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来的时候把钱带来吗?”
“吴叔,影已经让我回去住了。”
“我也希望你们好起来,你们好了我也高兴。”
“是啊,再说还有孩子。你也有家有孩子你一定理解这种心情。”
“可也不能因为你们好了就不还钱了!”
“我没说啊,只是我想等我们婚姻巩固下后再说,我们是夫妻我必须尊重她的意见。”
“小影不是说了让你把钱拿出来吗?”
“是说了,但这是我们俩人的钱,她现在这种状态这种情况所说的所做的我不确定是她真实意愿,所以我说我要等我们的婚姻稳固一些再说。”
“这和婚姻没什么关系吧,她想跟你过就算要饭也会给你撑袋子,不想和你过你有金山银山都不好使。”
“理儿是这个理儿,可现实中谁敢保证自己发生了什么爱人还能和你过下去?谁能保证爱人不会被蛊惑?我想吴叔也不敢这么肯定吧?”
“你别跟我说些没用的,我现在只想给二哥一个交代,你说你想怎么办吧?不行我可以再给你几天时间,我可是给足你面子了,从没有过先例,但你要好自为之,你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到时可不能再跟我耍心眼,你也知道,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先谢谢你了,不过恐怕我给不了你时间,那得看事情怎么发展。”
“什么怎么发展?”
“现在主要是看我和影俩人怎么发展。”
“行。要不这样吧,把影找来,她要是说先把那钱拿出来,那你就没什么说的了吧?”
“恐怕还不行。这里面还有很多事没弄清楚呢。你也不想因为一些不清不楚的事儿拆散一个家庭弄得人家妻离子散让人背说闲话遭报应吧。”
“你妈的你又跟我玩是不是?来来,你说,你接着说,我听着,你说你还想弄清什么?我告诉你大伟,要不是二哥跟我交待说有个孩子毕竟还是亲戚,你机巴的现在在哪都不一定呢你知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全和人呢都不一定呢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这些日子我也没闲着,我什么都了解过了,你们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二大爷有钱有势咱这小城市的市长都是他哥们,你也是黑道白道朋友遍天下所作所为路人皆知如雷贯耳,正像二大爷说的就算整死我也不过就是弄死个蚂蚁。
我是个什么东西我也清楚,我什么都不是,我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我烂命一条,吴叔,但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你们肯定不能动我儿子,不但不能动他,就算以后有人欺负他,他要饭要到你们家,你们肯定也不能不管,不能就那么看着,至于我呢,我就没什么怕的了,我现在恨不得谁能给我一刀那样倒也图个清静,说不定还能给我儿子整点买命钱,影都对我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奔头,你看我这人就这么大出息,不像你们这些做大事的人。”
“大伟你有种,你别跟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你妈了个逼的不信你跟我走着睢!”
“吴叔,我跟你结什么仇呢?都好好的没什么过结,我想和你交还交不上呢,不都是这事闹的吗?其实我知道你也挺难的,因为咱这多少还都沾着亲戚,你肯定是轻了也不好重了也不好,再说我和影不是还没离吗?我也明白你这里一定是从心里不爱管这儿亲戚的事,放不开手脚,最后弄不好还得落个里外不是人,你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了可能也没遇到过这么闹心的事,心里窝火我也知道,也就是二大爷的事你不得不办,再说就算办了可能也没什么好处,要不这样,你就过来煽我两嘴巴,要不这有啤酒瓶子你给我两瓶子出出气再说,你打我我就全当二大爷打我了,就全当你代二大爷打我了,我恨你我不是人,人问我怎么了我就说走路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
“行,大伟你还算懂事,但怎么我也得给二哥个交待,你说怎么办吧?”
“很简单,我和影的婚姻不管是离还是和,等有了结果了就行。”
“那影都答应还了你还拖什么?你不就是不想还吗?”
“她现在暂时不会站在我这边说话,再说,第一笔还了,那第二笔怎么办?接下来还有第三笔,你们不还是一样要这么逼我吗?影也一样不会为我说上半句话的。所以,必须得等到我和影的婚姻关系明确后,债务财产关系明确后,还有和二大爷的责任明确后,我们就都可以有交待了。”
“你手上这笔钱我告诉你你肯定得拿出来,早一天拿出来说不定还有转机,让人都觉得你大伟还像个人,再说现在也正是二哥用钱的时候,人都会说你大伟有义气,以后人都爱和你办事。你要是不拿出来或拿出来晚了,大伟,我想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刚才听你说话你也是个明白人,你一点都不糊涂。”
“我只是不敢糊涂。其实到现在了也用不着再绕圈子了,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说的不好听的地方吴叔你也别不爱听。大家都明白我手上这十万就是关键,这笔钱说是谁的就是谁的,说不是谁的就不是谁的,很大的成分它就是一笔良心钱!可它现就是我维护我自己权力的法码,我不拿出来他,影就不能做得太过分,你们也不能太过分,可我一但把这笔钱拿了出来,那我就会像只狗一样了,连说话的权力都没了,到那时,咱爷俩还能对面坐这吗?”
“你妈了个逼的你还有权力呢?啊,你还有权力呢?你的权力是什么样的你拿出来给我看看,你个逼养的你是不是觉得这帮人拿你没办法了?你是不是觉得这帮人太拿你当人了?你有什么权力?”
“吴叔,论起来我叫你叔,我这边一口一个叔叫着你,你那里一口一个妈地骂着我,刚才我也说了,你有气你可能打我,但你别骂我,我不是怕,人死不过头点地,我只是尊重你们,有能耐你就弄死我,要不你就给我找个吃饭的地儿,咱这也就了解了,你看行吗?要不我这就跟你走。”
“你——我就骂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是不是还治不了你了呢?”
“我能把你怎么样?我敢把你怎么样?要是你觉得骂人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你骂我我听着行吧,二大爷在电话里骂了我半天我不也就是听着吗!不过我觉得挺没意思的。旁边的人看了不定笑话谁,我什么都不是,可吴哥你可是有身份的人。”
“你不还钱那你打个机巴欠条?你手上有钱不还你还有理了呢?”
“我打条的时候我的精神状况不好,是你们逼着我打的?”
“谁逼你了?谁逼你了?我拿着刀逼你了还是把着你手写了,你他妈的自己写的你想不承认啊?”
“那你们可以告我,起诉我,什么都不好使的情况下不是还有法吗!法律说那欠条有效让我还钱我卖血卖肾卖儿子还!法律说我犯罪了判我毙我我认!吴叔,我可是一直都希望这事能文明地解决,怎么说多少也都沾着亲,这两天我写了一份应诉材料,也可以说是自诉书吧,按理这是应该保密的,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今早上我给二大爷用特快专递寄过去了,所有事情的经过,能调查的不能调查的我都写的清清楚楚,你们要想起诉我可以照着我的材料来对付我。”
“大伟我认识你了,你听着,只要二哥吐个字我真让你好看你信不信?我跟你算什么啊!”
“是啊,只要二大爷能吐这个字,我也认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其实说起来谁跟谁都算不了什么。是啊,算个什么啊!”
我们就那样对视着,吴四目露凶光。我面带笑容。目露凶光有威慑力,但有时面带笑容也不是没有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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