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箭矢马上就要射中零蛇之时,只见那箭矢突然调转方向径朝浊龙射来。
浊龙见状本能的想要躲闪,他一个重心不稳从树上跌落下来,直接摔了个嘴啃泥。
浊龙此时听到马蹄声越来越响,他循声而望,原是束蛇纵马挥刀朝自己杀来。
浊龙见了马上想起身逃走,但为时已晚,他刚站起身子,束蛇便刚好冲到他面前,手起刀落斩了浊龙人头。
浊龙被斩之后,束蛇下马拎其首级前来见遵蛇父子,他朝二人跪拜道:“罪臣来迟,还望大王降罪。”
“你来的正好,要是晚来一步,我父子定死于那刺客手里了!”遵蛇听后却道。
随后束蛇与零蛇二人共同扶起遵蛇,束蛇还为遵蛇拔出箭矢并为其包扎。
此时顺蟒也骑马赶到,他同样下马跪拜遵蛇父子。
“大王,刚才若不是宰相施法救了殿下,恐怕殿下已遭了不测了!”束蛇此时道。
遵蛇听后对零蛇说:“我儿,还不快谢过宰相大人!”
零蛇听后朝顺蟒施礼道:“感谢宰相救命之恩!”
“殿下客气了,保护你是臣的本分。”顺蟒应道。
遵蛇听后大笑了两声,但他马上又牙关紧咬,随后昏死过去。
其余三人见状忙来查看情况。
顺蟒看了看遵蛇的伤势,又见地上有一支沾血的箭矢,遂问束蛇说:“大王可是被此箭所伤?”
“正是。”束蛇答道。
顺蟒听后拿起箭矢,仔细看了一下沾血的部分,不禁惊叹道:“不好,此箭有毒!”
“恐怕解药在他身上,我去找找!”零蛇说罢径奔浊龙尸身而去。
不久零蛇沮丧着跑回来说:“他的身上都已搜过了,未曾发现解药。”
“唉!”顺蟒叹了口气道,“他既然想要置你父子于死地,又怎么可能会把解药带在身上呢?”
“那这该如何是好?”一旁的束蛇问道。
“我不信此人敢孤身一人前来行刺大王,恐怕还有同谋,还请大将军仔细调查一番,我看不如先将大王父子送回宫去,一来可以保护他们,二来也好让御医为大王诊治。”顺蟒说。
束蛇听后觉得在理,于是派人将遵蛇父子同顺蟒带回宫中,并下令封锁了猎场亲自带人进行搜查。
遵蛇背带回宫后,顺蟒急召众御医进行诊治,然而御医们皆不知遵蛇身中何毒,因此谁也不敢下药,顺蟒听后大怒,扬言要将众御医拖出斩首。
“顺蟒,莫要如此!”遵蛇拦道,“让他们退下吧!”
顺蟒听后遂命众御医退去。
随后遵蛇将顺蟒叫到床边说道:“我知爱卿为我的生命担忧,可我知道自己大期将至,你就不要为难那帮御医了!”
“大王莫要灰心,大将军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一旦查出同谋便会找到解药救你性命!”顺蟒安慰道。
“大王,大将军求见!”此时一侍卫上前报道。
“宣他觐见!”遵蛇说。
侍卫得令而去。
很快束蛇走进寝宫,遵蛇急忙问道:“可曾探得同谋消息?”
“大王,臣带人将猎场仔仔细细搜查了一番,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初步判定浊龙乃是单独行动,还望大王息怒。”束蛇答道。
“哈哈哈哈……此乃天意啊!”遵蛇狂笑道,“想我未曾统一天下便要死去,老天何故如此薄我?”
“大王,你……”
“好了,你二人上前听命!”
顺蟒见遵蛇狂笑刚想要安慰几句,遵蛇便命二人上前,于是他与束蛇听罢立即凑到遵蛇面前。
“我死以后,你们要尽心竭力辅佐零蛇,小子怯弱,还望二位多多费心。”遵蛇对二人道。
零蛇回宫后一直站在遵蛇床前,他今日见父亲遭此一劫令他心中惶恐不安,他心中挂念遵蛇安危,但他平日里又不敢在父亲面前多说话,唯恐说错什么,这便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但是一听到遵蛇所谓的托孤遗言时,零蛇还是本能的哭了出来,他一下爬在遵蛇的床前嚎啕不已。
遵蛇见零蛇如此伸出右手抚摸了一下零蛇的头,随后嘴角挂满微笑死去了。
束蛇与顺蟒见遵蛇死了,立即下跪大哭起来,零蛇见父亲已死,哭得比刚才更伤心了。
这便是遵蛇之死的经过。
冲螣听闻遵蛇死了眼眶不禁湿润起来,曼螣见状安慰他说:“将军不要如此悲伤,如今大王驾崩,我们理应赶回去吊唁才是!”
