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南宫无血狼子野心续
原芳仪却道：“娘，我可以去了。”原夫人道：“他什么都没说，怎么就同意啦？”原芳仪道：“她没反对，就是默认。这也不怪他，他是个书生，面子薄，不好意思明说。”原夫人道：“老爷，泽远都同意了，您也别拧着。”原田园也没说话。
两个能做主的没说话，两个做不了主的愿意去的，自说自话地决定了。
东方泽远、原田园率众东行，骑马虽然很不好受，原芳仪心里还是像吃了蜜。迎面跑来许多人，口音不同行装各异，后面一个尖锐的声音道：“快跑啊！那些人打起来了，丢了小命没人陪啊。”人们跑得更快更乱，有的挤掉了帽子，有的跑掉了鞋。
东方泽远纵马奔行一二里，就看到唐正方、心律大师和萧天杰等正与人混战。提真气一声断喝：“住手！”混战的人群两边一分。萧天杰等笑逐颜开，齐齐奔了过来。
东方泽远道：“萧兄，怎么回事？”萧天杰道：“按盟主吩咐，我与唐先生和大师一组，往来冲要之地接应各派弟子去武当。形意门和八卦门在此遇上宇文寒冰，我们也刚刚赶到······”叹口气道：“泰山派、鬼王门、茅山派等也投靠了幽冥教。”东方泽远道：“不妨。各位休息，我去应付。”
东方泽远道：“华山一别，殿主别来无恙。”宇文寒冰道：“士隔三日刮目相看，这句话用在公子身上恰当至极。”东方泽远道：“说起来，还要感谢贵教。”宇文寒冰一笑：“教主说的没错，牛头那群蠢货给我教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东方泽远道：“言归正传吧。殿主，我们同为武林儿女，追根溯源同是一家，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火拼？你看，这些尸体刚刚还是鲜活的生命，顷刻就是这般模样，不是很悲哀的事吗？我意，请殿主转呈贵教主，大家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只要大家有诚意，没有解决不了的矛盾。殿主意下如何？”
宇文寒冰道：“有些事无法协商。比如，朝廷上人才济济，他们为何不‘和’？那些大臣哪一个不是学富五车，为什么不明事理拉帮结伙各保一人，明争暗斗？那些被拥立的王子殿下，还是亲生兄弟血脉手足呢，为何不知和睦共处共治家天下？他们死去固然可惜，但士为知己者死，在他们看来也许是死得其所。
“我们是武林中人不比王侯将相，无论多么残酷的事都能以‘堂堂之道，正正之理’给予粉饰。但我们知道弱肉强食，谁有能力谁就主宰武林命运。”
东方泽远道：“事在人为。还没做怎么就知道不行？”宇文寒冰道：“有些事做了也是白做。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心善、乾坤等等所谓的群侠们，明知仙人的预言——书是公子的——为什么还要像夺书人那样去贪图元天神功？结果，还不是一样，多此一举白费心机。”
鬼王门四护法之一的黄泉鬼走过来，“殿主，您先歇歇，让我收拾他。”宇文寒冰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回去吧。”黄泉鬼冷笑：“殿主，何必长他人志气！”宇文寒冰无奈，道声“小心”退了回去。东方泽远还没开口，唐霞走过来，“盟主您回去，看属下的。”东方泽远皱皱眉稍稍退后，凝神以待。
黄泉鬼怒火中烧：“丫头片子你去选美还差不多，却跑到这里来送死！那就怪不得某家了。”抽剑在手。东方泽远暗道：好剑！剑如一泓秋水，碧芒闪烁。唐正方叫道：“霞儿，画影是宝物，小心。”刚才就怪女儿逞强，现在额头上既出出汗来。
唐霞轻蔑一笑，掀开黄绫拽出莫邪，虽红日中天，众人仍觉剑芒刺目，别人都闭眼，唐正方却双睛暴涨。宇文寒冰道：“莫邪！”唐霞道：“殿主好眼力。”黄泉鬼笑容凝固，挥剑杀来。唐正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东方泽远也捏把汗。
唐霞施展开万安剑法，一招快似一招，一剑急于一剑，如狂风骤雨；忽又慢下来，像个初学乍练的学生再温习剑招，毫无气势。但无论是快剑还是慢招，黄泉鬼都应接不暇。快剑来时，自己仿佛是个箭靶，前后左右无一不是剑；慢招更危险，不是对方在进攻而是自己在向剑上撞。
东方泽远也悟出了西门天星那些话的奥妙：天地万物存在阴阳两面，它们相互矛盾、相互对立，也相互依存、相互发展。武功也一样，可以以快制快、也能以柔克刚。若能深明其理，运用得当，就能避免被对手牵着鼻子走，扬己之长克敌之短，掌握主动，一发制敌。
一百招，黄泉鬼已不支。唐霞见时机已到，排山倒海般发起猛攻，黄泉鬼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唐霞一招百川入海，直取黄泉鬼咽喉，黄泉鬼拼命一闪身，剑穿右肩，黄泉鬼一声惨叫，长剑撒手。
唐霞也不追他，抓起画影剑奔回自己队伍。黄泉鬼气的哇哇大叫，但毕竟性命要紧，连羞带愧回到自己阵列。东方泽远差点笑出声来——她还挺会过日子。
唐正方一把拽过女儿，唐霞本就累得气喘吁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唐正方浑身发抖，说话结巴：“莫邪······哪儿来的？”唐霞喜道：“西门伯父所赐。”唐正方咬着牙道：“真得？”唐霞道：“真得！”
唐正方珠泪滚滚，放声大笑：“贤兄尚在！贤兄尚在！苍天有眼啊！”心律大师等面面相觑，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千手君子这般激动。
东方泽远道：“殿主，今天我也不想动手，还希望能把我的意思转达给贵教主，以免又断送无数性命。”宇文寒冰就坡下驴，“既然公子坚持，我也做不了主，回去转呈教主，请命定夺。告辞。”率众离去。
武当山在望，这雄伟的高山本已名扬天下，又是武当派重地更为人注目，若非多事之秋，游人如织热闹非凡。现在，山上山下冷冷清清，无限萧索，令人惆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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