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四爷扯过衣服,帮她穿上。
袁秧看看自己邹巴巴的衣裳,还有凌乱不已的长发,再看看爷人模狗样,端端正正的样子,不由产生了极大的不平衡。
手一伸,把他的簪子扯下,把他的一头青丝放了下来,再伸手,揉了两把,娇笑道,“好了,这样就和我一样乱了。”
四爷摸了摸她的头,抿唇笑,“傻瓜!这是爷的王府,爷还怕凌乱不成!”
“是,你是爷,你说了算!”袁秧娇嗔一句,站起来,想下马车,忽然腿一软,又跌坐了下来。
“怎么了?”
“腿软,站不起来。”袁秧泪目。
“你这小身板,太娇弱了。”
四爷长臂一伸,把她打横抱住,下了马车。
薛芳华闻见四爷回来,早就迎到了二门。
此刻看见两人头发凌乱,爷还抱着袁秧,袁秧又是一副刚刚被宠爱过的娇媚如水模样,一脸微笑,就这么凝结在了脸上。
爷就这么贪恋她的身子吗!贪恋到不分白天黑夜,不顾礼义廉耻?
“芳华,你在这干嘛?”四爷看见她,问了一句。
芳华扯出了一抹笑,嫣然道,“听见爷回来了,我出来迎一迎,今天我挑了上好的鸽子,亲手炖了汤,爷今晚过风眠阁吃饭,好吗?”
“嗯,辛苦芳华,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四爷一边说,一边抱着袁秧往枕云阁走。
袁秧身子却是一僵,莫名失落。
有侧王妃精心侍候,爷估计以后都不用她准备晚餐了。
也罢,她本就懒怠动手,刚好可以轻松轻松。
“爷,放我下来。”
“不是腿软吗?”
“现在好了,侧王妃看着呢!”
四爷把她放了下来。
薛芳华见状,碎步疾走上来,挽住了四爷的手,温柔体贴的道,“阿锦,你头发散了,来,我帮你挽一挽。”
说罢,便半拉半迎的拖着四爷往风眠阁走。
袁秧腿很酸软,可还是硬撑着回了寒烟阁。
心头空空的,无处着落,自己仿佛就是爷的一张卫生纸,用完就扔!
侍妾啊侍妾,可不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
袁秧又一头扎进了木桶里。
这次泡得更久,闷闷的愁绪,也没有消散。
晚饭也不吃,便焉焉爬上了床。
风眠阁。
薛侧王妃大家出身,很有诗情画意,饭前弹琴助兴,饭后洗手烹茶,一顿饭下来,生生花了好几个时辰。
饭罢,两人又下了一会棋。
眼看已入夜,薛芳华起身,轻轻绕到四爷的身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摩挲着他的腰带,低低道,“阿锦,芳华侍候你沐浴更衣,好吗?”
四爷大手覆上了她放在他腰间的小手。
这个是跟在她身边十多年的女子,又是他心心念念着要娶的女子,他点了点头。
沐浴罢,薛芳华继续搂着他的腰,小脸蹭在他的胸前,娇羞又缠绵的道,“阿锦,我们成亲好多天了呢,芳华想真正的成为你的妻,好吗?阿锦。”
四爷心头有种莫名的不可言说的情绪。
芳华已经这么主动,他竟然一点没有想要她的欲望。
他觉得,他们就这样相敬如宾的处着,就挺好。
芳华见他不动,咬咬唇,脚尖一踮,蜻蜓点水般,吻上了他的唇。
四爷长臂一伸,把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大红锦被绣着鸳鸯,薛芳华一身月白中衣,媚眼如丝,衬着这鲜艳的红,整个人鲜妍无比,藕臂揽着四爷的颈脖,娇羞的叫了声,“阿锦。”
四爷轻轻把她的手拿开,低低道,“芳华,乖乖睡觉,我累了。”
薛芳华心头一急,拉住他的手,“阿锦!”
“芳华,听话!”
四爷嗓音微冷。
薛芳华心头一颤,放了手。
大红锦被,鸳鸯戏水,最终也是孤枕冷衾。
薛芳华捏着锦被,指尖都掐得发了白。
月色清冷,时有微风,四爷回到枕云阁,看见空空的大床,心生不悦,脚步一拐,往寒烟阁走了过去。
香草青柠赶紧迎了上来。
四爷摆摆手,示意她们噤声,径直走了进去。
袁秧抱着枕头,睡得眉头轻皱,仿佛有浓得化不开的忧愁。
四爷上床,果断揽过了她的身子,他就爱揽着她睡觉。
袁秧梦里捶了他一拳,胡乱嘀咕了一句,“爷,是个大坏蛋,是匹破锦,臭锦,烂锦!”
竟然敢骂人!
四爷照着她屁股就是一掌。
袁秧只觉身子微痒,动了几动。
被她娇软的身子一蹭,他立马就来了感觉。
伸手揉了揉她的翘臀,低低道,“再乱动,爷就要把你吃掉!”
袁秧反射性的,不动了。
四爷搂着她的腰,低低道,“真乖,好好睡,爷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交颈并头,又是一夜。
第二天,四爷起床,打了一套拳后,回到枕云阁,看见芳华又等在了那里。
“芳华,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芳华一身素衣,低低道,“阿锦,今天是皇后娘娘的忌日,我们一起出去上柱香吧。”
四爷一怔,沉吟了半饷,才点了点头。
两人用过早饭,便驱车出了城。
袁秧贪睡,起来已是朝阳升起,赶紧去厨房做了自己的早饭跟爷的饭盒。
饭盒递给墨雨,墨雨却道,“爷和侧王妃吃了早饭,一早已出了城。”
“哦,原来这样啊!”
袁秧心口的闷闷,莫名又浓了几分。
爷不吃,她自己吃!
带着饭盒,直接去了九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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