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如今我们仅有四人,抚蜃当龙若是想反我们,那是易如反掌,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壮大势力,眼下我有一个发展势力的想法,但只怕兄弟会不同意。”形蠵说道。
“军师但说无妨。”饕餮说。
形蠵此时说道:“兄弟,我们久攻八叉山不下,不如招降定龙等人,既可免去征伐之苦,也可以趁机拉拢他们,我知兄弟与定龙有矛盾,可是如今形势严峻,还请兄弟以大局为重啊!”
饕餮听后沉默了半天,终于答应了形蠵。
随后形蠵便要求前往八叉山说服定龙投降。
饕餮听后却道:“我恐军师此去定龙未必买账,我想亲自前往说服定龙等人。”
形蠵听后也不推辞,随后饕餮只身前往八叉山。
饕餮上山后,定龙询问其来意,饕餮说道:“怪犼带人援战汉州,开虬欲害我性命被我反杀,如今我做了清州代理都督,众将尉劝我早日攻下八叉山,但我念及发小之情不忍为之,当初我寄人篱下攻打贵山实是迫不得已,如今我虽然暂掌了兵权但心里总是不安生,遂想要求兄长随我一同下山压制众将,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们,并且给你们一定的军职,我要兵权只想为间蜥大哥报仇,对清州本事并无贪图之意,若诚能为大哥报得此仇,情愿将清州送与兄长,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大哥,莫听这厮胡说八道!”此时微貔带人持刀围住了饕餮。
“大哥,让我砍了他吧!”微貔随后又道。
“不得无礼,给我退下!”
定龙一声令下,微貔带人退去。
接着定龙对饕餮说:“兄弟能孤身前来说服我下山可见诚意十足,我也有下山之意,但是你也看到了,微貔等人不许我这么做,这样吧,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我保证给你答复,兄弟请回吧!”
饕餮听后告辞离去。
之后定龙将微貔叫来训斥道:“兄弟刚才是做何?若是真的杀了饕餮,我们必死无疑!”
“死便死吧,反正也能拉他垫背,难道大哥真要投降他不成?”微貔问道。
定龙听后也不作答,而是扭头朝一旁的严虬问道:“军师方才一直一言不发,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大当家,属下认为我们可投饕餮。”严虬此时说道。
“军师啊,你是不是被饕餮蛊惑了?怎么替他说起话来了?”微貔听后问道。
“二当家稍安勿躁,我认为饕餮之言句句属实,他本是从鳄国逃来的,在清州并无根基,叫我等下山只不过说拉我们入伙壮大势力罢了,我们何惧之有?再者说了,这山我们其实是想下也得下,不想下也得下,若是不下,他随便发号个施令便可攻下八叉山,毕竟兵权现在在他手上,到时我们必不能存活,但是下山尚能暂时保全一条生路,饕餮虽与二位当家有隙,但起码他暂时是不会杀我们的,我们大可私下发展势力,等到壮大再反他不迟啊!”严虬解释道。
定龙听后又问微貔道:“老二,说说你的看法。”
“听完军师之言,我认为他说的在理。”微貔答道。
“哈哈!”定龙听后大笑道,“我的意思也与军师相同,既是如此,我马上差人报与饕餮我等愿意招降!”
“大当家且慢!”严虬此时拦道,“不如暂缓一天再差人报与饕餮,否则一让饕餮觉得我等太过急功近利,二来也让清州诸将认为此次招降有诈。”
定龙从其计。
次日饕餮接到定龙愿意招降的书信,饕餮喜出望外。
两天后定龙率领部众来清州城投降饕餮,饕餮按约定给了其一个将官之位,手下兄弟仍归其统领。
话分两头,且说怪犼率兵赶至汉州南部援战,脍龙军与狼军刚刚被霖螭的巫法所败,脍龙本欲撤到清州,这时却听闻一个道姑求见,并说自己可败霖螭,脍龙慌忙有请。
脍龙与那道姑交谈了一番才知此人名叫澜虬,正是张虬的独女。当初遵蛇残害张虬后命束蛇围剿五庄观,澜虬因为当时下山做法事逃过一劫,她闻知父亲遇害,观宇被毁后对遵蛇怀有切齿之恨,遂想要报仇,然而纵观龙国境内各大势力中唯有脍龙军最盛,遂来相投。
脍龙见澜虬年仅二十出头,对她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然而澜虬坚持说自己可胜霖螭,脍龙选择相信了她,叫他与霖螭斗法。
然而澜虬毕竟道行有限,再加上她对巫术并不了解,斗法时吃了大亏,自己也被霖螭放出的毒蝗虫咬伤至今昏迷不醒。
脍龙见状又要打算撤到清州,怪犼此时却收到一个部将传来的密信,信上说开虬欲害饕餮被反杀,饕餮正代领都督一职,叫怪犼小心为上。
怪犼听后震恐不已,就在他纠结如何向脍龙开口说此事时,又听到有人说可以救澜虬性命,怪犼深感好奇,急忙去看此人。
怪犼走到脍龙帐中,只见一个中年人在与脍龙交谈,此人自称名叫冉蛟,自幼行医,专治各种毒虫叮咬所引发的杂症。
脍龙听后却道:“那霖螭的蝗虫并非普通毒虫,我恐先生难以救得澜虬性命。”
“皇上,不叫我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呢?”冉蛟答道。
“好吧,那你就试一试吧!”
