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也不嫁!一辈子都不嫁!”唐霞几步走进大厅。
“还敢回来,看我不家法伺候。”唐正方虽疾言厉色,但笑容已生。
唐夫人腾身站起,几乎是扑了过去,拉起女儿的手,上一眼下一眼看了半天,才放下悬着的心。埋怨道:“霞儿,现在可不比过去,不要再到处乱跑了。”唐霞撒娇道:“娘,您放心,没人能把您女儿怎么样。”唐夫人白了她一眼,“行啦!别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都是你爹惯得。”唐正方看了老伴儿一眼,还是忍住没说话。唐霞笑笑。
唐夫人道:“霞儿,你也不小了,以后别再不分场合的乱说话,什么‘不嫁不嫁’的,让人听了笑话,知道吗。”唐霞作个鬼脸儿,低下头。
不过就连她自己也奇怪,就在刚才说“不嫁”的时候,底气已不像从前那么足了,口气也没从前那样坚决了,为什么呢?可能真是觉得自己年龄不小了。
一个年轻人恭谨地陪着心觉大师走进来,正是唐家三公子唐守信,唐正方夫妇赶紧起身迎接。唐夫人见礼毕退出大厅。唐霞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也告退。
唐正方道:“老朽无能,至今未查到盗经人的蛛丝马迹,愧对大师。”心觉大师道:“唐先生过谦了,承蒙鼎力相助少林不胜感激。盗经人蓄谋已久,正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想,怎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
心觉大师虽是高僧,但提到失经仍不免本能地掩饰掩饰。
唐正方道:“大师一路西来可有发现?”心觉大师将秃鹰被杀、长舌鬼之事简述一遍。
唐正方道:“长舌鬼极有可能是为了掩护西域人逃走。”心觉大师道:“老衲觉得还有可能是嫁祸之计。”唐正方道:“不错。大师回程中恐怕少不了麻烦。”
唐正方沉吟片刻,缓缓道:“大师,老朽本不当有此一问,但若不问,总觉心中入塞块垒。”心觉大师道:“先生想问经书是怎么丢的?”唐正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江湖上传言纷纷,有些已近荒唐。”
心觉大师沉默片刻,叹道:“收到信时,我等或多或少都认为这不过是个恶作剧,世上绝没有人敢以近乎明目张胆的方式来盗经——没有谁有这种胆量,更没有谁有这种能力。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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