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屋经营了大半年，每天不同时段的顾客量基本上是固定的。除非是偶尔举办点小活动，才会吸引更多的客人，要不然不会有太大变化。
有了之前的经验，虽然今天店里只有三个人，但是一切也都游刃有余，谁都没有觉得太吃力。
目送一对学生情侣离店后，店里就只剩下另外两桌顾客了。杜羽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休息，谁知屁股刚着底，就又有新的顾客光临。
“欢迎光临‘呜喵·咖啡屋’！”
晓沐用一贯的热情上前招待，杜羽也不得不重新站起来，准备回厨房准备这位客人的食物。
只是不小心多看了那位客人一眼，杜羽竟然一眼认出了对方。
“芠夕？是你？”
“啊呀呀呀呀！店主大大，你还记得我啊！”
这时晓沐也才反应过来：“你……你是芠夕！”
芠夕委屈地说道：“我才多长时间没来光顾，你们就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啊？真是贵人多忘事……”
杜羽在心里吐槽，要是真把她给忘记了，那自己还怎么一眼就认出了她。
只是杜羽倒觉得还不真的如她所说的，遗忘了她，之前与她的相处可不是那么的愉快。
可惜咖啡屋本身就是服务业，没有驱赶客人的道理，杜羽还是保持着脸上假惺惺的笑容。
“你都说你一段时间没来消费了，那一时间认不出也情有可原吧？”
“真是功利！”
芠夕冲着杜羽不满地吐槽了句，找了个临近柜台的位置坐下。
这让杜羽更觉得麻烦，要是她坐在角落里，自己还能假装看不见，居然选择了柜台附近，明显是要缠着自己或晓沐聊天。
今天店里原本就人手不够，可没有谁能抽空去陪她。
谁知真被杜羽给猜对了，晓沐把菜单刚递给芠夕，准备走开时，就被芠夕给叫住。
杜羽也好奇今天芠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选择在一边悄悄旁听。
“请问您有事吗？”
芠夕抿着嘴，注视了晓沐一会：“我们都认识，还是不要对我这么礼貌吧？感觉好别扭。”
“因为现在是顾客和店员的关系，对您有礼貌是我们最基础的服务。”
“行吧，既然你觉得这样说话不别扭，那我也不强求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晓沐大大你最近没被谁介绍去当什么内衣模特吧？”
杜羽听前两句无聊，正打算离开，谁知芠夕一句话就勾住了自己的兴趣，迈出的脚急忙收了回来。
“没有，我这边广告写真的单子已经多得忙不过来了。”
“果然大大就是不一样……啊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没有的话那我也就放心了。”
“怎么了吗？您说的话我不是很听得懂。”
“反正也是半公开的事情了，我就直接说给你听吧？”
晓沐想起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和芠夕聊天不是很合适。
然而杜羽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从“偷听”转变为加入话题：“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也听听吗？”
芠夕看杜羽也有兴趣，喜出望外，能同时和二次元圈知名的小姐姐以及出色的摄影师聊天，之后又能和别人吹嘘了。
“可以可以！而且是和你们摄影圈有关的，我想杜羽大大很有兴趣了解下吧？”
听芠夕说的，杜羽不自觉皱了皱眉头，感觉有点儿不大寻常。
“说说看，我平时也没有怎么关注摄影圈内的事情。”
“是觉得太无聊？”
杜羽摇摇头：“不是啦，又要打理这家咖啡屋，还要给别人拍照修图，同时家里有个妹妹需要我照顾，没有太多空闲的时间。”
“原来如此……店主大大还真的是大忙人。”
“好了快别卖关子了。”
在杜羽的催促下，芠夕开始往下讲：“我是今天一早在一个二次元论坛上看到的，说是要公布某家公司的黑幕。”
“黑幕？”
芠夕很肯定地点头：“对！相当的黑暗，让人毛骨悚然！”
杜羽觉得芠夕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不过还是耐心地听她讲。
“说出来你们都不一定会相信！那家公司利用高价钱的报酬为由，吸引年轻的女生……差不多像我和晓沐大大你这么大吧。招揽她们去应聘什么兼职模特，拍摄内衣商品写真。”
“这不是蛮正常的？”
由于有对芠夕先入为主的不好印象，杜羽对芠夕说的话也是将信将疑，没有太过相信，忍不住还想要辩驳一下。
“听上去是很正常啊！我也想要有这么好的兼职，当模特不单能有摄影师帮忙拍好看的照片，还有报酬拿，这简直是只赚不赔的好事！”
一番激动完后，芠夕又转变语气：“就是啊……我刚才都说了，这是一家很黑暗的公司！据称他们在给女生们面试的时候乎，会当场给她们所谓的商品内衣，让她们去换衣间换上，接着摆拍几张当考核。”
直到现在，杜羽还是没听出有不对劲的地方：“有考核也是正常的吧？对模特的要求不单是年轻貌美身材好，动作和表情也是极为重要的。”
身为一名摄影，杜羽在这上面相当有发言权。
只是芠夕用力地摇头，几乎是要把头给甩飞了，还连连说了几声“不不不”。
“那只是表面！据说他们在换衣间里偷偷安置了针孔录像机，让去面试的女生摆动作的时候，还会挑一些很过分的动作……”
芠夕一口气把了解到的都说完了，想看看杜羽他们震惊的反应，可是定睛一看，却觉得相当不可思议：“店主大大，你怎么脸色铁青铁青的？”
不仅是杜羽，芠夕又看了眼晓沐，她的表情也相当难看。
这时梦云走了过来，她刚给另一桌的顾客送去一杯特调的咖啡：“听你们再聊有趣的事情？”
只是梦云刚凑到杜羽旁边，杜羽就用很可怕的语气说道：“芳芳和晓娜……她们两个可能有危险……”
芠夕立马嗅到了有故事的味道，连忙问道：“什么什么？怎么突然在说晓娜和芳芳？她们是你们店的店员吧？怎么今天没看见？”
晓沐帮杜羽回答了芠夕的疑问：“你不是在说面试内衣模特吗……她们今天请假去了……”
“什么！”芠夕吃惊得拍桌而起，就像听到了自己考试考零分那般不敢想象：“你们居然让她们请假去面试什么内衣模特！这可是相当的不妙啊！”
这一吼，店内的顾客都把目光转向这边，只是杜羽和梦云都陷入思考，顾不上顾客了。
犯不着芠夕提醒，当她说出了论坛上别人写的公司的黑暗内幕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大事不妙了。
“她们是什么时候去的？论坛上有爆料说今天的面试会在上午十点开始……”
芠夕边说边掏出手机看看：“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要是没人去制止的话，恐怕……”
“如果谁都没有发现异常，而论坛上的爆料是真实的，那么晓娜和芳芳已经……”
晓沐不敢再往下说，也不敢再往下想，那可是意味着晓娜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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