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干什么?”
大胡子和那三个装煤工惊奇不已,但又看不懂林恕的意图。
装了半天,五张牛皮毡上全都被煤块覆盖后,林恕走下大煤堆,抓着牛皮毡一边轻轻拉动,突然又向地球板块断开一样,平移的时候大煤堆斜坡出现一条裂缝。
“哗啦啦”一阵响声过后,五片牛皮毡上出现五座大小不一的小煤堆。然后林恕把牛皮毡的四角抓到一起,牛皮毡上的煤块虽然又漏了两三成,但七八成煤块被林恕用牛皮毡裹在牛皮毡里。
林恕走到煤车前,深呼吸一口,轻轻向上扔去,呼啦一声,牛皮毡包裹的煤炭好似一颗巨大的石头砸的车身晃动。
紧接着林恕将剩下的四座小煤堆按刚才的方法,唰唰啦啦的全都扔进煤车,然后爬上煤车抽出牛皮毡,又平铺到大煤堆前,故技重施。
时间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煤车已经被林恕装的满满的,大胡子和三个装煤工痴呆呆的看着林恕装煤,装煤工忘了装煤,老板也忘了斥责装煤工。
林恕装完煤,走到煤老板大胡子前,说道:“装完了,时间超过了吗?”
大胡子看了看手表,惊讶道:“没没有!”
“那工钱?”
“八百,一分不少!”
林恕听到这儿,赞叹煤老板实诚,说道:“谢谢老板!我急等用钱!你能把工钱现在给我结了吗?”
“当然可以。”大胡子爽快的答应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沓红票子,数了八张递到林恕手里,说道:“小伙子,我这儿明天还有五吨煤要装,你看你要不要再装?工钱还是八百!”
“多少我都装,明天几点?老板。”
林恕一头大汗,头发衣服全都被煤雾给包裹住了,要不是能看到两只囧囧有神的眼睛闪闪发光,众人都以为这是个成了精的煤。
煤老板大胡子看着林恕这么不要命的装法,心中很受震撼,说道:“明天早上八点有一车,下午五点到晚上八点有两车,既然装,到点你就过来!”
“嗯,我一定会来!”
“那边有水,你洗洗吧!”大胡子指着一间简易房。
林恕点点头,走到简易房,里边的炉子火烧的正旺,屋里暖烘烘的,十分受用。他拖了衣服,脸盆里倒了满满一盆热水,洗头,洗脸,洗身子,换了三四盆水,才算把身上的煤垢给洗干净。
晚上八点左右,雪净天明,林恕拿着刚挣的钱快步走向县医院。
没走多远,开发区黑胡同里穿出一阵“啊啊啊”凄惨的哭声。
林恕捂住耳朵,暗骂自己听力太好。“唉”了一声,快步就走。突然间,一声“放开我”的惨叫声,远远传来。
既然是做那事,不是心甘情愿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抗声,莫非是强*?林恕寻着声音走去。
刚到胡同口,“啪啪啪”的撞击声中带着辱骂:“臭娘们,跑,我让你再跑,看老子不弄死你!”
“禽兽,放开她!”听完这话,林恕气从心起,忽的站在胡同口,但眼前的一幕让林恕有点羞涩。
借着雪的反光,看到一个穿着羽绒棉衣的姑娘扶在墙上,裤子被脱在脚跟,一个男人挺着家伙正在入侵,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挺着家伙在那那姑娘嘴边蹦来蹦去,一个双手伸进她的衣内,揉捏的女孩的一对白兔。
青天突然一声霹雳,死胡同里的三个人立时停止了动作,惊疑的看了眼胡同口的那具黑影,匆忙的拔出家伙,穿好了裤子。
那姑娘没了支撑,来不及穿上裤子,就疲软的堆倒在雪地上,微弱的喘着气。
“我是要你们命的人!”
林恕这两天诸事不顺,正在气头上,见到一个无辜的女孩被三个禽兽蹂躏,更是怒不可遏。
他步履铿锵,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刚才其中的一个,凌空举了起来。
“你们一帮禽兽!”
说罢,林恕手指用力,越捏越紧,那人白眼外翻,两腿乱蹬,手抓着紧随的手腕,想咳嗽又咳不出来,嗓子眼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林恕真想一把把他捏死算了,像这样的禽兽,多活一日,都是对生命的侮辱,但是,他不是神,没有裁决生命的权力。
“滚!”
