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群雄会。
“兄弟,你吃什么?”三个人走过来,某人自来熟。
这三个人就是寇仲、徐子陵、跋锋寒,戴了面具来的。
寇仲、徐子陵与张小狗见过面,张小狗凭感觉就是认出来。
“蛇胆抄苦瓜,我第一次见,顺手就摸了一包,你要不要尝尝?”张小狗看着寇仲说话。
“有这种东西?”寇仲明显防备。
“当然有,还有人吃狗屎,发现狗屎不好吃,后来就不吃了,大凡现在吃的东西,都是古人觉得好吃的。”
张小狗把蛇胆苦瓜放到寇仲面前:“苦味中有一股甘甜,就像驳杂的真气中突然注入一股精纯的气息,这个气息才是本命。”
“何为本命?”徐子陵问了。
“一缕本命气,从此不死身。”张小狗咳嗽两声。
“不修本命的人,肯定不能飞升成仙,你们两位天纵奇才,已经练出本命气,等你们两年,我敢说,你们横压在场所有人。”
“我是说,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你们一巴掌打的。”张小狗重重地强调这一句,让所有人都听见。
全场人都看这边,寇仲和徐子陵想跑。
寇仲被张小狗抓住:“苦瓜吃了再走,说不定有混战,你们更好逃跑。”
“这里会打架?”寇仲哭着脸。
“当然要打架,白天打得鼻青脸肿,晚上出门不用蒙面,反正大家都看不清楚,偷偷弄死仇人,我估计,在座的,今晚上要死一半。”
惊悚!
有人想退场。
王薄立即站起来说话:“老夫的薄面——”
王薄被人丢了西瓜皮。
张小狗爆喝一声:“这个时节有西瓜,我怎么没找到?是不是藏在井里?我除了井里,其它地方都找过,不是我不想找,怕被人推下井,就在之前,我看到一个丫头被推下井,幸好被我捞上来。”
“咳咳,不是我多话,自从我坐上在这里,从来没喝过茶,这些茶水就来自那口井——”
此时,喝茶的人都喷水。
“你们说,这么重要的日子,都有人往井里埋人,平常该有多少人掉进去?从古到今,逼良为娼的地方,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反正都被有钱人喝下去,值得畅饮!”
“哪个敢在曼青院撒野?”一群打手冲过来。
“兄弟,快吃苦瓜!”趁机丢进寇仲嘴里。
“苦——”寇仲蹦起来,狂吐口水,“苦啊——”
他吐出的不是口水,而是青烟。
“放毒啦!”张小狗唯恐不乱。
“我的眼睛——”有人接得非常好。
“苦啊——”吸了青烟的人乱叫。
被烟熏的人都乱跑,整个曼青院都乱叫,冲出门的人撞飞进门的人。
“现在乱了,你们快走。”张小狗转身往上位摸过去。
“你去哪?”这次被寇仲抓住。
“有人打王薄,我准备劝架,你们要不要来?”张小狗又反抓寇仲,拖着往那边走。
烟气散尽,曼青院重新安定下来。
门内剩下的人不多,门外观望的人特别多,曼青院的人在外劝说,进来的人寥寥无几。
没实力,谁进去找死!
就在这时,一缕轻音传进来。
萧声,只觉得好听。
众人都侧耳静听,除了张小狗,左顾右盼,专门找邪王。
“居然没有!”
张小狗悄声走到王薄身边,突然把寇仲往旁边一推。
王薄转头看,张小狗却在另一边,问了一句:“邪王,你说哪个最可疑?”
“你——”王薄再转头,只见一个锤子打过来。
“邪王,你假扮成王薄,我就看不出来?王薄那老家伙,实力差得要死,能躲过我的锤子?”
王薄躲闪锤子,没时间争辩,逐渐向场地中心退去。
“王老,我来帮你!”有人冲过来。
“邪王,你好无耻,居然找帮手。”张小狗稍微收手,显得要应付那个人。
王薄突然往后出手,一掌把那人打飞。
“老夫——”王薄刚想解释,被锤子打过来。
“邪王,你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接我一锤子又何妨?我这个锤子才三千斤,真的不重。”
在场的人都倒吸气,三千斤还不重?
