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人生五十,幻若梦幻,身化白骨,万古空忧,不求永生,只为情叹。”

    ——题记

    人生而逝,这一生终是存在着太多太多的忧怨,太多太多的不甘,太多太多的后悔……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人的阳寿不过百载,错过了,便无再来的机会,若得长生,又何可叹。但既无长生,为何人们还要一个个执着于那些所谓的身外之物呢?

    我猜,这不过是源于我们内心深处的那被冰封的一个情字。

    天下英雄多为情饶,这一个“情”字,不知成就了多少英雄,也不知让多少豪杰变成孤鬼。

    太上忘情,犹难忘请。既然连仙人都无法抵抗这个情字,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去忘却去体会这本就不可能的“无情”呢?

    我不能解,也无法去解。只是偶尔在某个羊肠小道上,默默彳亍,感叹一下夕阳的无限罢了。

    血腥的风放肆的嘲笑,这漫天的红叶席地而舞。

    此时已过夜半,夕阳早已沉没,但周围的事物在火光的照耀下却让人感觉清楚的凄凉,空气中弥漫的是一股硝烟的味道。房屋、树木、地面、都被染上了一层殷虹,断臂、残肢,随处可见。几只秃鹫也不甘寂寞,在这片血腥之地的上空不断盘旋,飞舞,哀嚎。

    死沉,这是所有人见到这里的第一印象,因为这里少了那么一丝“生气”。

    是的,人都死完了,还谈什么“生气”呢?

    不,还有一个——

    只见不远处的小巷口,立着一个身影。不过这个身影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随时倒下般。

    走近点,这是个身材挺拔的年青男子,红色的披风加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放到何处都是一个让万千女性为之倾倒的造型。

    可是,此时白铠却布满了殷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凹凸变形,披风到仍是那么地鲜红,只是这红,却是那样的阴沉、深暗。这一身的主人也如他这一身般少了往日的那份豪气与威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苍凉和少的可怜的坚毅。

    头发随意下塌着,盖住了一半的脸,头盔早已不知丢失到了何处,但从另一半的脸不难看出,这是张英俊的脸,眉目里微微带着些许酸气,他本应身处于考场上,为功名利禄而驰骋奋斗者,而他却出现在了这里——战场,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又究竟该怪谁?

    血顺着这张英俊的脸的脸颊缓缓流淌了下来,在下巴尖汇集,最后不堪负重而滴滴落地。少年显然是力竭了,虽单手用剑支撑着身体,但却依旧抵挡不住那不断颤抖的手臂和身体。

    “呵。”少年抬起了头,笑了,“终还是不行了吗?都已经到这了,看来大哥说的果然是对的啊!这世界永远还是掌握在有实力的人手中,我……终究还是不够啊……”少年沉默了,闭上了双眼,一行淡红色的水色渐渐在少年脸上淡开,“对不起,夕月,我,还是负了你啊!”

    水迹滴落,“叭嗒”在地上泛起了微微的水花,但瞬间又被泥土所覆没,少年的心也随着这水迹渐渐沉没了下来,眼前又仿佛出现了夕月那张天真无邪的笑容,这笑也只是淡淡的,但却是那么的吸引人让少年不禁想张开双手,将之揽入怀中,但身体的剧痛却让他无法完成这个动作。

    “嘶”少年的肩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从幻想中脱离了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居然也学起别人玩起幻想来了。”少年的嘴角突然上弯,带上了些许邪气,“我的命掌握在我自己手中,有我自己决定,幻想什么的也要由我的双手来实现,再说了刚才被大哥抢得风头一定要争夺回来。学别人玩什么以身挡箭救友嘛,结果呢……”少年又沉默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总之,大哥,这个机会我会把握的,我不会让他就这么的逝去,他可是包含着我几个兄弟的性命啊!”

    少年支撑着走到了一个墙角,背靠了上去,用空的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纸包,看向远方某处,思索了片刻,笑道:“还是不想用啊,很疼的,副作用也很大的,可是……”少年猛地甩了甩头,“那么婆妈干嘛,这还用想吗?”

    说罢,打开纸包,一把将纸包内的粉末尽数倒入嘴里。

    “啊——”少年长啸了一声又强忍了下来,“这药还真猛,不过,我喜欢。”少年一抹头上的汗渍和血迹,从地上拔出了剑,撑着地,一步一步,缓慢却不失坚定地走向远方……

    “夕月,你等着,一切都将要结束了。”少年咬紧了牙关,颤抖却不失刚气地吐出了这句话。

    火光中,少年的身影渐渐地远了,慢慢地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点,消失在了天迹。

    “哗啦”刚才被少年所靠的房屋应声而倒,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大事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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