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一直都存活在梦中,梦醒的一刻才是我们真正逝去的时候。可是梦还能醒嘛?
回头看着略带陈旧的医院,还有周边那严密的护卫。林夕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向了一辆吉普。上车后,林夕便回想到昨天那个医生说的话。
“你说那个新来的护士啊,挺乖巧的一个孩子。你还在昏迷的时候好像就是她照顾的。”这些都是医生的原话。虽然不是之前那个梦里的医生,但是林夕还是很小心地观察了下他的袖子。发现他是正常人类的皮肤才慢慢地放下心来。
就在刚刚回头前的一刻,林夕依然找不到任何漏洞。可是一个转身让他发现了一丝线索,虽然还不能证明这个世界是个梦境。但是这个疑点是一定要搞清楚。
现在只能上这辆吉普,他暂时还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留在这个医院。只能等待下次任务受伤,才有再次回到这里。路上一直都是颠颠簸簸的,林夕没事可干,只好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从而观察车子里面的人,可惜车子上的人并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于是林夕就这样一直装睡,直到他们到了一个小镇上。
林夕装作慢悠悠地醒来,眼中看着街道上的人群。还有路边玩耍的小孩子,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林夕开始怀疑了,难道这里真的是现实?可是回想起医院大门外的那一幕,可见事情绝对没有自己想象中这么简单!
“十三号,下车了。”前面的司机扭过头对着林夕说了这么一句。惊醒了沉思中的林夕,从车上下来,粗略的观察了下小镇,虽然小镇不是很繁荣。但是却不缺少人气,商店旅馆,等场所也不缺乏。看了看口袋里的纸条:“下车后等待一天,接头人会直接找到你。”
既然纸条上这样说,那么也只能这样做了。于是林夕找了一个比较显眼的旅馆住下,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利用这种忙点,可以让自己活得更久的,林夕心中想到。
走进旅馆,里面陈列着都是一些仿造的瓷器。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那些瓷器是假货,但是他就是有这种直觉。走到总台前,林夕对着总台里面的小姐说:“给我开一个单人间。”说完便把刚刚在医院里那个老人给自己的钱中抽了几张出来递给小姐。
接过找回的钱,按照房卡上的房号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在四楼,里面很整洁,林夕很习惯性地走到了窗户前,观察窗外可以被狙击到的地方。从这点上,林夕知道自己失忆前肯定受过狙击训练。因为一个用狙击手,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第一时间寻找最好的狙击地点。
找到了最好的狙击地点,却没有狙击的目标。静下心来观察街上的每一个人,试图在他们的身上找到什么破绽。但是却什么破绽的找不到,或许他们唯一的破绽就是过于完美吧。难道这里真是的是真实世界嘛?林夕已经无法确定了,虽然在医院大门前看到的那一幕。但是却没有任何说明这里不是现实的证据。
依然是靠着窗户,但是这次林夕靠着的窗户可不再是那个只有四层楼搞的窗户了。而是在四十八层的高楼里面一个房间的窗户。用肉眼粗略地看了看对面的双子大楼,估计下了目标的楼层。确定好一切后,就只剩等待了。看了看手表,距离行动时间还有几分钟。
回到房间的沙发上,林夕端起桌子上的鸡尾酒。一边摇晃,一边回忆着前一个星期的每一个细节。虽然他在这个空间已经度过一个多星期了,但是他却依然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在梦中。思索良久,林夕依然找不到任何线索。除了离开医院那天所看到的一幕,根本没有其他的线索。但是那件事情,也只能再次回到医院才能确定。
抛开了脑袋中的各种想法,因为时间已经到了。他回到窗前,提起了他那把加上了消声器的狙击枪。透过狙击镜,林夕清楚地看到了这次他要狙击的目标。菲斯,马特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但是任务上说了这个人必须死,林夕也没办法。
现在能让他关心的也只有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看着狙击镜中的菲斯,林夕在等待时机。在镜中,菲斯拉很警惕看了看房间的各个角落。然后有把头伸出窗户观察四周。当他的眼睛扫过林夕的时候,他顿了一顿。嘴角露出了一个让人忽略的弧度。
或许很多人会忽略,但是林夕为了得知真相。无时无刻都在认真地注视着身边的一切,包括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所以菲斯的这个弧度根本无法瞒过他,因为这个弧度,林夕决定继续观察下菲斯这个人。
菲斯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扫视四周。待他确定了没有人监视他后,当然,他故意把林夕忽略了。便回到了屋子里。把大厅墙壁上的油画给取了下来。被覆盖着的保险柜随着油画的移开,慢慢地显露了出来。
菲斯打开了保险箱后,里面的东西让林夕把瞳孔无限的放大!保险柜里放着的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而是在那个被林夕暂且认为是梦境的地方里面出现过的那个铁盒!
