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世维一队与林恕这一队分开之后,陈小雅所画的地图也派不上用场了。要找到邪恶博士,还得自己摸索。
整个地下通道回环曲折,十分繁杂。潘世维一队或行或停,或观察,或突击,大半个小时过去,才走完暗道,来到一处“开阔”空间。
所谓“开阔”空间,实际上只是一条两三米宽的走廊,走廊两边各有十几间房,门当户对,尽头又是一处拐角。
十几间房,如果住的是人,一间四个算,那也得五六十人。如果一个不小心惊动了他们,那就是飞蚁钻进了蜂窝,不是要动嘴,就是要出刺儿了!
警察已丧失大半,潘世维一队,只剩下八个人。而且几乎是人人带伤,后援未到,他丝毫不敢大意。
潘世维带队在前,低声道:“隐蔽!”。说罢,他迈开猫步,轻轻的走向通道,打探敌情。
他将头探向窗头一看,只见里面四个大汗睡得正香,咕噜声此起彼伏。潘世维稍松了口气,暗道:“看来邪恶博士虽有警觉,但还是没把警察当回儿事……哼哼!怪不得找不到你,原来是当了地鼠,躲到地洞里来了!”
他又猫向了另外几间房,探查情况基本一样,都是四五个大汉睡在一间房,打着呼噜,做着美梦。
潘世维摸清了情况,退了回来,低声道:“敌人人多,我们不能硬拼。现在趁他们都睡着,我们八个人,分为四组。一组警戒,其他三组潜入房间,先缴枪,再拷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放枪!都清楚了吗?”
众人低声回道:“收到!”
潘世维身体半蹲,左手端枪,右手向前一指,说道:“行动!”
四个小组分工协作,交替前进。两人迈着猫步,弓身持枪,警戒起来。另外三组,悄悄撬开房门,一人收枪,一人上拷。刚开始还比较顺利,一连收拾了七八间房的匪徒。
不想变故就在这时出现了,潘世维正在拷人,只听的门外一阵枪响,有人喊道:“警察都闯进家了,都他妈还睡!都给老子醒来!”听那声音,好似雷鸣,又如海啸,地道之内回响不绝。
潘世维正拷住那人,不想那人突然被雷霆之声惊醒。待他睁眼看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表情严肃的警察。抬手之际,没想双手已被拷住,动弹不得,骂道:“臭警察!没想到都摸老子家里来了!”
“哼哼!”潘世维冷笑一声,胳膊肘一顶,正中那人太阳穴位置。他刚睡醒,又被敲晕了过去。
潘世维忽的窜到门前,刚打开门,一颗子弹“咻”的擦墙而过。探头之时,又是一阵枪响,子弹“咻咻咻”的飞过来,立时墙面出现几道擦痕。
除了那两个警戒的警察被射身死外,其他警察跟潘世维一个样,被困在房间里出不了门,只能蹲在门口寻着声音方向放枪。
潘世维一组的那个警察担忧道:“队长,怎么办?我们被困住了!”
潘世维回道:“别急!”他虽如此回复,但心里比任何人都急。那些他带来的警察,都是他的心腹。携手对付的匪徒不在少数,但伤亡却从来没这么大过。
这种困局除了外援,难以化解,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想到这儿,潘世维大声喊道:“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缴枪投降,就算立功,法律会从轻处罚!”
“哈哈哈……”门外刚才那人大声笑道:“潘世维,又是你!你正好说反了,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投降,我会给你们留个全尸!”
潘世维一惊,暗道:“这人莫非是毒刺?”听那声音,又知道自己,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他接着喊道:“毒刺,你死到临头了,还不悔改吗?”
“去他妈的悔改!”毒刺骂道:“老子活了一辈子,就没听到过警察面前悔改还有好果子吃的!黑雕,你们那个狗屁中华队长和那个智囊大头鬼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
潘世维回骂道:“就你们一帮匪徒,还不配队长出手!由我就够了!”
“哈哈哈……哈哈哈……”毒刺大笑一阵,说道:“你也配!别拖延时间了,你们的后援是进不来了!”
突然,一阵稚嫩的声音传来:“是吗?”
“林恕……”潘世维暗道一声,惊喜之余,又有点担忧,他朝着门外大喊道:“林恕,你快点走!”
来人正是听到枪声后赶来的林恕,他大声回道:“潘警官,我来帮你!”
毒刺突然失声一笑,揶揄道“帮他?呵呵呵,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还算有些胆气,但你还是嫩了点!”
林恕回怼道:“你这个仙人掌怪物,上次被我和潘警官打的落荒而逃,现在逞什么威风?”
毒刺一听上次桥头大战,不禁怒从心起,怒斥道:“废话少说,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说罢,举枪一阵扫射,子弹“咻咻咻”的朝林恕射去。
林恕见状,不敢大意,连忙抱住陈小雅,闪在一旁。他对陈小雅说道:“小雅,他们离我太远,我冲不过去,你可以用花后控制他们吗?”
陈小雅沉思一想,说道:“我试试!”说罢,她凝神聚思,手心泛出阵阵花雾,拐过墙角,在通道内弥漫开来。
没多久,只听的通道内一阵乱七八糟的枪声,毒刺大喊道:“都他妈疯了,打自己人干嘛?”
有人回道:“敌人冲冲过来了!”
“放屁!”毒刺一把捏住那人脖子,骂道:“都是自己人,哪有敌人?枪都给我放下!”
潘世维一听动静,踹开房门,一个翻滚窝在墙角,随即举枪帮助那些赤身裸体的大汉自己人打自己人。
林恕这时也冲了过来,和潘世维并在一起,忙问道:“潘警官,你没事吧?”
“我没事!”潘世维对林恕点点头,说道:“事情紧急,我们趁乱打垮他们!”
林恕点点头,抬头之时,只见那些大汉已经被自己人打的死了一大半。只有十来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和那个毒刺站在一起。
剩下的那些人被毒刺喊的回过神来,调转枪口之时,林恕已快奔而来。
躲子弹对林恕来说,就当是热身了。只见他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在枪林弹雨中任意穿梭,犹如跳舞。
潘世维自然更不在话下,他身体微侧,端着枪边走边打,瞄的贼准,一枪一个,毫不含糊。只是他作为警察,救人为先,抓人为后,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杀人。
待林恕冲至毒刺身前时,毒刺周围的光膀汉子已经全都倒地不起,不是抱着肩膀,就是抱着膝盖,哀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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