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决心与猿军会师以后,饕餮也表态一同前往,然而相虬与奏螭却表示要留守。
狻猊见状忙问其故,相虬对他说:“二爷,我们若是全部撤去怪犼必然起疑,我看我们二人不如留守此地,也好为你们做掩护。”
狻猊听后觉得有理,于是答应了二人。
饕餮此时也对狻猊说:“怪犼知道我在此地,若是我离去恐怕会令他起疑,我也留下吧!你把布蛇给我带走,他受了重伤,急需治疗。”
狻猊听后答应了饕餮。
之后狻猊领兵与黄狒赶往与猿军会师。
且说怪犼受伤回营以后,孤狼劝其返回大营治病,自己会领兵堵住相虬等人,然而怪犼不肯离去,并说要亲自血刃饕餮,孤狼理解怪犼心情,也不再多言。
怪犼虽未离去,但是孤狼不敢叫他领兵出战,生怕此人带伤上阵会有什么闪失,于是每逢饕餮等人领兵搦战,孤狼总是自己带兵迎战,就这样一连过了两天。
这天晚上,孤狼与饕餮等人斗杀了一阵后回营看望怪犼,怪犼向其询问战况,孤狼以实情告知。怪犼得知仍然战饕餮不胜后气愤不已,他便请求明日出战讨伐饕餮。
孤狼听到怪犼此言自然是要回绝,于是他对怪犼说:“我知兄弟报仇心切,但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你现在有伤在身,岂是他饕餮对手?”
怪犼听后沉默不语。
孤狼见状又道:“兄弟,这两日我与饕餮等人交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我想向你请教一下。”
“将军请讲。”怪犼说。
“饕餮与相虬、奏螭三人一天各领兵一次前来我处搦战,我怀疑他们并不是要突破我方阻截,反而是在拖延时间。”孤狼说。
“确实奇怪的很,若是他们真要突破我们的防线大可一同领兵攻打。”怪犼应道。
“狻猊一直未曾谋面,如果情形真如钟狼所说,狻猊早该跟饕餮会师了才对,可是我们一直没见到他,你难道不觉得反常吗?”孤狼又说。
“听将军这么说我的确觉得很反常,我认为他们早已会师,狻猊之所以不在是因为他正在领兵攻打皇上他们以求救出铁鳌。”怪犼答道。
“情形恐怕比这更严重,翁猲父子的那些兵马根本不是猿军对手,我担心猿军也会插手其中,我军要危险了!”孤狼却道。
“兄弟,我现有一事相求。”孤狼随后又道。
“将军尽管吩咐。”怪犼应道。
“我担心殿下的安危,所以想去看看他,此地还需兄弟帮我镇守,不过你放心,如何防守我已经布置好了,你只需在营帐中休息便是,千万不要应战。”孤狼此时说。
“嗯,我知道了,将军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在。”怪犼说。
“我现在就出发,不出什么问题明天一早就能赶回来!”孤狼说罢离去。
孤狼辞别怪犼后一路直奔脍龙大营,他终于得见熙狼。
熙狼对孤狼突然到来感到诧异,遂问其来由,孤狼便将自己怀疑狻猊与猿军有勾结要来攻打脍龙军的事告诉给熙狼,熙狼听后感觉孤狼所言不无道理,立即低头沉思起来。
孤狼见熙狼这般神态,也不敢去打扰他,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就在这时,一士卒进帐报道:“殿下,不好了,钟狼将军头颅又出血了!”
熙狼听后停止沉思,立即赶去见钟狼,孤狼听闻钟狼病危,也一同跟去看望。
熙狼走进钟狼帐中,只见钟狼被后脑渗出的血染的整个头都红了,熙狼见状走到他身旁问旁边的医士:“他怎么样了?”
