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这位大忙人从眼前迅速消息，杜羽无奈地摇摇头，自己一个人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当然一路上杜羽也在想着店里的事情，这时候晓沐一下班，店里就只剩梦云还有晓娜、芳芳三人了。
自己叮嘱过晓娜，要想得到好看的照片，就必须这几天在店内多努力一些，补上自己缺失的那一份。
说来杜羽最“感动”的还是这段时间的梦云，不清楚是不是她私底下了解到了详情，还是最近心情好，对自己不计较。就算自己没有去店里看店，也没来找麻烦，这算是最让杜羽心安的了。
恰好是放学时间，一路上同学校的学生很多。杜羽又还在抓紧这孤身一人的难得空闲，思索等会回去要怎么处理晓娜的照片。
但是与往常不同，今天杜羽走得不是很顺心，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只是每当自己找准机会回头看，又什么都没看到。
杜羽心想，要是是有谁在跟踪自己的话，那这跟踪本事可是相当高强。
在自己印象中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一个人——梦云。
要是是梦云的话，杜羽倒觉得没什么，毕竟自己是和她请了假的。而且还是回家修图，又不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怕被她发现。可在这种时间段，是梦云的概率相当之低，毕竟咖啡屋急缺人手，她没那种闲工夫。
自己最近没和什么人结怨，杜羽最终只得归结于是自己神经过敏罢了。
离公寓不远，杜羽也不再在意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坦荡荡地朝前走。
直到在自家门口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杜羽才转过身，盯着身后的楼梯拐角看了好一会儿，确保真的没有人在跟踪自己。
然而当杜羽数了一百秒，安下心来重新转身看向家门时，却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接着，是人说话的声音：“店主。”
真是防不胜防，杜羽再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不轻。立即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刚才盯了好久都没发现有异常的楼梯口望去。
“芳芳？”
杜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踪自己来到公寓的人，居然是芳芳？
“店主，是我。”
“是你一路跟踪我回来的？”
芳芳很诚实地点头：“我不大记得你住处的位置，提前问了林泽你们的课表，恰好我也一样下午有课，于是才选择提前蹲守在校门附近，跟着你回来。”
杜羽听懂了，不过这个信息无关紧要，自己最想知道的还是：“那你跟踪我到这里，是有事情要找我？”
芳芳依旧诚实地回应：“嗯，我不是变态跟踪狂。确实如店主你所言，是有事情要拜托你才这么做。”
还是没能从芳芳的话中找到重点，不过既然是芳芳的话，杜羽也觉得没什么，干脆请她进屋内详聊好了。
“知道了，先进屋吧？”
“好。”
杜羽边用钥匙开门，边在想：这还是芳芳第一次来自己的公寓，不知道等会莜见到她会有什么反应。也没能提前给莜打“预防针”，杜羽只好寄希望于妹妹今天的精神状态一切正常，而且肯乖乖听话了。
不过开门后，最终杜羽还是让芳芳在门口等一会，自己先进屋内和妹妹说明有人来做客。
芳芳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杜羽就回来了：“莜她说很欢迎你，快进来吧。”
没有会杜羽的话，芳芳面无表情地跨过门槛，走进了玄关。
平时会来自己公寓的人不多，主要是顾及到自己妹妹的感受。一般来得最多的也就是梦云和林泽，而受到欢迎的更是只有梦云一人。
杜羽不知道该怎么招待芳芳，她看上去也并不着急的样子。所以杜羽放下心，照着平时回家的步骤，先是把东西放回房间，照理一下莜，最终才出来客厅。
芳芳倒也是不介意，很乖巧地等着杜羽。
面对面坐下来后，杜羽用了最直接也是最省力气的提问形式，开始了与芳芳的对话：“芳芳你专门跟踪我到这里，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不过杜羽也觉得尴尬，如果是有要事的话，还被自己晾到现在，真不是特别符合“地主之谊”。
“嗯，”芳芳的性格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希望店主今天能帮我拍一套写真。”
可这话却吓得杜羽不轻，比起刚才在门口的惊吓，还要更加严重一些——毕竟摄影归属于工作上的事情。突如其来的工作，最致命。
平日里约套片，准备充分少说一两天，没怎么策划过的等个十天半个月也有，像这种找上门来突然就要拍的，还真是少见中的少见。
还好杜羽回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芳芳这请求提得并不是毫无预兆。
因此杜羽也不废话什么，直切主题：“是上次给晓娜拍时，你和我说过的？”
芳芳点头：“嗯，所以我直接过来了。”
那还真的是对自己的店主够放心的，觉得上一次那么一说，店主肯定会放心上。
当然吐槽只能留在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决眼前的问题。
“那你想拍什么？怎么拍？去哪拍？”
接连三个提问，对芳芳并不是问题：“内衣写真，正常拍摄，在店主家里。”
回答得十分干脆且没有累赘的内容，可是杜羽却苦恼了。
前两者都没有太大麻烦，唯独这最后一项——在这间公寓拍写真，还真的是第一次。之前差点儿有过先例，不过最后也没拍成。
“不可以吗？”
见杜羽没有回答，芳芳又直接发问。
“不是不可以……只是在我这地方的话，不大合适吧？”
“不会，这里很好。”
芳芳语气平淡，却态度坚定，难以拒绝：“虽然没有上次的酒店那么大，但是很简洁。”
显然芳芳与自己的思维不在同跟线上，既然芳芳不是外人，杜羽也就直说了：“莜在家……我觉得不大方便。”
“不大方便？”芳芳总算语气中透出了一次疑惑的情感：“难道店主要对我做过分的事情吗？”
“不、不是！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杜羽马上解释，洗清误会：“我是说，内衣写真的话……对于我妹妹来说还有点儿为时尚早，她还太小了。”
“不是给你妹妹拍。”
接着杜羽又注意到一点：“说来，为什么是内衣写真？”
比起在酒店的时候，芳芳要坦诚得多：“我想要到时候和晓娜一起去面试。”
“哈？”杜羽很是震惊，当然是站在一名店主的角度：“我们咖啡屋的员工待遇那么差劲的吗……你和晓娜都去兼职模特后，那我们店里三名员工就都有额外的工作了。”
杜羽想不通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一方面这说明店员都很有能力，值得信赖；另一方面，则是她们日后花在咖啡屋上的心思可能会比之前要少一些，甚至当兼职发展得好了，还可能辞退咖啡屋的工作，把兼职升级为职业，那可就是咖啡屋的一大损失了。综上来看，还真是弊大于利。
“不是。”
只是芳芳摇摇头：“我不想要当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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