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伯阳被侍人安排的马车偷偷送入宫中。而周灵王正在书房练字,侍人俯首在周灵王耳边低语几句,然后向门外招招手。随后,侍卫押着伯阳从门外进来,伯阳被蒙上眼睛,对现在的情节是丝毫不知。侍人向前将伯阳布条解掉。
“草民李聃拜见大王。”伯阳见到周灵王俯首跪地道,周灵王和侍人一惊。侍人无辜的看着周灵王:“陛下,老奴可没漏嘴......”周灵王之前特意让侍人不把自己身份告诉伯阳,却没想到,这一见面就让伯阳知道了身份,此子真是如此了得?“起来吧。”周灵王虽然奇怪,但是还是不能忘了正事。
“李子怎知陛下?”侍人却多起嘴来,好奇的问道。
“在下只是凭猜测罢了,侍人莫要耻笑。”伯阳作揖道。“好一个李子,在寡人面前还如此骄贵!”周灵王叱道,“大王息怒!李子骄在何处?贵在何处?还请大王说明?莫让李子死不瞑目!”伯阳虽在天子面前,但是并没有怯懦,目光直视周灵王。“大胆!李子岂敢对大王不尊?!”侍人见到,急忙叫到。装备让侍卫进来拿人,不料周灵王摆摆手,走到桌前坐下。侍人立于一边。
“既然李子让寡人说说子骄何处贵在何处,那寡人就给你说说。”周灵王说道,拿起笔在纸上不知写什么。
“一,士子骄,咄咄逼人,视人而无;二,士子贵在于寡人面前而临危而居,是以天下诸侯在寡人皆不以此神视寡人,士子何以面视寡人?”周灵王道,“大王此言差矣。伯阳未有不敬之意,伯阳骄,是为侍人易而近人,伯阳贵,是天子更易近人。古云:普天下无贵贱之分,天子触法皆以民法治。不知大王所言伯阳所贵何处?”伯阳说道,双手作揖俯首问道。周灵王点点头:“士子好口才,寡人虽为天子,亦是民也!贵贱不分皆取之于人!好!”周灵王不但没生气,反倒夸起伯阳来。
“不知大王深夜将伯阳束来所谓何事?”伯阳问道。“哦?寡人不是请吗?怎是束来?”周灵王问道,“眼不能视,四肢不能动,何以为请?”
“呵呵!是寡人之失!士子可不能得理不饶人啊!”周灵王呵呵笑道,“草民不敢。”
“前些日子士子在太学院可谓如鱼得水啊,寡人知道此事,不及天晨便将士子请来。实在是寡人等不住啊,如士子之才,这普天下不知多少诸侯想纳入囊中啊!”周灵王道,“大王缪赞,伯阳何德何能能让大王如此惜之。”
“这天下之势,在士子口中夸夸其谈,寡人心中也起敬佩之意。周室所处之势,寡人不说士子也明。你说寡人能不急?”
“大王为国事所犹,乃天下之福,伯阳之福。”“言之过重了。寡人一人何以以万民之福?士子莫要耻笑寡人了!如今之势,皆在诸侯,士子却能看得出周室所在。寡人实在是无脸面见列祖列宗啊!”
“草民不才,大王所忧之事,不过是相比之下,大王所忧不过冰山一角,这天下大事还是以国为重。天下诸侯莫过于周室臣民,现戎狄所犯,若不重视,日后必是大患。”
“士子所言极是,现如今周室动荡不安,寡人处以不然,诸侯不安,以何制戎狄?”周灵王反对伯阳的想法,并没有采纳。
“大王,诸侯各国均为大周臣民,若大王以昭告天下共同抵制戎狄,壮我大周之威,何以不制?各诸侯以此相安,何以自扰?是以伯阳此计一石二鸟。”
“士子可知这诸侯心中所想?南楚为王,听调不听宣,晋公所图天下皆知,吴越亦雄起。寡人步步为营,事事以诸侯。何以令告天下?”
“大王所忧,未免过多,天下之大,周室为天子,是以礼乐治国。现如今各国虽强,仍为周室臣民,何以不可令?!王命所归!一,戎狄犯我,举兵制之,是为理!二,王命所令,天下诸侯所至,是为忠。三,戎狄所恶天下皆知,伐之天下之福!由此而讨,此为天下义师!何惧耳?”伯阳分析道,现如今天下诸侯虽强却仍是周室臣民。伯阳以为此计或许可行。
“士子壮志,寡人小心,只求周室根基稳固。天下诸侯,莫于周室,周室所存,亦于诸侯。”“大王既然明白,何不以此而行?天子始于民,制于诸侯,却御万民。诸侯始于王,制于民。民复以天子,是以王尊,何以惮?大王可振臂一呼!天下万民所至!何以惧?”
“士子可知,晋公十年而治,天下各诸侯莫不俯首。”“大王,前有秦穆公嫁女,秦晋三好,故而两国各为利己。”伯阳所言莫于与晋教好。但是周灵王以天子自居,何以屈身示好?这不是明打自己的脸吗?
“夜深了,送士子出宫......:周灵王道,侍人不解,向前欲问。周灵王摆摆手示意,侍人只能讲伯阳送出宫。伯阳愣了愣,随侍人出门,往宫门去。
周灵王面前的桌上。大白纸上赫赫两个大字:李聃......原以为面前一面光明,不想此子之心之大,周灵王心中不免失落。事情原以为迎刃而解,熟知李子却以天下为大,周室为小,何以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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