于是脍龙答应冉蛟医治澜虬。
冉蛟走进澜虬营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随后将盒子打开,里面正有数只冰蚕。
接着冉蛟将冰蚕放到澜虬伤口处吸毒,那一个个雪白的冰蚕瞬时变得黢黑。
冰蚕颜色虽变,其实并无大碍,只不过毒素在它们体内需要消化,等消化完了冰蚕又会重新变回白色。
冉蛟将冰蚕放回盒中,又为澜虬清理了伤口,接着坐在一旁等其醒来。
临近傍晚时分,澜虬终于醒来,冉蛟见状立即上前询问病情。
“二师兄,你怎么在这儿?”澜虬此时问道。
此人原是张虬二弟子润蛟。
“嘘……”润蛟说,“师妹莫要声张,脍龙尚不知你我二人的关系,你怎么想起为脍龙卖命了?”
“当初我下山做法事,返回途中便得知父亲被害,五行观也被灭门,我本欲进京血刃遵蛇,但唯恐白白送了性命,于是决意暂且依附脍龙,想借助此人势力灭掉遵蛇,这样我也就死而无憾了。可谁知逸螭如此厉害,若不是师兄相救,我恐怕已经死了!”澜虬边说边大哭起来。
“师妹大伤未愈,莫要如此悲伤,还请节制情绪。”润蛟劝道。
澜虬听罢止住了哭声。
“师兄弟们现在如何?”澜虬随后问道。
“当初束蛇围攻五行观,大师兄虽带领众门人殊死反抗,但全部被蛇军所杀,我当时假死逃过一劫,天黑时趁机逃了出来,我担忧你的性命,曾经到雇主家找过你,却听闻你已经离开了,之后遵蛇又在各地捕杀修门之人,我一路逃到周州南部,恰好听到你在此受了重伤,因此跑来救你。”润蛟答道。
“你好好休养几日,我带你离开此地。”润蛟随后又道。
“师兄,如今大仇未报,我们何故离去,若真是要离去,我们又该往何处?”澜虬不解道。
“我观……”
润蛟刚要解释,这时脍龙走进营帐,他只得闭了口。
“先生果然妙手回春,方才便有士卒向朕报告说营帐传来女子的声音,澜虬果然醒了!”脍龙此时笑道。
“皇上过奖了!”润蛟应道。
“先生救了澜虬的命,实在是朕的恩人,现请先生往朕帐中一叙。”脍龙随后说。
润蛟不敢怠慢,只得跟着脍龙进了其营帐。
润蛟进帐后,脍龙命人端上一盘银子,并对他说:“这是先生的赏银,先生大可放心手下。”
润蛟听后将银两装入包裹里。
随后脍龙又对润蛟道:“先生既能救得澜虬性命,想必是位高人,朕现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上有何事求在下?”润蛟问道。
“朕想请先生帮我击退霖螭。”脍龙此时说道。
润蛟听后顿时一惊,随后便道:“皇上啊,小民一介乡野郎中,只会治病救人,您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知先生会作法,你不必欺瞒朕了!”脍龙却道。
“皇上,小民实在不会作法,不知您从何处听到我会作法的谣言的?”润蛟假装无辜地问道。
“先生还是尽早承认了吧,我可有人证!”脍龙听后又道。
随后脍龙宣人证进帐,进来的正是一个年轻的将领。
“润蛟师父,还认得我吗?我是劾螭啊!”那将领问道。
“劾螭是谁?我不认识你!”润蛟说道。
劾螭见状随即问道:“既然先生说自己不是润蛟,那你敢发誓吗?”
“当然,出家人不打诳语,我……”
说到此处,润蛟顿时感觉自己说漏了嘴,顿时呆住了。
“哈哈!”脍龙笑道,“先生果然还是露馅了,不过你不必紧张,咱们做个交易如何,朕想先生此来定是想带走澜虬,只要你能答应朕击败霖螭,我就答应你将她带走,先生以为如何?”
润蛟听后思忖了片刻,终于答应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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