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义成了这场政变的第一个牺牲品,肥义代赵何赴赵章的约,肥义不归,赵章的阴谋被知晓,赵成和李兑带兵势要捉住赵章,赵章躲入沙丘宫,现在,只有他的父王能保他了。赵章不觉得自己有错,本就是他的东西,他只是拿回来而已。
赵雍向东而拜,肥义辅佐他多年,如今却死在他们父子三人的争斗中。
“父王,赵何可怜,儿臣就不可怜吗?赵何八岁丧母,儿臣十岁丧母,可儿臣同时失去的是父王对儿臣的疼爱,父王,你为什么这么偏心?父王骁勇善战,为赵国立下赫赫战功,儿臣敬重父王,可现在呢?变了!难道父王只是一个被儿女私情所困的国君吗?只因吴娃夫人一句话,便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立赵何那样的小儿?”
自从赵何坐上那个位子,赵章便想将这些话说给赵雍听,终于,他说完了。
军队将沙丘宫重重围住,赵成和李兑向赵雍讨要赵章,赵雍并不理睬。
“主父,赵章杀相邦,意图危害王上的性命,主父还要包庇他吗?”赵成拖住赵雍,李兑带人彻底搜查沙丘宫,搜出了赵章,赵章慌了,连求赵雍解救。
“赵成,李兑,寡人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现在,带你们人离开这里。”
赵雍已经不是赵王,赵国已经有了新王,新王年幼,朝政在赵成和李兑的手中,放了赵章,只会给他们找麻烦。
没等赵雍反应过来,李兑的剑已刺进了赵章的身体,赵章当场殒命。赵雍傻眼了,他的话已经没用了吗?
赵雍拔剑刺赵成和李兑,赵成和李兑直往后闪,侍从将赵雍围住,夺下了他的剑。
“你们想杀了寡人?你们敢!”没有人应睬他,侍从拖着赵章离开了沙丘宫,赵雍看着赵成和李兑离去的背影,心中闪过从未有的恐惧。
“谋害主父的罪名,你我担不起。”
赵成望着沙丘宫,赵章意图谋害王上,死有余辜,可主父掺进了此事。
“如果主父活着,你我只有死路一条,主父不能活着出沙丘宫。”
李兑冷冷的话语,昭示了赵雍的结局。
“因燕赵得中山国土,版图重新划分,商讨几月有了结果,赴燕的使者已经回来了,臣等已经看过商讨的结果,燕国不敢多得,边境也没起冲突,王上看看,若没有问题,便可让人绘制地图。”
高悬的月亮洒下的月光映照着这对母子,赵胜一直哭着,嗓子早已沙哑,殿外的宫人都在劝他们回去。
“王兄,救救父王吧,胜儿就一个父王,胜儿要父王。”
夜色深了,赵胜哭累了,倚靠在卫姬的怀里小睡,卫姬用手轻捏赵胜的脸庞,轻轻抱着赵胜走了,她的泪落在赵胜的小脸上,事已至此,覆水难收。
听门外宫人说卫姬和小公子走了,赵何推开偏殿的门,熊芈本来睡得好好的,一下子被惊醒,这几天她都这样。
“阿何,你是不是来杀我们的?我求你不要杀我们。”
熊芈猛然抱起女儿,孩子被她晃得醒了,嚎啕大哭,听着孩子哭声,熊芈更是心慌,安阳君府鲜血的味道她不敢忘。
赵何猛然蹲下,环抱着腿哭泣,什么都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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