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站在高处俯瞰众生之时,发现他们如此的渺小,小到不屑着他们的存在。等回到人群时,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在其中……
男子带着暮遗匆匆的行过路人,向着曾经屈辱过的酒楼走去。男子也不理会小二的冷眼相对,径直走到桌前,将暮遗的包裹放在了桌上。
小二看着那个自己以很是熟悉的身影,向着他走来,不时的揉着自己的双掌“又是你这个破乞丐,怎么,又带着个小乞丐来混饭吃”说着小二已将自己袖子掳起,眼睛不友善的盯望着眼前的二人。
男子冰冷眼神的射来,让小二不由的后退了几步。男子以起身跃到了小二面前,手掌也已重重的卡在了他的脖颈处,越收越紧的手掌,让小二使劲的挣扎着,“咿……呀”的吐着勉强从口中挤出的言语。
“客官,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跟小二一般见识”酒店掌柜急忙过来询问着,并不知祥的酒店掌柜,只当是小二得罪了那家的大爷,一个劲的赔着不是。
“是你,臭要饭的,我当是哪家的大爷。来人,给我打出去”酒店掌柜定眼看了看,原来是曾经数次ling辱过的男子,随即止住了自己殷勤的面容,历声的吩咐着。
只见此时掌柜的身后以出现了六七个彪型的壮汉,个个如凶神一般,怒视着二人。“这就是为向你们这种人准备的。开始干活了……”掌柜的指了指男子与暮遗,向身后的几人挥了挥手,便无视的转身向前面走去了。
众食客见到如此情景,纷纷的逃出了酒店,不敢再多做停留,深怕那彪悍几人的拳脚,会祸及到自己。
“啊……咳咳……咳咳”此时的小二以跃过了掌柜的头顶,重重的摔在了他的面前,小二痛苦的表情,已让掌柜察觉到了不详的征兆。
掌柜的回过头时,那几个彪形壮汉,也已横七竖八的散躺在四周,表情也由初时的傲慢换作了痛苦的呻吟。
掌柜呆呆的望着这一切,此时的男子早已坐在桌前,随手将一只筷子射向了门外,只见那只筷子已穿过了门外经过的一条恶犬脖颈,直插入了坚硬的土里,恶犬倒地挣扎了片刻,便一动不动了。
呆立的掌柜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梗咽着惊吓后的唾液,“大……爷,你看这是……,大爷想吃些什么……,尽管说便是了”掌柜立刻又恢复了以往的殷勤。
此时掌柜的言行,不由得让暮遗捂嘴掩笑着,取笑着他的丑恶嘴脸。不过暮遗更多的是对男子武功的钦佩。
“我可没有银子……”男子闷声的言语传了出去。
“大爷,能来已经是给足了我面子,岂敢在劳烦大侠伤财,大侠稍等……”掌柜急忙嬉笑地说着趣言,向着倒在地上的几人走去,狠踢了几脚,恶骂着几人“没有的东西……”
几人一个个搀扶着起身,走过男子与暮遗,眼神中充满着恐惧,也不敢再言,怯怯的退了下去。
“不长眼的东西……”掌柜狠踢着趴在地上的小二,“大侠请稍等……”转身又露着那副让人厌恶的笑容。
“叔叔,你好棒啊”暮遗满脸敬佩的望着男子。
“难道你爹没有教过你武功吗?”男子对于刚才的几人,并未用尽全力,只是使着粗浅的招式,没曾想暮遗如此的钦佩,不由的使男子疑惑着……
“爹从来不让我学武,只让我学些狩猎的技巧,一点用处都没有。他说江湖很险恶,可是遗儿要是向叔叔一样,就什么都不会怕了”暮遗说着自己肤浅的认识。
“遗儿,江湖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武功再高,也会被它玩弄于鼓掌之中”男子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容,告知着他事实的江湖与他肤浅认为的差别。不过看到暮遗失落的表情“练功很辛苦的,你怕不怕”
“不怕,遗儿什么都不怕”看到男子此时的询问,暮遗急忙的答着,脸上也以挂着欣喜的笑容。
“客官……,你点的酒菜”小二胆怯的言说着,深怕会再次惹恼了男子。
“我们有点菜吗?”沉闷的声音再次的传了出去。
“不是……不是,小的该死,是本店赠给大侠的酒菜,请……大侠慢用”小二慌忙的纠正着自己的言语,将酒菜小心的端递在了桌上。“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小的便是”小二恭敬的说着,转身正愈退下。
“哎……”男子低沉的唤着小二。
“大侠饶命啊,都怪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侠,小的该死……”小二急忙的跪倒在地上,慌乱的求饶着。
男子将单支的筷子轻敲着桌面“你打算让我下手吗?”
