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到这儿,就突然截断了,大哥烦躁的往后翻了几页,可惜都是记录着夕月来到军营后发生的事了,之前的那一段,现在恍惚已经成为了空白。
“这……这怎么没有了?他们后面到底怎么样了?”大哥仿佛是融入了故事角色中一般,一脸急躁的左右踱步着。
最后大哥来到了落辰宇面前站定,一脸严肃的问道:“小宇,你身为瞭兵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再说夕月也是你带回来的,你一定知道那段空白,是不是?”
“哎。”落辰宇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在了某个床垫上,靠着墙壁,一脸落寞的回答道:“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当初碰到夕月的时候,她并不在庙里,我是在距离安图克斯兵营不过十公里的一棵老槐树下,和她相遇的。
那天,一如往常般,是平静的一天,我受上级指示,在安图克斯的军营附近进行着侦查任务,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却随着我从敌方军营回来,因为谨慎而踏上另外一条渺无人烟的小路后而变得不同……”
......
......
我脚下急切的迈动着,心中夹扎着一丝未被发现的欣喜,穿过一片森林后,我来到了一座杳无人烟的小村庄,村庄里静悄悄的,村里的人们因为战乱的原因已经搬迁殆尽,村里剩下的是一片惨切破败,我不禁被这气氛所染而放慢了脚步。
“我说小妞,你就从了爷爷们吧,还抱着那尸体干嘛,来,放下,爷爷们带你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哟,给脸还不要了是不是?玛德,兄弟们上,软的不行咱来硬的,给我把她的衣服扒了,看她还继续抱着那个婊子。”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几个男子的叫喊声。
我不禁停下了脚步,什么情况?被发现了?我心里暗自想到,看了看左右,随后将身子隐于身旁的一片狭小的灌木丛里,慢慢的潜伏了过去……
入目,是一颗参天的槐树,大约有十人合抱那么粗,它光滑的树干早已被岁月的苍穹刻下了一道道的疤痕,但是他依然耸立着,坚强的耸立着,见证了无数风雨,见证了无数春夏秋冬的轮回,而它今天见证的却是五名北族服饰的士兵围着一个娇弱的少女,士兵手中的兵刃不断地在少女的衣服上上下翻飞着,每一刀的来回,带来的都是一片洁白。
而那少女,只是紧紧的抱着手中那同样稚嫩却衣不蔽体双眼紧闭仿佛睡着般的少女,眼神涣散着。
“禽兽。”看清楚情况的我,自然也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握着的匕首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下了杀心。
既然对方是北族的士兵,那么我也没必要留什么情面了,全力吧。
我这么想着,体力一提,顿时感觉五感空明了许多,我就这么疾而不失稳健的从侧面的灌木丛潜伏了过去。
当初,还在学院的时候,我最得意的课程便是暗杀课,总所周知对于一个暗杀者来说,一个充满了掩体的地方,那便是暗杀者的天堂。
脑内这么想着,我已来到了那五人身边三丈左右,“呼~~”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将精气神全神贯注到了右手的匕首之上,蓄势待发着。
“碰。”一声巨响,我左脚暗劲一提向后一蹬,身体宛若直线般来到了五人身边。
“刷”,“刷”右手匕首连挥两下,无情的带走了两条生命。
“纵”我身法暗提,离地后在树干上几个轻点,又重新的隐于老槐树的一枝树枝上。
“?”另外三人茫然的回过头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是四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怪了。”其中一人道,“刚才我明明听到一声巨响的。”
“噗”,“噗”就在这时,两道血柱冲天而起,直直的射向了剩下三人的眼睛。
“哼”我轻蔑的笑了笑,如蝙蝠般倒挂在树枝上,俯冲了下来。
“不好,敌袭。”三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冲忙结阵,可是已经晚了,匕首飞舞,又带走了两条人命。
“叮。”我反手档住向我当头劈来的这一击,急速后退,打量着这剩下的最后一人。
“就是你吗?”这人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南方军的人,身手不错嘛。”
“发开那个女孩,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我淡淡的说道,仿佛刚才刺杀失利并不是我一般。
“你仿佛是在说一个笑话。”那男子擦拭了一下手中的长剑。
“路是你自己选的,可别怪我。”我依旧是那么淡淡的语气。
“狂妄的家伙。”男子似是也不想与我多语,直接向我俯冲了过来。
“来得好。”我大喝了一声,抽出了一直伏在背后我的第二把武器——长剑。
“灭!”我左脚迅速向左迈出,以一个诡异的姿势与男子同时向前俯冲而去。
“呯”左手长剑与对方互磕了一下,而趁着长剑相抵之时,我右手匕首也顺势向上一划,直刺对方心窝。
对方显然也是练家子,霎时间便做出了判断,只见他持剑的双手的力道突然一收,借我前倾之势,向左一避,左手紧接着在我的背上狠狠的一印。
“啪”毫无争议,我重重的吃了这一记,不过换来的却是我更阴险的笑容。
我暗自吞下了浮涌上来的淤血,右手便抵为压,向对方裆下袭去。
“猴子偷桃!”我大喝一声同时加速了右手手上的动作。
“啪叽~”一阵鸡蛋破碎的声音,我右手带起了一片红黄色的液体。
“啊!”那人大叫着,一个大脚将我开出,口吐着白沫,身子弓了下去。
“呵”我笑了笑,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抚了下嘴角的血迹,但随即想起了什么,厌恶的甩了甩手,换成一脸愚弄的看向前方。
“你……”那人抬起了头,双眼因为疼痛充血而变得血红。
“兵不厌诈。”我笑了笑,“何况我刚才还提醒过你。”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那人右手使劲锤击了一次地面后,又迅速抵在自己的小腹上点了几下,重新站了起来。
“噗”刀剑入腹的声音,那人竟将长剑刺入了自己的腹部,随即又迅速拔了出来,分别刺向了自己身体上的几个大穴。
“这……”我愣愣的看着对方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对手的自残而感到嘲讽,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传闻北方部族有一个偏支部落修习着一套近乎恐怖的武技,以近乎自残的方式来麻痹自己的五感,以丧失理智来换取最强的攻击力,莫不是……
似是在回应我的猜想般,对方又再次大吼了一声,整个身子变得仿佛被血浸泡过似的殷红,头发也变得根根竖立。
此时的他,眼睛里透露出的是一种野兽的纯粹对杀戮的欲望,我想从某种意义来说,现在的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类了。
“嗷!”一声咆哮后,对方露出了自己尖利的獠牙,起身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红线,举刀向我砍来,从他的架势来看,这一招完全没有做任何后手的准备,完全是一套以命搏命的打法。
“唔”我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暂避锋芒,向旁边一侧躲过了这一击,并以防守的姿态在远处观望着对方,先看看形势再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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