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原本宁静。突然一群鸦雀惊飞而起,惊恐的嘶鸣着向四面八方飞去。镖车轧着青石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随着镖师的脚步声很有节奏感。镖师还沉寖在浓烈的酒中,大声的争论者,吵闹着,大笑着。紫衣女子跟在后面,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真的能习惯吗?刀头舔血的日子,有今天没有明天,谁又能真的习惯哪?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应该在闺房之中学学女工,弹弹琴品品诗论论画然后写一写岁月流失的闲愁。可这种日子离她太遥远,她出身在武林之家,就注定了她这种江湖生活,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要去走,因为你要生存,你要活。山路漫漫看不到尽头,这种日子也没有尽头,除非除非死。死每个人都不愿去想,仿佛很遥远,可有时候却就在眼前。镖车停下来,镖师静了下来,原本插在腰间的刀现在紧紧地握在手中。酒已经随着冷汗流尽,头脑清醒了,因为每个人知道今天将是一场死拼。不知何时路上出现了二十多条黑衣蒙面人,每人手中明晃晃的钢刀就是阎罗王的勾魂索。紫衣女子来到众镖师前面抱拳拱手道:诸位大哥,小妹天顺镖局段子嫣有礼了,今天路过贵宝地请众位賞口饭吃,改天必会登门拜谢,望众位大哥高抬贵手。说完深深一礼。“哈哈,说得轻巧,今天镖留下,你们也要留下”为首的黑衣人道。其实镖局的人都知道今天的事不会善了。劫镖分为两种,一种劫镖是眀劫,劫镖人自报家名,我是那山或那水的绺子,从我这过要留买路钱。这种一般都不会真的打起来,镖局的镖头会备上厚礼去拜山。自此后每年逢年过节都去拜山,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同为绿林道都会有面子。第二种就是蒙面暗劫。这种是杀人劫货,往往保镖之人不单丟镖,命也会丢。这种劫镖在江湖上不多,因为大家都是为了活命,又有谁愿去杀人?段子嫣抽出宝剑,柳眉倒立怒道:"既然诸位硬要结梁子,本姑娘就不客气了,兄弟们准备,杀。为首黑衣人嘿嘿笑道:“常听人说段杰有一女儿为人泼辣难缠,不输男子,今天一见果然不错,可惜今天就要死在此地。丫头认命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动手。随着令下身后二十几条黑衣人似闪电般扑向众镖师。随着一声声金铁相交声带着一声声惨叫,好几个镖师倒在了地上。黑衣人都是一流高手,众镖师那是他们的对手。段子嫣挥着手中的宝剑,咬着牙拼命抵抗,她心里明白今天也许就是自己生命的尽头,虽然不甘心,可又能咋样?她和所有的少女一样也憧憬自己美好的爱情,也想过和自己的爱人过那种男耕女织,夫唱妇随的生活,想到这时也会脸红心跳,可是一切都会随生命的结束而结束。与其说保镖不如说和命运抗争。镖师一个个倒下,没倒下的也已经满身伤痕。这是,远处一条身影快似闪电,一瞬来到眼前。黑衣蒙面人只觉得眼前亮光一闪,鲜血从脖颈迸出,他们眼睛大大的睁着,因为他们不相信会有如此快的剑,他们自以为傲的武功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可事实就是他们带着这个疑问去问阎罗王,或许哪里会有答案。蒙面人已经倒下了十几个,段子嫣和其他活着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事情太快也太突然。身影停了下来,一位儒服蓝衫弱冠少年站立在众人眼前。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眼中一凌,仿佛想起了什么,对身边另一人耳语一阵,另一人一惊道:“柳家飞絮剑,会是他。”为首者点点头,回头道:“风紧,扯呼"随机身影飞起向山中飘去。黑衣人来得快,退的更快。一会消失在深山之中,再也没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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