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的阵法不知有多少,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威势雄浑杀气森森,叫人望而生畏。在大家想象中九星绝仙真就是炼狱,冷雾凄迷鬼气凛凛,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而这张图好像一个大花园,叫人心驰神往,怎么肯能是九星绝仙阵的阵图呢!
唐霞缓缓道:“远哥不会弄错吧?如果这是九星绝仙阵还能杀的了人嘛。”珠玉丹花道:“就是嘛!远哥你不会被人骗了吧?”说完自己都笑了。这样的大事,东方泽远会弄错吗。
李飘雪道:“九星绝仙阵的阵图可以说是幽冥教的最高机密,接触到的人极少极少,这张图会不会有假?”原芳仪道:“这张图真假与否,关键要看‘罪人’是谁。”不错,这才是重点。
如果这张图是真的至至少要符合两个条件:一是罪人在幽冥教中的地位,如果不是核心人物根本接触不到阵图。二是他是东方泽远信任的人,平白的一个人跑过来送阵图,东方泽远会信吗?幽冥教的人与东方泽远相交的虽也不少,但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就不多了。而很多事往往又是出人意料,会是谁呢?
珠玉丹花道:“远哥罪人是谁呀?”东方泽远笑着道:“当然是隋心欲呀,所有的事都是他引起来的。”珠玉丹花撇撇嘴:“跟我们还保密呀。”原芳仪道:“你不知道他是个书生嘛。”
珠玉丹花歪着头道:“这跟‘书生’有什么关系?”原芳仪道:“读书人最尊崇谁呀?”珠玉丹花道:“尊崇谁?当然是书嘛。又不怎么叫书生呢?”原芳仪笑弯了腰:“花妹妹说的真是太对了。”珠玉丹花又眯起眼睛,原芳仪赶紧止住笑声,“自汉朝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读书人最尊崇孔夫子。”
珠玉丹花道:“哎哟哟,我的原姐姐,知道你是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大儒’。有话你就说,别扯那么远行吗?”原芳仪道:“现在的读书人基本上不加区分地继承儒家学说,一些不好的东西他们也认为是对的。”
珠玉丹花道:“行啦!我求求你好不好,别买弄了,就我们这几口人谁不知道谁呀。”原芳仪也不理她,接道:“孔夫子说过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明白了吗?”
珠玉丹花反着眼睛,不解地道:“小人,女子······难养!”半天忽然大叫一声:“难道女人就和小人一样啊!简直是胡说八道。什么狗屁圣人,我看是‘剩人’才对!”唐霞三人哈哈大笑。
珠玉丹花又猛地转向东方泽远:“你不会也是这样认为的吧?你不会认为我们知道了谁是罪人,就会跑去告诉隋心欲吧?”她连珠炮般的发问,弄得东方泽远苦笑不得。东方泽远道:“你别这么激动嘛,听我慢慢说。”珠玉丹花慢慢坐下来,仍然直瞪着东方泽远,那样子好像有多大冤仇一般。
东方泽远道:“我一直感觉到一股很重的杀机,必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一旦走漏了消息罪人不保不说,我们的行动将更加困难。”珠玉丹花的脸色缓和下来,忽然一笑:“远哥当然不是那样的书呆子。否则,怎么会被称为奇人呢。”
原芳仪道:“妹妹可真会找下台阶。”珠玉丹花道:“哎呀,天天跟你这大儒在一块,总会学个一招半式的吧。”原芳仪笑着摇摇头,“远哥他连阵图都拿得到,查不出卧底吗?”东方泽远摇摇头:“他也在茶,没有线索。”
唐霞道:“如果有内奸,我们的行动就逃不过隋心欲的眼睛。可是他并没有全力组织我们找舍利雪莲,也没有对我们四个下手。除去我们任何一个不用比就赢了,他又何必大费周章?我们也不能算是老幼妇孺吧?”东方泽远道:“这件事我也想不透,却想不出原因。所以,就要更加谨慎。”唐霞道:“这位隋教主可真是神鬼莫测。”
李飘雪道:“可看出什么端倪?”东方泽远道:“大阵由现身的七殿阎罗和金碧凌、孔奔流率领教众在外围守卫。山、水、林都暗藏杀机,但究竟是什么机关不知道。”李飘雪道:“罪人也没说?”东方泽远道:“他说恐怕只有隋心欲自己知道。”
原芳仪道:“破阵首先必须找出大阵的变化规律,从图里看得出来吗?”东方泽远道:“奇门数术按年月日时实时变化,就这么一幅图是办不到的。”原芳仪道:“这么说,观阵就很关键。”东方泽远道:“对极了。”
一个人的心里若装着一件悬而未决的事,他一定终日不安。一个人看到触手可及的过世,必定没有耐心等下去。隋心欲兼具这两种情形,所以,在澹台不凡回来后的第五天就率众启程了。十一月二十,隋心欲仍在原来的位置上建起了行营。
第三天一早,隋心欲正与众人议事,有人来报:“教主东方泽远五人求见。”隋心欲道:“三殿主你与他们交情最好,去接一下吧。”一个人听到上司说这种话,不吓得心惊肉跳才怪,澹台不凡却神态自若,躬身道:“是。教主。”走了出去。他真的不怕遭到疑忌招来杀身之祸吗?
隋心欲见五人走进来起身相迎,笑道:“贤伉俪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东方泽远道:“逆天之人教主就不要取笑了。”隋心欲道:“天于绝代偏多妒,佳人真心不可摧。公子该高兴才是啊。”东方泽远叹道:“无论什么事从教主嘴里说出来,不仅令人高兴,还让人觉得有道理。遇到教主,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四个女孩子也十分佩服。
隋心欲道:“公子此来为公为私?”东方泽远道:“为公如何,为私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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