短暂的几秒,林夕便有了决定。这个菲斯现在还不能杀!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这时,林夕好像感到什么,于是他猛地向狙击镜里一看。菲斯的身影已经从房间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这个菲斯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只不过一瞬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事情还真是混乱,现在就只剩菲斯和医院两条线索了。不杀菲斯就等于对组织的背叛,这意味这回去医院调查的机会起码现在是不会有的。那么就只能紧紧地跟着菲斯这一条线索了。于是林夕利索地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只带着一把手枪迅速地跑了出去。大厦是双子结构的,所以在五十楼有一条通道可以直接过去另外一个大厦。
到达菲斯的房间,不过用了几分钟。房间里一切看上去都跟林夕离去前一模一样。但是林夕还是发现了,桌子上的报纸封面变了。从厚度判断,是被人跌多了一张报纸上去。拿起最顶端的那张报纸,一叠熟悉的白纸静静地躺在剩下的报纸上。纸张边缘的墨痕还是那么的清晰。
不错,正是之前所看到过的那些白纸,在林夕把几张白纸拿起来的时候看到底下的报纸写着这样的一行字:“相信这个世界里面,还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吧,林夕先生。”下面的署名是菲斯·马特。
收起几张白纸,林夕在这个世界里面确实还不曾和任何人透露过自己姓名。但是这个叫菲斯人却知道自己叫林夕。怎么看,这个菲斯也和这件事情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是,现在要去哪里找菲斯这个人呢?先不管这个叫做菲斯的人了,虽然手上有着在那个可能是现实的地方所看到的东西,但是却还不能证明这里就是梦境。而且事情的复杂度好像远远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不管怎么说,先去拜访下马特家族吧。既然菲斯知道些什么,那么这个家族所知道的也不会太少。从怀中掏出那个组织所给的资料。里面写着马特家的大本营就在东方的下一座城市。如今乘坐公共的交通工具是不可能了,相信组织应该已经知道他的背叛。对自己的追杀令很可能已经下达了。
唯一可行的方法就去找一辆汽车。而且必须是一辆没有定位系统的汽车。要根除一切被追中的可能性。不然丢了小命事小,不明不白的死去事大。决定好一切后,林夕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西服。若无其事地走出了菲斯的房间。
酒店后方的一个小巷里,通向酒店的通风口突然伸出了几只手指。握住通风口的盖子,慢慢地推开。林夕利索地从通风道里面跳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盖子盖回去。这种小巷子往往是犯罪的聚集地。吸毒,打架,杀人,黄色交易等应有尽有。当然不缺贩卖黑车的。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上,一个身披黑色风衣,头戴一顶巨大的绅士帽的男人,悠闲地享受着手中的雪茄。这一身打扮让林夕很熟悉,但是他却说不出自己在哪里看到过。但是从这个人身后的车子能判断出他是一个贩卖黑车的。因为没有一个有钱的美国人会穿的这么低调,而且来小巷这种肮脏的地方。
林夕很自然地走到黑衣人的附近,装作很羡慕的样子说:“朋友,这车不错嘛。”黑衣人也没看林夕一眼,只是冒出了一句:“两万。”林夕也很干脆,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两万美金交给黑衣人。
当林夕打算开走车的时候,黑衣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着林夕说:“定位系统已经帮你拆了,旅途愉快。”说完便迅速地跑到巷子的拐弯处,消失了。他怎么会知道我要把定位系统拆掉?难道他在等我买这辆车!他又怎么会知道我需要这么一辆车?
林夕马上发动车子,想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可惜黑衣人消失的地方是茫茫人海的大街,更本无法找到他的身影。林夕很疑惑,难道是菲斯安排的?但是他有什么理由帮我,想利用我来对付组织?
看来只有去到马特家族的大本营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发动汽车,向着东方前进。或许答案正在不远处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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