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大约十分钟,小姐姐端回一杯茶水,开门时王洒奔就闻到了一股自然馥郁的醇香,铁观音。
看着小姐姐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王洒奔说:“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小姐姐没说话,看到床上放着王洒奔还没有退出游戏的手机,拿了起来。
她想干什么,要拿我的手机抵账吗?
小姐姐打开王洒奔的通讯录输入了一个手机号码保存了起来,然后将手机递给王洒奔:“我叫娄小青,这是我的手机号,有空打给我。”
原来小姐姐叫娄小青,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不像是艺名,王洒奔没想到自己这么有魅力,经过短暂的接触就得到了美女小姐姐的青睐。
看着电话号码,王洒奔突然想起了一句阿杜的歌词。
“那个人在天桥下,留下等待工作的电话号码,我想问她,多少人打给她...”
王洒奔不知道娄小青给多少人留过电话号码,王洒奔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打这个电话号码,但是他还是礼貌性地说了声“好的”。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娄小青问道。
王洒奔不想说出自己的真名,胡编一个吧:“他们都叫我王哈哈。”
娄小青眼神里明显露出一丝怀疑的神情,王洒奔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对娄小青说道:“我先说一下,我没别的意思昂,我那朋友是快枪手,估计他这个时间应该快完事了,如果你有事的话,你可以先去忙了。”
人家刚放下茶给自己留了电话号码,就赶人走,确实有点无情了,但是再让娄小青待下去气氛可能会有些尴尬。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让大家都过得舒心一点也没有什么毛病。
听到王洒奔的话,娄小青看着王洒奔微微笑了一下:“再见,王哈哈~”说完转身离去。
看到娄小青离去的倩影,王洒奔突然有种想救她脱离苦海的念头,但是又苦笑了一下,自己还没脱离苦海,又怎能渡的了他人呢。
王洒奔舒了口气,还是先管好自己吧,端起娄小青送来的茶水,放在嘴边吹了吹,正要品一品这里的铁观音味道是否正宗,忽然看到精致的茶杯上印着一行小字:风流茶说合。
风流茶说合?看到这句话,王洒奔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若有所思。
...
果不其然,没一会工夫,王洒奔的门又响了,这次是刘冠兵,神色明显萎靡了不少的刘冠兵。
精神萎靡的刘冠兵看上去对这个地方已经毫无留恋了,急着要走,被王洒奔果断拦下,硬是拉着刘冠兵泡了十分钟的澡,直到两人身上都没有异味才离开几舒洗浴中心。
刘冠兵开车将王洒奔送到楼下,无精打采地说道:“奔哥,就送你到这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王洒奔赶紧说道:“别啊,来都来了,上来坐坐吧,正好你也露个脸,让庞喜燕看看我没有撒谎,还有我从琼南带回来的椰子糖,你也拿点回去尝尝。”
刘冠兵转了一下眼珠子,说:“那也行,我上去给嫂子打个招呼。”
刘冠兵把车停好,跟着王洒奔一起进了楼道。
王洒奔没有带钥匙,在门外叫了两声庞喜燕的名字,又摁了摁门铃。
庞喜燕听到王洒奔的声音后不紧不慢地出来开门,本以为是王洒奔一个人,庞喜燕就没穿外套,只披了一件红色睡纱,里面的内衣清晰可见。
看到一起来的还有刘冠兵,庞喜燕先是一惊,接着脸色一红,用手捂着上半身小跑回了卧室。
刘冠兵也注意到了衣着单薄的庞喜燕,原本已经神色暗淡的眼睛里忽然又冒出了光,虽然刻意转低头回避了一下,但两眼的焦点始终盯在庞喜燕的身体上。
这一幕没逃过王洒奔的眼底。
看到庞喜燕跑回卧室,刘冠兵说:“奔哥,今天太晚了,要不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和嫂子休息了。”
“什么休息,这才刚几点,都上来了,进来坐坐。”
“不了,奔哥,我先走了啊,改天再来找你玩吧。”
看到刘冠兵真不打算进门,王洒奔从屋里拿出两包糖交给刘冠兵:“不是啥值钱的东西,拿回去尝尝。”
刘冠兵接过椰子糖,说:“行,哥,那我就不客气了,那你们早休息,我走了。”
“回去路上慢点!”
......
听到刘冠兵走了,庞喜燕又从卧室里钻了出来,佯装生气地问道:“带人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说完,眼神轻佻地看着王洒奔。
看着眼前的庞喜燕,王洒奔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今生的庞喜燕脸上还没有那种令王洒奔齿寒的神情,还只是一名普通的新婚少妇。
平心而论,化了妆的庞喜燕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身材也好,如果自己一生能顺风顺水,庞喜燕或许是那个陪自己白头偕老的人。
但是谁又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不遇到点沟沟坎坎呢?
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
即使这一次赚到了吴老板那笔钱,三年后不用再拿房子抵账,但如果再遇到别的困难坎坷时呢?庞喜燕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到时候再往自己的饭菜里加点什么别的佐料。
一想到幻境中,给自己饭菜里倒胶水的庞喜燕,王洒奔头皮上一阵发麻。
王洒奔不想再重生一次,经历过生死的他现在已经懂得,这个世界上陪伴才是最长久的情,不离不弃才是最珍贵的爱。显然,庞喜燕身体里没有这些优良基因。
看着只披了一件薄薄睡纱的庞喜燕,王洒奔一点欲望都没有,满脑子里想的只是怎么用最快的速度跟她离婚,而且本来毫无头绪的王洒奔刚才已经有了主意。
庞喜燕走过来,把手搭在王洒奔肩上,有些嗲气地说:“老公~今晚是不是该补偿人家啦?”
王洒奔扭了下身子,挡掉肩膀上庞喜燕的手:“姑奶奶,我今天真不行了,腰上软得和棉花套一样,刚才差点连楼都没爬上来。”
见王洒奔对自己没有性趣,庞喜燕有些生气地问道:“你今年才24,怎么就不行了呢?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和刘冠兵鬼混去了?”
“没有啊,我和刘冠兵吃了个饭就回来了,再说,咱家里有你这块风水宝地,我还用跑到外面去耕那些烂地么?你想,咱们这次去琼南,除了最后那几天我没吃好,状态有些下滑,咱俩哪天不是三次以上的运动量?歇两天吧,身体真的扛不住了,我这头牛都要累吐血了。”
王洒奔说完,怕庞喜燕继续纠缠自己,赶紧跑回书房,随手把门关上。
本来听到王洒奔夸自己是块风水宝地,庞喜燕心里还美滋滋的,正要进一步展现一下自己的姿色。
但是看到王洒奔忽然逃也似的跑回书房,庞喜燕又变得气愤无比,跟防贼一样躲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想想自打和王洒奔结婚到现在,两人对那事的态度一直是十分默契,往往是一拍即合,说干就干,怎么今天感觉王洒奔对自己好像失去了兴趣一样,自己主动送上门还爱搭不理了?
想到这,庞喜燕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一股邪火窜上头顶,一阵风似的跑回卧室,“哐——”的一声,重重的把卧室门一摔,坐到床上,拿出手机开始翻微信通讯录。
书房里的王洒奔倚在门上半天,直到听见庞喜燕的关门声,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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