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天冥传奇 > 第二十章 啸剑之约
    他竟这样去了!独孤媚站在凭栏之处呆呆出神,心中不免有些惴惴,担忧着自己是否惹恼了他,但一想起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又觉得自己多虑,普天之下,还会有不拜在我裙下的男人么!她望着自己窈窕的身子,抚摸着依然娇嫩的肌肤,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

    风不枉的确有些气恼,不然也不会匆匆告辞,即使会了美人,即使最后的结果尚可控制,他也谈不上多么的欢喜。毕竟来在蒙山山麓之时,他还是兴致勃勃,又怎会料到一待相见,独孤媚信中的柔情竟然化为一记闷棍,击的他有的放矢却无甚收获。

    入川之时,一路风光虽美,风不枉却无意游览,一心只想着早日相聚,行在归途之上,他只身来在锦官城中,试图用酒色之气卸去压在心头的阴霾,却是适得其反,醉生梦死中,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令他感到厌恶。只停留了不过两日,风不枉向着京兆发出一封飞鸽传书,便再次启程,踏上了北去的路途。

    不出十日,风不枉再次回到静刀门京兆分舵。舵主李元英接到书信,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站在熟悉的地界,风不枉郁郁的心情好了大半。这天,在李元英的主持下,风不枉洗过风尘,安然休息了一晚,第二日醒来,顿觉精神抖擞。清晨用过早点,他便差人将李元英叫在房中。

    “老李,最近京兆之地如何?”风不枉沏了一杯茶,招呼他坐下。

    “托掌门洪福,一切安好!甘肃秦剑河南骁剑二位掌门送来书信,还请掌门过目!”李元英起身,恭敬将信笺呈了过去。

    “好!好!”风不枉接过书信,粗略的浏览了一番,见赢仲野赵光祯二人皆确认合力复兴之事,不禁心情大好。

    “秦松越呢?怎么昨日未见?”风不枉将书信搁在桌上,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掌门,秦松越这人现在不在舵中!”李元英平静的回答。

    “嗯?”风不枉一愣,放下手中的杯盏,盯着他问道:“难道他没有来吗?”

    “掌门离开的第二日他就来了,只是一个人待在屋中,从不出门。不过没住了几日,他嫌舵中憋闷,非要搬走,属下便给他在京兆城中租下一处独门院落,这人真是好生怪异!”李元英一面说着一面瞧着风不枉的脸色。

    “唔!”风不枉应了一声,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笑骂道:这老小子毛病还真是不少!随即说道:“待会儿带我去认个门儿!”

    “遵命!掌门打算何时动身?”李元英问道。

    “眼下也没什么事情,这就走吧!”风不枉缓缓的将杯中茶水喝完,砸了咂嘴,似乎在期待着碧潭飘雪般的回甘,却只等到了颇多苦味,眼前又浮现出那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女人。

    就这样,二人出了分舵,七扭八拐,朝着秦松越租住的庭院走去。行走起来,那居所的位置和京兆分舵间的距离也倒不近,而且所处地段并不繁华,甚至有些冷清。院门上嵌着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字:临风居!

    “临风居…果然是离我不远!”风不枉忽然觉得这院落的名字起的恰到好处,不由微微一笑,来在门前正要叩门而入,却发现院门不但紧闭,上面还有铁将军把门。

    “老李,你确定没有走错地方?”风不枉有些疑惑的问道。

    “千真万确!这地方是秦松越亲自看好定下来的!”李元英慌忙解释道。

    “哼!好一个嫌弃憋闷!我们走!”风不枉望了一眼门上的大锁,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便走。

    “风灵和秦家小姐怎样了?”返回的路上,风不枉似是想起什么,停住脚步问道。

    “风小姐传了书信回来,说是已经安然到达,不必挂念,也许就不回京兆了!”李元英将一切原原本本的告知风不枉。

    “这丫头!”风不枉笑着感叹一声,继续向分舵走去。

    回到舵中,风不枉吩咐门人备好笔墨,连写了八封书信,分别发往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四大派以及秦,骁,弈,妙四剑派,约定一月之后重聚啸剑山庄,共商复兴之事。八匹快马各自奔出,向着八派所在之地疾驰而出。马蹄过处,大道上沙尘滚滚,将远处的景象遮蔽的朦朦胧胧,但风不枉却目光炯炯,仿佛透过灰霾,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送走了八骑,已是晌午时分,风不枉心情舒畅,倒也不感觉如何饥饿,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自己的房中,静心打坐。

    掌灯时分,李元英差了人前来恭请风不枉用膳,那人来在门口,却发现房门半开,壮着胆子探头进去一看,又是空无一人。那人回禀了李元英,李元英也不以为意,只是苦笑着摇头。

    此刻,风不枉已经坐在浙仙楼上,悠然自得的品着酒菜。微凉的晚风扫过,吹起了他的衣襟,外衣之下的乌黑夜行服若隐若现。酒足饭饱,风不枉在桌上扔下几钱碎银子,悄无声息的翻上屋顶,将外衣丢在风里,几个纵身,溶入在渐浓的夜色中。

    京兆城虽然繁华,却并不庞大,风不枉轻功又是绝顶,不消片刻便站在临风居的屋顶之上。他屏气凝神向院里望去,黑夜中不现一丝光亮。

    “这老家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风不枉心中嘀咕着,悄声来在门前,大门依然锁闭,和白天之时并无分别。风不枉飘然跃进院中,目光扫过北侧正房及东西厢房,突然发现三面房门大开,黑漆漆的门洞像是一只只深邃的眼睛,狡黠冷漠,意味深长。风不枉凝神倾听,除了远处偶尔响起的狗吠之声,院中的一切都是那么静谧。

    这还真是个僻静之处,秦松越住这儿就不嫌憋闷了?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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