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棱蛇话音刚落,便被淳蟠一枪刺落马下。
“莫要恋战,赶快冲出关卡!”淳蟠此时对众人喊道。
众人听后纷纷竭力战开蛇军往关卡外逃去。
铁鳌此时正与蛇卒交战,相虬见状跑到奏螭身旁说:“我与能犼同乘一匹马,我需要先行离开,二爷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走吧,二爷就交给我了!”奏螭答道。
说罢相虬纵马逃出关卡。
奏螭随后赶到铁鳌身旁助战,他对铁鳌说:“二爷,你先走,我掩护你!”
铁鳌听后望了赶来的骑兵一眼,随即却愣住了。
“二爷!”奏螭喊道。
然而铁鳌像没听见一般。
奏螭见状只得拿双拐驱赶铁鳌的马载着铁鳌离去,之后又掩杀了一小阵方才离去。
此时轩蝮领兵赶到关卡处,他见龙人离去带头领兵冲关追赶。
淳蟠一干人在前驱驰,此时一人喊道:“副都督,不好了,蛇军骑兵追来了!”
“不必着急,都给我再坚持一会儿,前面就有我们的据点!”淳蟠说罢带头朝前急奔。
不久一行人果然赶到据点,轩蝮见状不知据点虚实,派人前去试探,相虬见状单骑举棒相迎,探子们皆被打杀,轩蝮看罢以为据点人数众多,只得领兵撤退了。
蛇军既退,能犼向诸位道谢,并问淳蟠道:“副都督为何会在和郡?”
“公子,实不相瞒,当初刺史听闻卑麒投降蛇人后便一直为你的安危担忧,不过始终也未探得你的下落,一直忧心忡忡,我见状便主动要求来寻找,但是刺史却道‘如今明州将要不保,多少生灵涂炭,我岂能为了小子牺牲更多的将士呢?’然而我知道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放心不下你的,于是终于还是说服刺史前来找你,他带十余人乔装打扮进入和郡,私下里打探到你曾藏身于松林寺,后来又走了,但是松林寺不久被灭,蛇军大肆搜捕你,于是我想你肯定逃不远,所以便在附近寻找你。昨夜我手下一个兄弟说有四个人连闯了好几个关卡往南逃去,其中还有一个僧人,我便联想到松林寺有个逃跑的僧人名叫病龙,心想或许你也在其中,看来我的猜测不假!”淳蟠答道。
“洒家便是病龙!”病龙此时喊道。
“哈哈,我知道了!”淳蟠笑道。
接着淳蟠又朝铁鳌二人问道:“对了,还未来得及请教二位大名?”
“在下铁鳌,这位名叫相虬。”铁鳌答道。
“义士是龟国人,不知为何会来明州?”淳蟠追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不知副都督是否听说过鳄国近来发生的事?”铁鳌问道。
“听说过,彤鳄借助一群从金石岛回来的奴隶想要夺回政权,但却失败了,奴隶头子间蜥被杀,彤鳄也自裁而死,对吧?”淳蟠说道。
“没错,在下正是间蜥的结义兄弟。”铁鳌答道。
淳蟠听后很是震惊。
“怪不得兄台如此侠肝义胆,原来大有来头!”能犼此时惊叹道。
“不知二位义士今后有何打算?”淳蟠随后问道。
“我另一个结义兄弟现在魏州,我欲前往投奔。”铁鳌答道。
“义士,如今蛇军早已从和郡沿魏州与明州交界处一路南下,也就是说回魏州的路已经阻断了,我恐怕仅凭你二人之力是冲不过去的,二位不如暂且留在我明州,我们刺史早就发誓与蛇人势不两立,现在正招揽英雄一同抗敌,若是能得二位相助,我想我们明州能多一分胜算。”淳蟠听后却道。
铁鳌听后吃惊不已,他扭头问相虬:“兄台以为此事如何?”
“二爷,副都督所言有理,我们反正暂时也冲不出去,不如就跟他们一起,多杀几个蛇贼何乐而不为呢?”相虬答道。
铁鳌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对淳蟠说:“既然副都督如此相邀,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淳蟠听后笑了笑,然后将奏螭叫到面前说:“这位是我在和郡遇到的一个义士,名叫奏螭,他因在街市上打杀了一个仗势欺人的蛇军头领而被追杀,我将他救了出来,此人同样是一副侠义心肠,正与二位相同啊!”