“殿下,臣恐怕是不行了,臣不能随您一同回国了,还望殿下见谅。”
未等医士作答,钟狼自己先说道。
此时医士朝熙狼点了点头证明钟狼所言属实,熙狼见状安慰他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不要担心。”
“殿下,臣现有一个请求还望您能够答应。”钟狼这时说道。
“什么请求?”熙狼问道。
“殿下能让臣跟孤狼将军说几句话吗?”钟狼问道。
“这……当然可以。”熙狼说罢屏退众人只留孤狼与钟狼二人待在帐中。
“你有什么话现在说吧!”孤狼说。
“兄弟何故站这么远呢?走近些聊。”钟狼却道。
孤狼听后走到钟狼身旁。
“我知兄弟不待见我,我对你来说是个讨厌的人。”钟狼说,“不过我马上要死了,现有一件事托付兄弟,还望兄弟能够答应我。”
“你先说来听听吧!”孤狼说。
“听闻你与霜狼成亲了,替我好好照顾他。”钟狼此时说道。
孤狼听后头脑一阵发懵,没想到这个浪荡公子竟是个痴情之人。
“说实话,其实我一直挺讨厌你的,就是因为你从我手中抢走了霜狼,她本应是我的新娘。”钟狼又道。
“不过我现在又很庆幸她没有嫁给我,像我如今这样身死异国,她若是嫁给了我反倒是不幸了!”钟狼又自嘲说。
“好的,我答应你。”孤狼终于应道。
钟狼听后会心一笑,随后缓缓闭上眼死去。
孤狼见此情形竟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孤狼落泪间,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久居军营的他知道,这定是大营出了紧急情况,于是他急忙往帐外赶去。
孤狼走出帐外,一狼卒急忙朝他跑来,孤狼认出此人正是熙狼的近侍。
近侍跑到孤狼面前说:“将军,殿下有急事找你,请随我来。”说罢扭头跑去。
孤狼见状紧随那近侍而跑。
近侍将孤狼引到一处营帐停下,他转身对孤狼说:“将军,殿下正在里面。”
孤狼听后走进帐中,熙狼正与几名侍从收拾行囊。
见孤狼来了,熙狼朝他喊道:“孤狼,不出你所料,猿军果然攻过来了,脍龙正领兵前去迎战,我们赶快趁机逃吧!”
“好。”孤狼答道。
“哎,对了,钟狼还好吗?”熙狼此时问道。
“钟狼他死了。”孤狼叹了口气道。
“死了?”熙狼听后惊讶道。
“他是个勇士,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须将他的尸首运回狼国!”熙狼继而说道。
说罢熙狼派人去抬钟狼尸首,孤狼待在熙狼身旁帮忙收拾行囊,之后便随熙狼往西部逃去。
脍龙与猿军交战多时不分胜负,不久脍龙得知孤狼远去后终于放弃与猿军对峙,带领兵马同样往西部撤去。
狻猊带猿军与铁鳌会师,狻猊对铁鳌说:“二哥,兄弟救援来迟,还望恕罪。”
“兄弟此来正好,何有来迟之说?不过好在我事先让密虬带了火器前来,脍龙军并不曾近得了我的军营。”铁鳌说。
狻猊随后向铁鳌介绍猿军头领,他们有田猿、猎狐猴、敦猩、锡猴、温猴五人。
“怎么不见黄狒?”铁鳌见完众头领后问道。
“黄狒跟随枫猕猴打扫战场,很快就会赶来。”狻猊解释道。
铁鳌听后不再多问。
“二爷!”
铁鳌此时听到有人喊他,他循声而望,原是相虬与奏螭,旁边更兼有饕餮与铜蜃,铜蜃手中还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看样子是个俘虏。
相虬与奏螭走上前与铁鳌寒暄了几句,随后饕餮对铁鳌说:“二哥,我抓住了脍龙手下的心腹将领怪犼前来献你。”
一旁的狻猊一听‘怪犼’二字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动,他立即走上前瞅了瞅那个披头散发的俘虏,正是当初跟自己一个营帐的弟兄。
“怪犼,你还认得我吗?”狻猊问道。
“吆,狻猊,是你啊!”怪犼有些戏谑地说。
“怪犼,对宁王放尊重点!”阙螭指责道。
“是阙螭啊,你也还活着呢!”怪犼笑道。
“你这家伙!”
阙螭边说边要拔刀砍杀怪犼,狻猊拦住了他。
“没想到我竟然栽在你们手里,你们要杀要剐随便,我是不会投降于你们的!”怪犼喊道。
“这可是你说的!”阙螭说罢便要挣脱狻猊阻拦砍杀怪犼。
“兄弟莫要冲动!”狻猊抱紧阙螭拦道,“我们不如让二爷做个评判!”
狻猊说罢转身对铁鳌说:“二哥,此人该如何处置还请您定夺。”
铁鳌听后看了怪犼一眼,此人虽一脸落魄之态但仍保持着一副傲骨。
铁鳌认定此人不会屈服,他本欲下令砍杀此人,却见饕餮脸色紧张,似乎并不希望此人被杀,他又想起刚才狻猊阻拦阙螭的情形,终于明白了什么,于是他说道:“怪犼,你生了一副英雄之躯奈何竟与贼人为伍,我杀了你感觉实在可惜,你现在又受了重伤,我不想趁人之危,你先养好伤再说吧,在养伤期间你也好好想想,我期待你能够弃暗投明。”
铁鳌说完此话,饕餮的面容突然变得舒展多了,狻猊也在一旁奉承道:“二哥真是深明大义之人!”
铁鳌听后笑了笑,又命饕餮负责在养伤期间看管怪犼,饕餮答应了。
就在这时,一猿兵俯在田猿耳边嘀咕了几句,田猿听后突然大惊失色道:“这还得了?”
众人见状纷纷询问缘由。
“枫猕猴与烨狨借口打扫战场,实则领兵追杀脍龙大军去了!”田猿喟叹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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