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现在的问题是没有弄清为什么会发生这些甚至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了一件事,就是我要不就跑掉,要不就站出来,我这样让他们随叫随到是一种被动,本来我想这样能显得我多一些诚意,可人家却不这样想啊,说不定人会认为我根本就是做了亏心事怕他们呢,既然我没有选择跑掉,那我就该主动一点,不能总被呼来唤去的。可是我怎样才能主动呢?还是那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我和刘东没能谈明白他的那里,我自己的另一条思路却清醒了好多。
我想事情很快就会有头绪了,但在有头绪前我要做一件事,就是回家!当然是回我的家了,那个有着我的生活我的过去还有我的爱的家,也就是影她二大爷借给我们的那个家。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但我知道那才是最有利我思考的地方。
我当然还有钥匙,锁也没换。
我回家时家里没人,我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和发生了什么,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一个的可能让我推翻,可那一个一个的可能回过头来想想又都有一些道理,最后我也没能想通,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明白的,这需要你有着较强的综合素质,不但要有丰富的生活经验和经历还要有你对生活那独到的见解,有了这些也许还不够,可能你还得把你那些丰富的生活经验和经历以及你对生活那独到的见解全盘否定掉!因为正是这些左右了你的思维,可全盘否定后你又没了方向,因为答案并不在你所否定的背面,那答案在哪呢?
一些事情,你想弄明白也许要付出代价,可我更不能明白我将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不过虽然没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但让我明白了一个现实,就是当你的心里不再悲伤可是又没有快乐时,那可能就是恨了。
“你怎么回来了?!”
影回来时我正在做饭,以前我从来都不做饭,都是影做给我吃,她做饭不好吃,但后来我吃习惯了,不在家时,我就很想吃影做的饭,因为那味道很特别,哪里都吃不到那种味道。
“这是我的家啊!我儿子呢?”我边忙边笑着说。
“这是你的家吗?你还要不要脸?”影将背包扔到椅子上大声说。
“这怎么不是我的家?我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活在这里做爱在这里生子,这里有我一手置办的一草一木有我的妻儿怎么就不是我的家了呢!”
“那行,别再和我拖了明天赶快去办离婚,你赶快从这给我滚出去。”
“不离。我不离。好好的我干吗要离婚玩啊!”
“傻逼。我告诉你咱俩根本就不可能了,你知道吗?不-可-能-了!你快点和我离了吧我求你了行吗?你别让我再见到你,我一见到你死的心都有。”
“不。我不离。真的。我真不离。不离开你。”我认真而温柔地说。
“你像个男人似的行不行?别耍赖了行不行!我们没希望了!我烦你!我恶心你!”
“你烦我就烦吧,我不怪你,你要吐我拿盘给你接着,你饿我做饭给你吃,我养你。男人什么样?你看,我说不离就不离!还不像男人吗?”
“那你说你到底想怎样?”影无力而绝望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坐上去之前她顺手将她之前摔在上边的背包推到了地上。
我轻轻地捡起了影的背包。
“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好好过日子。从明天,不,是从今天,从现在起,我要好好地生活,认真地生活,快乐地生活。劈柴做饭喂马,关心粮食和蔬菜。”我伸了个懒腰长出一口气。
“过你妈了个逼吧。”
“好久没听你骂我了,真舒服。我儿子呢?”
