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浮生若卿卿 > 第五章 触动心涩
    宁湄顾不上自己,运着轻功便一路追着耑离离去的马车缩影赶去。

    耑府的大门紧闭,宁湄选择翻墙而入。

    期望这耑离没事,不然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轻巧的落地,却不想刚下地就被一柄冷色的长剑指着。粉衣侍女面色冷冷的举着剑,宁湄还没来得及解释,长剑就直取喉颈而来。

    “慢,公子吩咐带姑娘去酉月宛。”又一个粉衣侍女出现,拦住了出剑侍女。“哼-”侍女冷然的收回长剑,转身离去。

    “我带姑娘去酉月宛吧。”

    “耑离怎么样了?”宁湄担心道。

    “公子吩咐姑娘先去酉月宛,稍后自会相见。”

    ……

    “宁姑娘,这就是公子为你安排的酉月宛。”粉衣侍女带着宁湄,来到一处院落大门前。宁湄此时有些狼狈,身上和脸上有不少血液,但是她的脸上却是有些急迫,道:“耑离可是还吩咐了什么?”粉衣侍女的转过头,似乎难以启齿,道:“姑娘只需安静在着酉月宛休息,公子的事自有人照顾。”宁湄没有再说话,心底有些内疚。怪自己也是应该的,他本身腿脚不便还为自己承受了白虎的重击,不过他的身体似乎很弱,还没武功。万一落下个什么病根子,自己该怎么补偿?

    “这时公子私人的一处院落,很是安静。姑娘就自行方便吧,在下就先回去复命了。”粉衣侍女一刻也不想待的转头就走,脚步沉稳,看来是个练家子。宁湄暗自道。

    宁湄推开酉月宛紧闭的大门,虽说这是耑离的私人院落,但是却不同自己刚才在耑府随意一瞥里面的富丽堂皇。这里更多的是小亭楼阁,流水竹林,雅致清幽。“姑娘可有信物?”一个约莫四十的男子突然出现,精明的上下打量宁湄,宁湄大方的带着笑意任其打量。心底却在暗索,信物?莫非是那块玉佩?“姑娘可否将信物交与在下瞧瞧?”男子脸上带着一抹隐约的笑意,恭敬道。“可是这个?他只给过我这个说可以象征身份。”宁湄取下悬系在腰间的玉佩,交给男子检查。男子接过玉佩,只是简单摸了摸玉佩的纹路,目光却是注意的玉佩下的一个小结。

    看来公子通知的消息没错。

    男子脸上带着笑意将玉佩递给宁湄,宁湄接过玉佩,双眼眯了眯,笑盈盈道:“你可是这里的管家?”男子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在下福恒。”宁湄点点头,问道:“这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看福恒这表情肯定这身份不一样,得问清楚,不过,耑离给自己的谢礼似乎有点贵重。这么大一宅子……

    “姑娘不知道?”福恒有点惊讶,不过转瞬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答道:“此乃耑府二当家的象征。”

    什么?

    宁湄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这是耑府二当家的腰牌?耑离是东齐的商人之首,那自己就是……哎呀呀呀,这东西有点贵重的,自己本想谋个小小身份的,然后潇潇洒洒的过。何况刚才还救了自己,这个身份承不起,得赶紧的还给他。想着想着就转身往外走,丝毫没有看道正欲开口说话的福恒。

    去耑府的路宁湄自然是记得的,不过却没有挤大街,还是同之前一般轻功小巷。这是宁湄到这个自己唯一感概好的东西。

    “站住!”一声怒气冲冲的叫声从宁湄身后响起。宁湄脚步顿了一下,自然是没那么自恋的认为在喊自己,直接运功离开。

    那声叫喊出自琉香楼的顶级包厢--忘忧阁。“大哥,就让这暗算我的死女人就这样离开了?”若刚才宁湄转身会发现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被自己下毒的人,而站在他身后的黑衣男子,衣袍上隐隐浮现龙纹。

    “小六,迟早是自己的何必急呢?”嘴角轻轻的勾了勾。耑府二当家的腰牌这么显眼,怕是不容易佩戴。

    耑府。

    宁湄跃下身影,拍了拍身上灰,一抬头。“可是宁姑娘?”门口站着一名翠绿色衣裳,头戴金翠珠宝,容貌秀美的妇人带着笑意缓缓开口道。身后只带了一名婢女,那名婢女一身青色,可不就是路儿?

    “正是。”宁湄道,看着情形这妇人莫非是耑离的夫人?

    “妾身乃耑刘氏,相公唤妾身在此等候宁姑娘到来,不过既然姑娘来了请随妾身到大厅稍等。”耑刘氏柔和的对宁湄轻轻笑道,很温柔,就像是三月春风拂柳般。

    “嗯。”

    原来耑离身上的温柔是来自于这位夫人。宁湄感觉心里涩涩的,很不舒服。

    耑府是很金碧辉煌的,也很大。耑刘氏一路上为了让宁湄开心一点,便说了不少话。大多都是围绕耑府的,原来耑离娶了十三房姨太,耑刘氏算是耑离的患难夫妻,所以尽管无所出还是稳居耑府大夫人的位置。宁湄看着耑刘氏讲到耑离时双眼泛着柔波,犹如一汪春泉。宁湄羡慕的笑了笑,可突然又觉着耑刘氏很可怜。尽管他在爱自己也接受不了同十几个女人抢一个男人,让她一直留着大夫人的位置要么是真有情,可要是真的爱她又为何娶十三房姨太?要么就是看她可怜给她的唯一希望。