“哈哈,此人跟我是在金石岛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早就熟识了!”相虬此时笑道。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是久别重逢了!”淳蟠听后笑道。
“对了奏螭,自从上次一别后你经历了什么?”相虬即时问道。
“说来话长,当初你我分别以后,我们分头打探三爷下落,我往西直到清州,在那我打听到饕餮竟然就在清州,不仅他在,形蠵铜蜃布蛇三人也跟他在一起,那清州是脍龙的地盘,刺史怪犼恰好便是饕餮当初参军时一个营帐里混出来的弟兄,我本想与饕餮见上一面,可是奈何清州守卫森严,就是普通人出入各地都需要通行证,我一个外地人哪里有那东西,然而我打听到怪犼是个武痴,并且礼遇武艺高强之辈,我觉得自己的功夫也还算可以,于是故意寻衅滋事打了地方长官,并将当地大闹了一阵,后来我因为寡不敌众被清州军所擒,此事传入怪犼耳中,他听闻此事便召见我,我向他谎称自己是个游民,他见状便要留我做军官,我顺势答应了。之后我便想办法准备接近饕餮,可谁知饕餮早已主动请缨去围剿一个叫八叉山的地方的一群山贼,没过几天怪犼也接到命令到汉州救援脍龙,都督开虬暂领清州。然而开虬担心饕餮以后会威胁到他的地位,遂召集心腹想要除掉饕餮几人,我便在其中。可惜开虬并不知道我与饕餮的关系,我跟他来了个将计就计除掉了他,并将饕餮推上了代理都督一职,饕餮随后询问我从何而来,我就将自己的经历全部都告诉给了他,他听闻二爷还活着激动不已,本要派人来请,可是我害怕淮龙前辈的事被他们得知,因此决定自己回来找二爷。”
说到此处,奏螭突然发觉自己无意间说出了淮龙二字,立即住了口。
“你接着说吧!”铁鳌此时朝奏螭低语道。
“我从清州一路赶回淮龙前辈家中,然而前辈却告诉我你已经去了魏州,说相虬已经探得三爷正在魏州,我听后便辞了前辈欲往魏州找你,可谁知蛇军突然进攻明州,往魏州的路线全部封锁了,我只得别求他计。然而我后来一连想了几天也没有主意,那天正在大街上瞎逛,发现一个蛇军头领欺负老实人,我不由愤慨万分,终于打死了他,后来幸得淳蟠副都督相救,之后……之后就一直跟着他,直到今天早上。”奏螭说。
“兄弟劳苦奔波,真是辛苦了!”铁鳌听后安慰道。
“二爷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分内的事,不过我有一事不明,照时日来说你不是早该到魏州了吗,为什么还在明州?”奏螭问道。
“我是去了魏州不假,但是听闻蛇军进犯明州后放心不下师父,所以又回来了,我本想劝师父带着师娘随我一同逃往魏州避难,可谁知到了他家竟然发现他们老两口已经遇害了!”
铁鳌说到此处,不禁哽咽起来。
“什么?他们被害了?是何人所为?”奏螭听后愤慨道。
“师父遇害后他的佩剑不见了,我想定是凶手拿去了,不过说来也巧,刚才我们从关卡撤退之时,我发现那个领头的蛇军腰间挂的正是一把相同的宝剑,我怀疑正是此人夺走了他!”铁鳌说道。
“敢问义士口中的淮龙是否是二十多年前叱咤疆场的淮龙将军?”淳蟠此时问道。
“正是此人,他是我的师父。”铁鳌满眼泪花地答道。
“我有一句话要说,还请兄弟听了莫要跟我急。”淳蟠听后说。
“副都督请讲。”铁鳌应道。
“我听闻淮龙的剑使一把玄铁剑,那种玄铁剑是二十年前都尉以上等级的军官普遍配备的佩剑,这种佩剑分为长中短三种形制,虽说淮龙使的是一把长剑,相较于中剑与短剑使用者是少了些,但总数却不算少,方才义士说蛇军骑兵主将腰佩一把相同的佩剑,我想这有没有可能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你说的此人名叫轩蝮,他的父亲名叫锦蝮,此人正是当年猛将黑蝰的部将,传闻他用的就是一把长剑,当初黑蝰被虎军所杀,他感念黑蝰对自己的恩义拿长剑自刎而死,那把剑说不定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淳蟠解释道。
“不可能,那把剑一定是师父的!”铁鳌听后大喊道。
“义士莫要激动,我也只是推测而已,轩蝮手下有大量骑兵,我们以后免不了要与他交手,你大可找机会将那把剑夺回来!”淳蟠劝慰道。
铁鳌听后沉默不语。
“公子,副都督,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这时据点兵长走过来说道。
“好了,各位,打了半天肚子早就饿了吧,咱们先吃饭吧,吃完了咱们就回明州城!”淳蟠朝众人喊道。
众人听罢纷纷赶去吃饭。
饭饱之后,众人休息了片刻,随后又开始往明州城赶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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