小二看了看晃在眼前的单支筷子,露着尴尬的笑容“小的马上取来”。坐在一侧的暮遗不由得为小二的举动大笑了起来。
酒菜上齐之后,男子只是笨拙的劝着暮遗多吃一些,却不知自己已将暮遗手中的饭碗塞得满满的了。
“叔叔,你怎么不喝酒”暮遗看着只是吃着饭菜的男子,不禁回想到初遇男子时,他酒醉的模样。
“叔叔,还有些事情要办,酒,会令叔叔迷失了自己”男子简短的敷衍着暮遗,因为他知道自己该醒了。
“叔叔,遗儿吃饱了……”暮遗捋着自己已被撑得滚圆的肚子。
“小二,开一间客房给我们”那个冷漠的声音再次传向了小二。
“客官,客房以满了……,你看……是不是到别家看看”小二低声的回答着,本以为吃饱喝足了的二人便会离开,没想到却是赖着不走了。
“是吗?”男子冰冷眼神的射来,让小儿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啊……,小的糊涂了,还有一间舒适的上房空着,小的这就为大侠带路”
小二带着二人来到客房时,男子让暮遗进去休息,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办,便离开了房间。留下又是孤独一人的暮遗,暮遗站在这空旷的房内“他可真怪……”小声的嘀咕着。
暮遗将包裹放在了床头,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啊,好舒服”这是暮遗多日漂泊以来又一次睡着的舒适房间,渐渐的,双眼缓缓的闭合了,进入了梦乡。
伴着夜色的漆黑,此处的叶荡派府内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啊……,来人啊,老爷被杀了……”
众人纷纷急忙的持着灯箱,向着这处宽敞的房屋跑来。“滚开……滚开……”只见一个满脸的男子推嚷着门口挤满的家丁,向着屋里跑来,看到地上横躺着的尸体“爹,爹你醒醒啊……爹”。
“是什么人所为,我非宰了他不可,小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男子急忙的询问着旁边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惊恐女子。
女子稍稍的缓和一些惊恐的神情“霍文,老爷他……”说着女子尽伏在男子的怀中哭沥起来。众人也知其中的玄妙,个个装作视若无睹的站立着。
“你快说啊,到底是什么人害死我爹,你快说啊……”男子此时也无怜香的追问着女子。
其她姨太也都闻声的赶到了厅内,看到眼前的情景,都不由的惊叫起来,纷纷扑倒在地上的尸体,无尽的哀诉着自己的情愫。
“啪……”其中一位稍显老态的夫人,手掌以重重的打在了女子脸上。“贱人,快说,你是怎么害死老爷的……”也难怪夫人有此猜疑,硕大的叶荡派掌门被害,竟未惊动一个家丁与门卫,这事确有几分蹊跷。
女子委屈的将目光投向霍文,却引来的是他无动于衷的冷漠表情,女子内心泛着不尽的恨意,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大夫人,我与老爷刚要就寝。突然一道黑影闯入了厅内,老爷闻声便追了出去,哪知那黑影不由分说的一剑将老爷刺死……”
“一派胡言,我爹虽年事已高,但一招之内要想取他性命,谈何容易,一定是你这个贱人,趁我爹不备,下此毒手。来人,将这个贱人关起来,如若查不出凶手的下落,就用她来寄我爹的亡灵”霍文听到女子的陈诉,厉声的训斥着,吩咐着家丁将还是一脸惊恐的女子关押起来,没有一丝的往日旧情。当然霍文的目的,是为自己洗去无端的嫌疑。
女子一个劲的傻笑着,被众家丁们拖了下去,没有一点的挣扎与吵闹,只是双目血色的盯望着霍文,显然她成了这起事件的替罪羔羊。此时官府的捕快也已接到了通知,匆匆的赶来调查核实。
在此处混乱的场景外,一男子持着一把通体乌黑的宝剑,没落的行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有的仅是那对冷漠的双眼。
“啪啪……”小二轻敲着暮遗的房门,询问着此间客人的需求。经过昨日之事,小二便更加不敢怠慢此间的客人,暮遗急忙上前询问着一夜未归的男子下落。
“那位客官,早已在楼下等着公子,他说不想吵醒公子休息,让小的等公子醒来,告知与公子”小二的口气变得出奇的温和,一时让暮遗感到有些不适应,“恩”了一声,便拿着自己的包裹跟随着小二向楼下走去。
“你是昨天的叔叔吗?”暮遗面前坐着一位衣着整洁,发缕清晰的俊朗男子,与先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不过桌上也多了一把通体乌黑的宝剑。
“怎么,这么快就把叔叔忘了”男子继续饮着杯中的酒水,还是那副冷漠表情。
“不是……,只是……”暮遗指了指男子的衣着与俊朗的面容。
“你想要什么,叔叔都会满足你,包括‘杀人’”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容貌,不过言语却显得出奇的温和,在‘杀人’一词,男子刻意的加重了语调。暮遗急忙的摇着头,旁边的小二听到了男子的言语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小二,快上些好酒好菜,”此时酒店内进来的两个武林人士打扮的男子,让小二仿佛是抓到了救命草一般,急忙的跑过去招呼着二人,深怕自己会成为那男子口中的第一人。
“你可听说,昨夜之时,这徐州城内赫赫有名的叶荡派掌门霍雷被人斩死于家中。”其中一男子举着酒杯问着另一人。
“听说了,那霍雷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徐州城内早已传遍了。我还听说,那霍家大少,悬赏百万两追查凶手的下落,如能取其人头奉上,有五百万两之多”另一人也已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声的说着。
男子摆了摆了手,示意着他靠近一些“我有一兄弟,在衙门当差,检查过伤口,只有脖颈处有一道细微的剑痕”
“一招之内……”那男子露着惊讶的表情。“可知是何人所为”
“你可曾记得十年前,江湖四大派掌门之死,也是一招毙命,只有脖颈处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
“你是说江湖上的冷血杀手——箫卓。他不是在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被暮傲天刺死与擂台之上吗?”
“暮傲天”这个熟悉的字眼立刻进入了暮遗的耳中,暮遗正欲起身相问,被一只手掌重重的压了下去,“吃东西”男子依旧饮着杯中的酒水。
“他们也只是猜测。不过暮傲天带箫卓离开之后,就了无音信,是死是活谁能知道。”
“这个杀人魔头,如果要是真的是他所为,让我看到他一定非宰了他不可”男子愤怒的将酒杯重重的砸在了桌上。
“这是酒钱……”男子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便带着暮遗向着门外走去。
小二拿着桌上的银子,使劲的放在嘴上咬了咬,已确定它的真假“真的……”小二茫然的看着走远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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