    大厅。

    “相公。”耑刘氏突然瞧见门口有一抹淡白色的影子,温柔的起身道。

    耑离依旧坐着轮椅,不过他的肩背上的伤口已经被纱布厚厚的包裹了一层,所以穿起外衣看起来好像胖了一圈。想到这,宁湄不禁皱了皱眉。

    他这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事……

    “快去休息吧,你本来身体就不好。”耑离对着耑刘氏柔和的笑了笑,耑刘氏也没多留,只道了声便离开。

    “宁姑娘可有什么烦心事?”耑离依旧带着银制面具,唇色确是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这倒是没有。你的伤口还好吗?”

    “处理下便没什么事了。”耑离淡淡道。

    宁湄点头,见耑刘氏走远看不见影儿。便决定长枪直入,取下玉佩放于桌上。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耑离没有去接玉佩,只淡淡柔和的问了一句:“可是院子住的不习惯?”宁湄摇头,道:“院子很好,只是无功不受禄。我救了泠舞,耑公子救了我,两两相抵了,这玉佩恕民女不能要。”虽然自己当初救百里泠舞无非就是想有所问,不过现在耑离还了比金银还贵重的救命之恩,自己就没理由占着了。

    “原来是这样。”耑离似非似笑的点头,继而道:“姑娘不必担心,泠舞是在下重要的朋友,不过一段时间她便会来亲自接姑娘,若姑娘觉得心生愧疚就请收下玉佩。”

    “不用这样麻烦的。”宁湄淡淡的皱起眉头,还愈再开口时,耑离伸出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那在下就说的再明白一些吧,救姑娘只是出于好心,不希望姑娘你心怀愧疚。”明锐淡漠的眸子折出一抹光:“若是实在避免不了的话,那就算姑娘欠我一个承诺。至于多久实现还请姑娘等候。”

    宁湄盯了一眼耑离,这话听着没问题,但是感觉不对啊,什么叫我欠他?我救了泠舞,耑离救了我,不就两两相抵吗?怎么绕得自己又欠他了?想到这里,宁湄不由得嘴角勾出一抹迷离的笑,不语。

    耑离似乎故意一般,摸了摸下颚:“另外姑娘当初答应在我身边任职,刚巧在下家务繁杂,又因最近身体不适,无力打理事务。我见姑娘能力非凡,所以想请暂帮忙打理。”耑离端着柔和的语气和笑容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身体不适不就在故意提今日之事么?宁湄挑眉,狐狸眸子微亮。这耑离的算盘果然打得精,明面上自己竟然无力反驳?

    不过这一切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头,但是阴谋的味道早已经弥漫……

    “所以姑娘暂代二当家帮忙打理,其中的收益就算姑娘的,在下不收一份。”

    “真的?”宁湄扑捉到感兴趣的字眼,双眸亮亮地注视着耑离,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多复杂,但是自己初到还是充足衣兜比较好。

    不知为何,耑离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享受的表情就是硬磨宁湄的兴趣:“不过——一切吃穿用度还请自己想办法,可以先借姑娘一些,不过后面是要还利息的。”

    宁湄眼里的一丝丝光芒瞬间就没了,含着刀子直向耑离。怪不得要将耑家二当家的身份给自己,原来打得这个算盘!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哪里来支持自己目前的吃穿?果然商人都是狐狸,好想撂挑子走人!终于懂刚才那个紫衣男子的愤怒了,看似温润公子到底有多招人厌了。

    不对,紫衣男子。

    一想到对策,宁湄便有了些底气,开口道:“那个,刚才我给教训了那个放虎咬你的人。是不是可以……”

    耑离抬起头看着宁湄,半晌后,乎幸灾乐祸道:“你闯祸了。那是东齐太子的胞弟,宇文骏徳。”

    果然……最黑男人心。

    宁湄带着一肚子气的回到酉月宛,看着守在门口等待的福恒,心里的火气瞬间就涌上心头,没好气道:“你还在这干什么?滚滚,我可没钱请你们!”一想到耑离最后的笑脸,那语气:宇文骏徳最是锱铢必较,你得罪他就等于得罪太子宇文忘忧。并且自己不会帮她包庇,必要的时候还会供出她。

    宁湄气的当时就想走人,自己不仅给出了承诺还要帮忙打理,简直亏到极点了!可是转念一想,虽然自己理亏但是耑离给自己的好感度不错,也许可以等等。

    目前还得处理得罪东齐太子的事,不然不仅自己代理可是要麻烦,还有以后怎么在东齐潇洒快活?不过不至于太坏的是,耑离最后说只要自己暂代三个月的,只要自己到时候等等情况后就可以跑路了……

    “宁二当家别怨大当家,毕竟他也不容易的。”福恒看着隐晦不定宁湄,皱着眉头沉声道。宁湄郁闷,道:“谁都不容易,芸芸众生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面对宁湄的说辞,福恒选择了沉默。

    宁湄轻咳,缓解尴尬道:“没事,你带我去住的地方吧。”

    明天不知道还要迎接来什么,或许是好事也或许是糟糕透的烂事,但是不管怎样休息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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