫我打进去吗?”
鲁浣听后喊道:“不是我不想投降,实在是害怕贵军进来后,我手下兄弟都会没了性命!”
贲魋听后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何须多言?”说罢便要士卒攻城。
贲魋军刚要行动,只见这时城门打开,从城中杀出一群骑兵,为首者正是弼熊。
鲁浣见状大吃一惊:我本叫人看住弼熊,到底还是让他出城了!
贲魋不知来将何人,刚要询问名号,部将炭熊对他说道:“大王,此人便是弼熊。”贲魋见状打量了弼熊一眼,果是个悍勇之辈!
此时弼熊朝贲魋喊道:“你就是贲魋吗?”
“正是。”贲魋答道。
“听说你要跟我挑战,我出来了,事先说好,若是我赢了你,你便带你的人马离开!”弼熊道。
“一言为定!”贲魋说罢拍马舞枪朝弼熊杀来,弼熊见状也跃马绰刀相迎,二人战在了一起。
二人战至黄昏时分未见胜负,于是约定次日再战。
第二天,弼熊只带一小队骑兵赶来,弼熊见状想要出城应战,鲁浣却道:“兄弟,贲魋只带这么少的人来,只怕有诈,不如不去的好。”
弼熊听后不以为然道:“兄长也太小心了,贲魋乃是为了比武而来,又不是为攻城而来,何故带那么多兵马?再说我昨日已经跟他约定好了今日再战,我若不应战,岂不会被他耻笑?”于是坚持出城应战。
贲魋见弼熊出城后喊道:“弼熊,昨日未见胜负,今日定决个雌雄!”说罢绰枪朝弼熊刺来。
弼熊跃马舞刀相迎。
二人战了近三十回合,贲魋诈败而走,弼熊见状急忙追赶,贲魋此时从身上拿出早已经藏好的铁锏朝弼熊打来,弼熊及时躲开,铁锏砸了个空,贲魋见状又回身绰枪朝弼熊刺来,弼熊再次战住他。
二人又战了三十余合,贲魋再次诈败而走,弼熊再次来追,贲魋故技重施,将第二支铁锏朝弼熊打来,弼熊再次躲过。
贲魋此时身上已经没有铁锏,他与弼熊武艺不相上下,本想借用撒手锏将弼熊打下马来,但都被弼熊躲过,寻思在打下去也只能又是平手,于是说道:“今日暂且到此,等我明日与你再战!”说罢带兵就要离开。
然而弼熊不肯放他,并气愤地说道:“你这厮如此暗算我,说休战就休战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纳命来!”说罢带兵朝贲魋紧追过去。
鲁浣见状疑心弼熊有失,于是立即叫士卒鸣金收兵,但弼熊正在气头上,终究没有听从号令撤退,而是继续带兵追赶贲魋。
不知追了多远,弼熊只见四面冲来了贲魋的军队,他始知中了埋伏,刚要带兵撤去,贲魋调转马头带兵朝其杀来,弼熊只得应战,这时贲魋军赶来将弼熊等人团团围住。
贲魋此时朝弼熊喊道:“弼熊,我敬重你是个勇武之士,若是你肯投降于我,我便放了你!”
弼熊听后凛然道:“贲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让我投降于你?我今天就算战死于此也绝不降你!”说罢挥舞三尖两刃刀朝贲魋军杀来。
弼熊带领部下战至夜晚,终于杀出重围,他带领余下的几名部下逃回叶城。
弼熊刚至叶城门下,只见城上突然射出了一阵箭雨,弼熊及时后退躲开,但几名部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纷纷中箭身亡。
弼熊见状诧异不已,又朝城楼望去,只见站着一排弓箭手,指挥者正是鲁浣。
弼熊此时喊道:“将军为何如此待我?”
究竟鲁浣有何说辞,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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