话音刚落,那人像个垃圾似的被林恕扔出去五六米远,躺在雪地上连连咳嗽。
剩下两个人全身发抖,哆哆嗦嗦的蹲在墙角,连连求饶。
“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也是,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饶了我吧!”
“滚!”
求饶的那两人听到“滚”字,丝毫不敢犹豫,连跑带爬,惊慌失措,没跑到胡同口已经摔了七八跤,浑身粘满了雪,狼狈不堪。
“回来!”
林恕心想就这么放过他们,未免也太便宜了,就算从他们手里救下了这个姑娘,还会有其他的姑娘被这三个禽兽给祸害了。
“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们吧!”那三个人听到话音,又乖乖的返了回来。
“去警察局自首,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
说罢,林恕转身一圈,“咚!”一声,墙体破了一个大洞,砖石碎块“唰啦啦”掉了一地。
那三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挥拳把墙砸出一个洞来的,这一拳要是砸他们身上,那还不得打成一坨血肉啊!
“是…是是我们马上去!”
林恕忽的转身,寒风咻咻,面目冷的如同冰霜,瞪着眼睛,道:“如果你们敢骗我,你们就趁早给自己准备棺材!”
“是是是,我们绝不敢骗您,我们现在就去!”
林恕直起身来,厉声道:“滚!”
那三人跑离开以后,林恕回头看了眼那姑娘,又立即转过头去,几分钟过去了,那姑娘依然光着屁股坐在雪地上,一动不动。
“你…你能把裤子穿上了吗?”
“……”
林恕稍稍偏了下头。
“姑娘,你把裤子穿好,好吗?”
“……”
一连问了两次都没有回音,林恕缓缓转过身去,走近一看,那姑娘已经晕了过去,屁股下的雪面上一滩肮脏的液体。
“对不起了,姑娘!”
林恕抬着头轻轻的把那女孩的裤子拉了上去,然后摇了摇,叫道:“喂!喂!你醒醒!”
那姑娘柔软的跟身体没骨头似的,紧挨在林恕身上,一摇身体,脑袋就摇过来摇过去的。
林恕很想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看看,被三个大汉轮流蹂躏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但他的手刚举起一半,又放了下去,因为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陈小雅一个人。
把她扔在这儿不行,抱着她回医院更不行,林恕有点为难。左思右想之后,决定用自己辛苦挣的住院费给她开间房,一切等她醒了再说。
报起那个女孩儿,林恕走一步,她的脑袋就晃一晃,在林恕的胸前滚来滚去的,遮在脸上的头发也被甩了下去,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
“红月?”
开发区对面,就有一家宾馆,但林恕被玉姐儿宾馆发生的事给整的对“宾馆”两个字反感。
他走进宾馆,对着柜台前的一男的说道:“你好,给我开一间房!”
那男的打量了一下林恕,又看看他抱着的女孩,诡秘的一笑,说道:“麻烦把您的身份给我!”
林恕松开红月,单手抱住,掏出身份证给他。房间开好之后,林恕把红月“扔”在了床上。
自言自语道:“你先睡着吧!”
林恕回到医院,在收银台将住院费先交了五百,然后回到了他爸爸的病房。
“爸,妈,我回来了!”
“小恕,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我……”林恕犹豫了会儿,解释道:“安南那边不怎么下雪,我出去看了会儿雪,妈,我今晚出去和同学睡,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这间病房只有两张床,林母照顾林父,一直睡不好,林恕不想再挤着让他妈妈睡不好,而且他恰好又在宾馆无奈之下开了一间房,一个人住是住,两个人住还是住。
“小恕,你朋友家有地方睡吗?不然这儿挤挤就过了!”
“没事,妈,睡的下!”
林恕陪着父母一直聊到十一点,有的没的,只要是能让林父林母高兴的事,他就说。
直到林母打起了哈欠,林恕才说道:“好了,妈,我先去了,你和我爸好好休息吧,我明早再回来。”
“小恕,路上滑,小心点儿!”
“嗯嗯,知道了,妈!”
林恕轻轻的关上了门,走了出去,踩着厚实的雪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街道上。
到了宾馆,打开房门,红月依然昏睡着,林恕轻手轻脚的将她挪在一旁,又轻轻的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林恕没有盖被子,躺在一旁,疏忽之间也睡了过去。他两天一夜没吃,更没有好好休息,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这个宾馆没有玉姐儿宾馆的那种惨叫声,温暖舒心,静悄悄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小雅,你……”
林恕坐在床上,惊疑的看着床边裹着浴巾微笑的陈小雅,润滑雪白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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