冲螣听后用手轻拭了一下眼泪,随后说:“我回去就好,你留下来。”
“这是为何?”曼螣问道。
“兄弟听我说,如今饕餮取了清州城,他早晚反攻我们,你我必须要留一人,我乃主将,岂有不回之理?所以还请兄弟在此帮我抵御饕餮。”冲螣解释道。
曼螣听后表示理解,他答应留守,并要冲螣帮自己带去吊唁之情,冲螣答应了他。
于是冲螣简单收拾完行装后径往龙城赶去。
冲螣半路遇到较蝮,原来较蝮奉命攻伐明州,听闻遵蛇之死将兵权交付给父亲钧蝮打理,自己赶往龙城吊唁。二人相遇后互诉战事艰辛,随后一同赶往龙城。
二人赶至龙城,各地文武百官皆早已赶至宫中,束蛇见二人来到舒了口气说:“你二人终于来了!”说罢领二人换好丧服吊唁。
遵蛇虽原为一名藩王,然而他后来入主了龙城,尽管他并未称帝,顺蟒与束蛇经过商议之后还是以帝王的规格为他举行葬礼。
葬礼结束后,零蛇将遵蛇册封的五良将较蝮、冲螣、省蝰、遇蛇与博虺唤到面前说道:“你们五位皆是为我蛇族立下赫赫战功之人,先王去世前不久曾派你五人各自讨伐铁鳌、饕餮、狴犴、虫蟠、狻猊五股势力,不知各位战功如何?”
其实五将自领兵征伐以来仗打得并不顺利,一听零蛇询问此话,五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我知诸位爱卿都遇到了麻烦,对于此事寡人也反思了许久,寡人觉得与其这种劳民伤财的征伐,不如撤兵回来,地盘要那么多何用,够用便是了。”零蛇此时说道。
“大王,狻猊等人若是不早日除掉,早晚会成祸患,我们不可坐以待毙啊!”博虺劝谏道。
“寡人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寡人不仅要撤军,还要迁都回原来的蛇国,这些攻打来的龙国土地都还给龙国人,毕竟我们都不是这个土地的主人。”零蛇解释道。
“大王,万万不可啊!”遇蛇听后跪下说道,“如今这江山版图皆是先王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大王怎能如此轻易就将他送人?”
“大胆,竟敢骂寡人是败家子儿!”零蛇听后怒道。
“大王息怒,遇蛇所言乃是有口无心,还请饶他一命。”省蝰此时求情道。
“遇蛇,既是省蝰求情,我就饶你一命,你起来吧!”零蛇说。
遇蛇听后站起身来不再多言。
“大王,臣以为我族撤回原来的属地乃是自取灭亡之计,如今龙国人已与我蛇族不共戴天,若是放弃这大好土地以求偏安一隅,只怕到时候不仅不能自保,反而会使我蛇族陷入灭顶之灾。”较蝮此时辩解道。
“大王,较蝮言之有理啊!”冲螣附和道。
“够了,寡人本以为你们会倾心支持,没想到一个个都反对寡人,既然如此,那寡人就下令让你们尽快将兵马撤回龙城,诸位谁有异议?”零蛇怒道。
五将从未见过零蛇如此气愤,虽心中不服但谁也不敢触他的逆鳞,一个个低头不语。
“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寡人就当默认了,你们既已领旨,那就抓紧撤军吧,都退下吧!”零蛇说。
五将听罢纷纷退去。
且说遇蛇出了大殿径往将军府来,他来与父亲束蛇告别。
束蛇见遇蛇愁眉不展,便问缘故,遇蛇遂将零蛇令五将退兵之事讲与束蛇,束蛇听罢摇头道:“大王此乃自取灭亡之计,待我前去向他讲明厉害!”
“父亲,方才我五人与大王理论都被他的王威压制住了,您去恐怕也无济于事。”遇蛇拦道。
“零蛇有王威?此人一贯怯弱,怎么突然这么有气势了?”束蛇疑惑道。
“这个孩儿也不是很清楚,好了,时候不早啦,我也该走了!”遇蛇说道。
“等等,你真的要撤军回来吗?”束蛇问道。
“父亲,孩儿是这样想的,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先假借陷入战事一时难以脱身为名驻守在原地,看其他将领有何行动再说。”遇蛇答道。
“好,那你就去吧!”束蛇说。
遇蛇听后拜别束蛇而去。
束蛇随后又开始思忖起零蛇下令退兵之事。
未过多久,家丁报告说其女悦蛇求见。
原来这悦蛇乃是束蛇之女,遵蛇自其幼年时便有意将他婚配给零蛇为妻,后来由于零蛇要娶玲龙此事只得作罢,事后遵蛇觉得亏欠束蛇又让零蛇娶她为妃。
“不知娘娘驾到,臣有失远迎!”束蛇边说边向悦蛇行礼。
“父亲何故如此拘礼?”悦蛇边说边扶起束蛇。
“父亲,刚才见兄长离开时面带忧虑,不知出了什么事?”悦蛇问道。
束蛇听罢遂将零蛇下令撤军一事讲与悦蛇。
“果然是此事,父亲你有所不知,零蛇此番下令乃是受人指使。”悦蛇却道。
“是谁?”束蛇急忙问道。
预知零蛇受何人指使,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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