“他是狗哥!”有人醒悟了。
“当然是狗哥,接着白天那一场,你没看出来,王老跟着演戏,谨防邪王偷袭,邪王就在我们身边。”
张小狗突然往后一跳,手上的锤子炸了:“我是徐子陵,狗哥让我演一场戏,他本人已经走到邪王身边。”
张小狗再一跳,拉住寇仲:“寇仲,我们走!”
“就是那两小子,交出《长生诀》!”有人这么一喊,现场彻底乱了。
……
曼青院某一处,很安宁。
有人拿起茶壶,倒了第一杯水,突然喷烟。
一个人影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这个人就是邪王,他以为张小狗找到他。
“打死邪王有赏。”王薄身边,突然有个人喊话。
邪王转身就跑。
尼玛!刚才是诈他。
邪王逃出曼青院,跑到黑暗处,准备带着女儿一起跑。
从今天起,他邪王的名声已经完了,未必能护住女儿不受胁迫。
突然之间,却没有看到他女儿,再回头,也没人追过来。
他顿时举手发誓:“我邪王石之轩,今生不杀死张小狗,我就不信王。”
在暗处,两个女人惊讶地见证这种奇葩事。
邪王石之轩,明明就是姓石。
“哈——”张小狗从天而降,“你刚才说啥?再说一遍。”
邪王立即开跑,却发现张小狗冲到前面,他连忙转身逃窜。
“你居然还在这里偷懒,知不知道?刚才那两个小孩,寇仲、徐子陵,他们是真正的天才,再过两年,一只手就能单挑你。”
“他们比你女儿都小,你一生都活到狗的身上!”
“以你这种怕死的作风,最好找个地方闭关,练成佛门金身再出来,江湖很危险,知不知道?你就是被一刀杀的货色。”
邪王又被堵住去路,气急:“谁能一刀杀死本王?”
“天刀宋缺砍死你。他领悟生死一刀,一刀砍下来,要么你死,要么他死,不是我吹牛,以他现在的功力,三大宗师抱团也挡不住。”
“何为生死一刀?”邪王还有点不服。
“天上地下,唯我一刀,求生得生,求死得死。舍去其它,只有一刀,这天下,还没有资格让我出第二刀。”
“比之一剑三千里如何?”邪王不是不服,而是不相信。
“你又不是神仙,跟神仙比什么?你就是一个凡人,一刀劈开三百米外的蚂蚁就天下无敌,等你一刀劈开三千米外的蚂蚁,一刀杀死神仙又何妨?你真以为神仙杀不死?你有本领就在三千米外杀死我。”
突然,传来天刀宋缺的声音:“多谢狗哥指点,宋缺立即返回岭南,不练成生死一刀,绝不出关。”
尼玛!因为你不在,我才在这里瞎说。
这样都相信?
你以为蚂蚁好劈开?
你一阵风就把蚂蚁扇没了。
宋缺走了之后,张小狗也不敢乱说:“你赶紧去闭关,练成佛门金身,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我不懂佛门金身。”邪王打的好主意,刚才指点天刀,也要指点他。
“我管你懂不懂,反正你要练成,我跟你说实话,你是我看中的魔门飞升者,一旦羊角风出差错,我就送你上天,羊角风知道这一点,肯定追杀你,你不练成佛门金身,必死无疑。”
邪王气得……终于走了。
张小狗突然看向一边:“笑什么笑,没见过狗哥追人玩!”
“狗哥不是玩,狗哥在做大事。”暗处有女人回应一句。
“居然有人这么了解我!”张小狗得意一笑,“那个羊角风,躲在暗处想偷袭我,现在谁敢靠近我,我就怀疑是他。”
“我越嚣张,他就越不敢出手,这就是真相。”
张小狗丢出一个东西,砸在某个女人面前。
“这个爪机是我从寇仲身上摸来的,还是女人舍得花钱,记住,打电话叫救命,一百两黄金,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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