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什么建议……最稳妥肯定是去摄影棚。”
杜羽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拍私房从头到尾都不是件容易事。有些人总会羡慕拍私房的，可是真当上了私房摄影，才会真正明白这件事情有多难完成。
“摄影棚……要多少钱？”
想不到晓娜对摄影棚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费用，不过也不奇怪，杜羽清楚晓娜是缺钱。
“不算太贵吧？比较好的私房棚的话，一个小时都是在一百多块钱左右，再加上请人化妆等等，一次下来差不多要五百？这是不包括摄影费用的。”
杜羽随口一说的一个数字，把晓娜听得晕头转向。对于一个月工资也就两千余块的她来说，这已经算是个“天文数字”了。
“好……好像……”
晓娜话都有点儿还说不出口了，杜羽用眼神余光偷瞄了一眼，看到了晓娜脸上的尴尬。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那就是去酒店拍，不过即使是开的酒店钟点房，实际费用也要一两百。”
“那还行……”
晓娜心想，总比五百块要好。
“我想想看吧，看看还有没有更加实惠的地方。”
明明自己最不想要帮人挑场地，可是看到晓娜懵懵懂懂的，什么都没接触过，还是不得不帮她一把。
“有吗？”
晓娜轻声问道，语气里充满着期待。
“你家可以吗？要是可以的话，那是最方便的！”
“不可以！绝对不行！”
一提出来就遭到了反对，杜羽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可能晓娜是不方便给家人知道吧。
“要不……去店主你公寓拍？”
晓娜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提出这种大胆的想法。杜羽先是被下了一跳，接着便在思考怎样委婉地拒绝。去自己的公寓拍私房，事实上是不会有问题，但是就是坚决不可以！
“这好像不大方便，我们还是想想其它方案。例如……”
车到山前必有路——杜羽一直信奉着这句“真理”，想不到现在还真的灵验了。
杜羽顿时兴奋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确实是有免费的好地方！”
“哪里？”
刚刚被拒绝的晓娜有点儿无奈，见到杜羽突然这么兴奋，有点儿措手不及。
“拜托林泽就好了，他曾经和我说过，要是我想要拍私房，他可以提供绝对优秀的场地给我。一直以来我都没找他帮忙过，就把这个机会用在这一次上吧。”
晓娜激动得热泪盈眶：“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交给我吧。”
能够拍私房还不用付场地费，晓娜此时的感觉就和做梦一样，比拿到加班费还要激动。
“那个……”
既然场地的问题，解决了，杜羽平复心情，继续往下安排。
晓娜好似也预料到了什么，小声说道：“是要说摄影的费用吧……”
“诶？”
杜羽歪着脑袋，自己确实是把这件事情给忽略了，晓娜现在提醒才想起来。可是杜羽其实早就想好了，如果是晓娜的话，免费帮她拍就可以了。
“嗯……既然说到费用，那就先说清楚吧。”
“好……”
晓娜又捂紧了胸前的小书包，紧张得像是囚犯在等待审判。
“你既然是我们‘呜喵·咖啡屋’的员工，平日里也没能给你们太多的福利，这次就当成一次员工福利，帮你免费拍了。”
“什么！”
晓娜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场地费不用，竟然连店主也不收自己的钱？昨天其实晓娜有自己查过杜羽的约拍价格，由于技术很好，收费标准已经算是相当高的了。
不过晓娜也觉得店主会给自己优惠，没想到的是会优惠得如此夸张。
“怎么？不满意吗？硬要我收费也是可以的哦？”
杜羽打趣地问道。
“不管！店主要说话算话！”
“知道啦。”
“那店主，你刚才要说的是什么？”
“哦哦，”杜羽反应过来：“是想问你时间，我一开始也说了，要时间对得上才行。”
“时间的话……我是随时都可以啦！就看店主你同不同意给我……”
“给你请假？”
杜羽一猜就中。
“可以吗？”
“也没有什么问题，平日里店里有芳芳和晓沐就足够了……”
“那店主还在担心什么！”
杜羽用手捂着脸，有点儿说不出口：“我是怕被梦云发现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料想不到，晓娜突然开口大笑起来。
这让杜羽脸更红了，虽然自己没和梦云确认关系，实际上自己却已经属于“妻管严”的状态了。就像现在，也是偷偷摸摸出来的。
“你可别笑，这问题很严肃的！”
“知道知道！在店里你和梦云店主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呢！”
这话听话感觉就像安装了一个智能监控，还是很八卦的那种。
对于店主的这个困扰，晓娜也不是没有对策：“要不就我和芳芳一起请假？”
“哈？”
“先听我慢慢说嘛！不要紧张！”
杜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就说说看，能把我说服我就帮这个忙。”
似乎是到了“生死关头”，晓娜握紧了拳头。
“就……就很简单嘛！只要我和芳芳一起请假，梦云店主便会误认为是我们两个私底下有事情，就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啦。再说了，即使是被发现了，那也不是店主你和我一个人，而是和我与芳芳两个人，性质又不同了！”
听完后的一段时间，杜羽都在仔细思考着这番话，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在晓娜的方案上，杜羽还找到了优化方案：“既然要让芳芳也请假，不如到时候就带上她一起吧？拍摄时有芳芳在旁边，你也不会太紧张，还能帮忙化妆之类的。”
杜羽唯一担心的就是，晓娜会不会介意芳芳知道这件事情。
“好！好主意！”
很显然，担心是完全多余的。凭平日里晓娜和芳芳的关系来看，完全就是一对亲姐妹。
“那么问题解决，就这么定下来啦！”
“等等！店主，时间呢？还有……还有衣服怎么办！”
“时间啊……要不就明天或者后天？”
“吓！这么快的吗！”
晓娜呆呆地看着杜羽，心里可是还没做好准备，也还没有去问芳芳同不同意帮忙。
“是啊，帮你拍完之后，我还得给你做后期，能尽早就尽早吧……”
“嗯嗯，我去争取一下，今晚就发短信给你答复！”
“没问题，林泽那边我等会也去和他说说。至于你提到的衣服……就看你喜好咯，觉得好看又适合上镜的就行。”
晓娜欲言又止，最终选择点点头：“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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