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当什么老板啊,我只是个打工的,我操哪门子心啊我只是个打工的我什么都不是啊!我还没向他要工资呢我多傻缺啊!”
“明白了?”
“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如梦初醒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我天天都在苦思冥想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你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了亮起来,整个天都晴了,是啊是啊,我真不是做生意的料我就整个一缺心眼。你刚才说我还觉得挺冤现在不冤了,真不冤了。他们现在这样我还想什么亲戚不亲戚的,他们早就不那么想了,对,我得向他们要工资,我一分钱都不欠他们的他们还欠我呢,没功劳还有苦劳呢不是,我撇家舍业的我多不容易。”
“不过这样也不好,你和你爱人还有他们家人闹起来,你跟影的关系就更不可能恢复了,我觉得你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还好什么啊,现在她不和我离我还和她离呢,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怎么骂我的,这还哪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啊,同床异梦都不算了,我不离是因为我离不起,不然我他妈的早离了,我早他妈跟她离一百回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太小人得志了吧,你也太缺德了你,我就知道你得这样所以开始都不想和你说来着。”
“可那是她变心的啊,又不是我对不起她,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绝,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真怀疑她外面有人,要不不能这样。”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怎么说她也是女人,你就不能原谅她一次?再说谁让你那么笨的做生意亏了那么多钱,多可怕啊,要是我也得想想还能不能和你这个废物一起过了。”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好的时候和人家怎么都行,小甜甜小心肝地打都打不走,一旦到了让你同舟共济的时候就鸟兽散了,还说什么等你去要饭帮你撑口袋,这他妈不过就是摔个跟头,人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呢那边丫就在民政局门口等你签字离婚了,这多现实啊。”
“女人跟你们为什么?是不是真觉得自己貌似潘安玉树临风啊?女人嫁你是为了穿衣吃饭,就算跟你时你啥都没有,不也是赌一次你以后能行吗?再说了,想想你们好的时候就对老婆好吗?落难了倒想要人家同情你和你共患难,还同舟共济,凭什么啊?”
“好好,反正你们是女人,怎么都是对,我们男人生来就是为了你们活的,为孩子活,为老婆活,为家人活,反正不能为自己活。”
“对!谁让你是男人来,有种别当男人。好了,现在让你为自己活了,你要自由了,从今以后你就为你为自己活吧。”
“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和我急什么,好像咱俩打架要离婚似的。”
“哼,幸亏不是我,要是我早和你离了。你这种自私的男人还和你过什么?”
“不说了,不说了,反正你怎么都有理,再说了,现在男女平等,不是谁为谁活的事,都有责任,都有权力。不过话说回来,影和我离为什么我还不知道呢,说不定根本就和钱没关系呢!”
“反正能不离就别离,就算为了孩子。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了,还有一个问题呢?”
“什么问题?”
“你说你们最后几批货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亏的钱大多也是在这亏的是不是?”
“是这样。”
“我看你们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别的不说,就最后这几批货,也是明知有严重质量问题却还在卖,是不是也够缺德的。”
“是啊,是挺缺德的,都让我分批处理了,当时真是为她二大爷着想,怕这批货砸手里,当时想亏些钱也得快点整出去,不然将近两百多万就泡汤了。”
“你们这货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消费者带来伤害,也就是说你这是知假贩假。”
“应该算是,不过事已至此,我这也算是报应吧。如果以后这事查起来也只能鱼死网破了。这事上,我也不推卸责任,是我该承担的我就接着,认了。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也不怕再多点事。再说了,我不是他的工人吗,罪怎么说也没他大吧!每一笔财富背后都有一个阴谋,影她二大爷的事多着呢。其实想想,现在出了这事也好,如果以后我跟着他越干越大,也就越陷越深,到时不定咋回事呢。”
“可这事儿现在闹下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所以我劝你还是收敛点,让一步海阔天空。我想你那二大爷心里也明白,最后他一定也是想息事宁人,到时你也别得寸进尺,傻了吧唧地真去要什么工资。”
“其实我打心眼里不想这样,我到现在还是想和平解决,现在我知道了我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就是因为我不够狠,狠不起来,我要狠点可能也不是今天这样了。”
“是啊,就不是今天这样了,说不定早被逮起来了呢!不过你这种人也许最后才真是做大事的人呢。”
“别安慰我了,我是个什么虫子我自己心里明白。”
“别放弃,别把我说你的那些话当回事,还是得继续奋斗,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那当然,怎么我也得活啊,不是还有儿子吗!”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听你的,先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就看他们接下来怎么做了。还有孩子,儿子长大后免不了和那边往来,我也不想他们以后在我儿子那说我坏话,毕竟人言可畏,父亲的形象会影响孩子一生。”
“这样想就对了,人都是三穷三富活到老,主要还得在老的时候问心无愧。”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逼急了我也不是好惹的。”
“不能做违法的事。”
“那倒不会。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那四十万的欠条还在他们手上呢。”
“这的确不好办,不过我想他们也不会逼你,如果你讲得有证有据,那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就更应该是他们。再说这种条子在法律上只能作为参考,你写条时当事人又不在场,你不是说这条是被逼迫写的吗?如果以后法律解决的话要取证,还有就是如果你们做的事情不合法的话,那这欠条就有可能不合法。真要打起官司来,你应找个律师,法律是公平的,除非你真的违背了游戏规则。”
还有那十万元钱,许丽说不拿出来就对了,如果拿出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承认了那些事实,再说,这现在也算是一个筹码,拿出来就是少了一个筹码。
我们聊到很晚,后来又聊回我们那些荒唐而美丽的过去,那段快乐的忧伤的甜甜的酸酸的朦胧的激情的日子,本来平时很少想起了,可经过交流、回忆、总结还有渲染,开始变得清晰起来,甚至一些事至今才让我们恍然大悟。
当重新走在街上时,我感觉充满活力,那不仅是酒精的刺激,更多还是来自希望,就好像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初中生,就好像刚和心仪的女孩约会,就好像还有大把的岁月可以挥霍,就好像真的还很年轻。
天气冷了,不过此时给人的感觉却是清爽,心里少有地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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