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开放下电话,心里无比难过。
失踪了……她的这次失踪,一定和那个路西法有关。
他又打电话问师父,张晓萌这种情况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乔望月叹了口气,只是说了两个字——宿命……
张晓萌的事,让他担心了好些天。
终于有一天,张晓萌忽然又出现了。
打电话告诉他,她已经没事了,让他不要再担心,就挂了电话。
他听了以后,当然是非常高兴。
可是张晓萌的语气之冷淡,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而奇怪的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而且从此以后,张晓萌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叶小开虽然心里还是没有底,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而此时,叶小开放寒假已经一个多月。
华夏的传统节日——春节,又到了。
叶青峰这个春节正常放假,已经从长白山回来,父子两人又切磋了一下,结果是以叶青峰的失败而告终。
输给了刚刚十七岁的儿子,他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不是有那句话嘛——长江后浪推前浪,就是要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叶小开打电话给师父拜了年,并邀请他来家里过年。
可是乔望月却说,离紫月仙府开启只有一个月时间,他现在走不开。
叶小开又给老师和同学们发了短信祝福,特别是表扬了还在HLBE大草原执勤的胡大胖,告诉他没有他的站岗放哨,就没有千家万户的阖家团圆。
孟瑶给他打了电话,祝他新年快乐,并抱怨说放假没意思,希望早点开学……
叶小心已经十岁了,身高长到了一米六,她偷听了孟瑶打给叶小开的电话,然后跑去跟爸爸妈妈说哥哥谈恋爱了……
全家人被她的人小鬼大,弄得啼笑皆非。
正月十一,学校开学。
叶小开初十就到了县城,他没有先回瑶叶居,而是去了乔望月的办公室,打算当面给师父拜年。
可是他看见乔望月的时候,只见师父脸色铁青,不住地咳嗽,过了一个年仿佛整个人老了十多岁。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叶小开忙上前去,问道。
“前几天受了点伤,不碍事的……”乔望月说道。
“受伤?以师父的修为,怎么可能受伤?”叶小开问道,“能伤得了师父的,莫非……是元婴老祖?”
叶小开问完以后,自己也吓了一跳。
元婴老祖,那可是当今修行界的顶尖存在,竟然来到了这个小县城?
而乔望月的回答则是印证了他的猜测:“是啊!魔云殿的元婴老祖前来,对我出了手,说这次算是警告……并且扬言,紫月仙府开启之时,给那些邪派宗门九个名额,要不然就会联合北邙山的元婴老祖以及倭国的特忍,再次出手……”
“唉!”乔望月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邪派宗门对此事竟然如此重视,竟然直接出动元婴老祖……我已把这事向宗门长老以及上面做了汇报,相信不久以后也会有元婴老祖过来……只是你们这次筑基,恐怕就不会那么太平了……”
他们正说着话的时候,办公室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叶小开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一头白发,冰肌玉颜,仿若九天仙子下了凡尘。
她看了看叶小开,停下了脚步,问道:“你就是姓叶的那个小子?”
说话的同时,一阵威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把叶小开禁锢在那里。
叶小开听到对方认识自己,忽然一愣,忙拱手行礼道:“晚辈正是姓叶,不知前辈怎么会认识我?”
见他彬彬有礼的样子,白发女人收回了自己的气息,冷哼道:“本宫可没有兴趣认识你!乔疯子死没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乔望月迎了出来,“老妖婆,这是刮的哪阵邪风,把你给吹来了?”
“听说你没死,给你送点毒药,赶紧把你毒死!”她说着,手里一个玉瓶甩过去,被乔望月接住。
老妖婆?莫非是孟瑶的师父?那个传说中的冰仙子?
而且看情况,她这是给师父送药来了,两个长辈说话,他自然不好在场,忙说道:“师父、前辈,晚辈还有点事,就先行告退,稍后再来看望师父!”
说完也不等二人点头,他直接就退了出来,走在回瑶叶居的路上。
办公室里,乔望月看着手中的玉瓶,笑道:“疗伤圣药——冰花玉露丸?这不是你们九天玄女宫的秘制神药,千金难求吗?哈哈!老妖婆,你这是不舍得我死啊!”
“若不是紫月仙府只能是男性修士往里送人,若不是我那徒儿必须要借这个机会筑基,我可巴不得你死呢!”冰仙子冷冷地说道。
“那我就如你所愿!”乔望月把玉瓶往桌子上一放。
“带着你的药,赶紧走!你徒弟的事,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推脱!”
“不识抬举!”冰仙子收回玉瓶,走了两步又站住,回头问道,“多年不见,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是!我就是不想看见你!你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我就是死了,也要清清静静地死!”乔望月看上去很生气地说道。
冰仙子一听他这么说,不怒反笑。
她这一笑,仿佛多年的冰山融化,又开了无数的鲜花……
乔望月看得呆了一呆,语气比刚才低了一些,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冰仙子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笑五十年前,宫里秋水峰上飞来的那些纸鹤,我一只一只拆开,上面竟然一个字也没有;我笑三十年前,有人暗中斩杀想要纠缠我的合欢老魔,九死一生,生命垂危却不告诉我;我笑你这个死疯子整天跟我不死不休的样子,却在现在这个危险的时候,想把我支开……死疯子,你真当我是个傻子吗?”
“我……”乔望月有些无言以对,回避着她的目光,“自作多情!”
“口是心非!”冰仙子又笑了。
她把那个玉瓶又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坐在了乔望月办公室的沙发上,说道:“我呢……也懒得和一个懦夫生气了,也气累了,说说吧……这次的情况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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