“不知道。死了。”
“别咒我儿子,他可也是你儿子。”
“我就不告诉你他在哪。”
“在哪他都是我儿子。不告诉就算了。”
“你赶快带你儿子走吧,求你了。”
“对了,你不是说让我来接他的吗?现在我就是回来找儿子的,我要让儿子有个完整的家,就在这里生活,做游戏,我再也不走了,永远陪着你们。”
好长时间我们都没说话。
也都没动。
屋里开始落满了夕照的阳光,包括影和我,所有的一切都染了一层金黄色,还拉着长长的美丽的影子。
以前我和影最喜欢在这个时候做爱,一天的事情已经过去,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做饭收拾屋子擦地给儿子洗澡吃饭再收拾碗筷,最后还要看电视哄儿子睡觉,有时还要应负一些人际往来什么的,这一切下来已经很累了,所以只要时间允许,我们就会选在从幼儿园接儿子回来前的这段时间做爱,更重要的是儿子不在时我们可以放肆一些,可以大声叫,可以多换几个姿势,可以肆无忌惮地弄出各种声音,并且还可以说一些平时说不出口的话,甚至是肮脏不堪却又极具挑速的话。
不过最好的还是完事后我们可以全裸地躺在那里,躺在那里看着对方沐浴在夕阳中金黄色的身体,健康而又迷人,有多少次,夕阳就是这样无耻地罩在我们的祼体上,像一只巨大而温柔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们,有时还会让我们激情再起。
我想起了这些,不知影是不是也想起。
我有想和影求欢的欲望,但屋子很快就暗了下来,一段美好而诱人的时光就这样流逝了。
我们对坐在客厅里不动不说话也没开灯,我看着影,影却看着已经暗落的窗外。
“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要急着和我离婚呢?”我打破沉默。“就不怕离了婚没了这层不远不近的亲戚关系后我赖着不还钱?现在我明白我想简单了,就因为有了这层不远不近的亲戚关系才不好彻底撕破那层薄脸皮,而骂我威胁我污辱我的那些话,都是写在风里的,并且也只有我一个人听到,没有证据。当然了,有我儿子就永远都断不了这层关系,可他现在太小了,根本就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大了怎么告诉他那是以后的事,再说,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为书写的,所以现在都可以装着没看见他,而其实,我儿子在这其中是很重要的角色,如果没有我儿子,你们真可以杀我不见血。”
我慢条斯理地说,斯文而得意。
“我不离婚,我就住在这,要赶我走就让你二大爷来说,只要他一句话,都用不着第二句,我肯定屁都不放一个就走。
我还纳闷呢,那天他操我祖宗八辈时怎么就没说以后不让再住这了呢?是他没想起这事来吗?后来我又明白了,就是因为我们还没离,对于他们来说没离就有好的可能,谁也不想在以后落下不是,如果,你二大爷把我撵走了,等以后我们好了,他想你一定会恨他;要是我们真的离了而你过得不幸福,他怕你说,也怕别人说,就因为当时他把我撵出来才造成这样结局的,他怕落下个为富不仁的口实,他不想背这个黑锅,他真是混得成人精了。
再说,他要真撵我,那对他来说让外人知道也太掉份了,我毕竟现在还是他的侄女婿,所以啊,最后就只有伤我自尊心来让我自己搬出去,最好是先离婚再滚蛋,这样那些所有骂我的人就都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受良心的谴责,这样才中了你们的下怀,真是阴啊!
影,你也是傻,你恶心我,就让他们来赶我走,这样的话,在以后谁赶我走谁就欠你的,欠你一辈子,还都还不上。你不能赶我走的,至少以后你在儿子那里说不清。
现在我回来了,就是给你机会,去让他们来赶我走,就算离,我也要帮你这次,以后他们的这种欠,能用上。非离,去让他们先来赶我走再离,这样他们欠你;如果离后他们再来赶我,你欠他们。
离婚,毕竟是人生大事。儿子也会长大。
影,你说我分析的有没有道理?不过有道理没道理都是这个道理。所以啊,我就回来了。
不过呢,这次回来,我还是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再说了,只要不离,只要这样藕断丝连着,只要一息尚存,他们就不能把我怎么着,黑的白的就都使不上劲,你说是不是?黑的白的谁都不爱来管别人的家事,再说我也不家暴。不离,就是家事。
特别是我在这个家,如果吴四那些人来找事,我打伤他们是自卫,因为我的家人受到了威胁,尽管家人已经不爱我;而他们打伤打死我,你至少还会有赔偿,因为我还是你的丈夫,这是我们的家。
不过好险啊,要是这段时间你上法院起诉我,说我不回家,说我离家出走,或是带钱出逃什么的影响了夫妻感情影响了夫妻生活那我可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呀,真是好险!这两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在你无计可施的时候,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坚强的后盾,那就是党!就是国家!就是人民!就是人言!就是法律!哈哈。法律可是保护弱者的。现在那个弱者就是我啊!而不是作为女人的你。”
说到最后我竟有些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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