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轩尴尬至极,如若是别人,他定然抢也要把人抢到手,但这人是深得北国皇帝喜爱的侄儿子,自然不好得罪,只好说道:“怎么会呢?公子定然误会了。我其实就在两年前,早已向岳母大人表明心迹,要说到看不顺眼,自然是公子看在下不顺眼,跟在下抢人啦!”言下之意是邓伽罗已经早与他有婚约。
苏默没想到陈荣轩还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但若是要论歪理,他可并不比陈荣轩差,又说道:“这南朝上下都说国公爷与前国公夫人感情甚好,却没想到都是谣传,这妻子死了还不到两年,就已经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我朝陛下还道国公爷是个重情之人,没想到如今看来确是一个……哎!再说,国公爷说您已经向岳母大人表明心迹,可昨日南帝并没有说过此事呢?他昨日还说邓二小姐如今可是待字闺中,并无婚约呢,难道如今这南帝说的话都不算话了吗?”
陈荣轩虽然是代理国事,但并不是皇帝,自然无法反驳苏默这最后一点,只好说道:“你……”
苏默又说道:“国公爷,我看您还是死了这颗心,要是谁敢肖想我的人,我可不保证日后他会好过,如果国公爷不信,那咱们就走着瞧!伽罗,是我国舅府的人。”
陈荣轩平日里并不是个这么不变通的人,只是有一种苦苦追求的东西被人夺走的不甘,但论到跟苏默抢女人,确实抢不过,只好说道:“哈哈,苏公子,你严重了,我刚这么说,只是试探一下你对伽罗的诚意,毕竟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也算是伽罗的兄长,自然是希望她能嫁得好。”
苏默说道:“这样是最好了。”
邓鸿和王氏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争锋相对,也插不上话,最终陈荣轩退了,王氏怕女儿日后被夫家记恨被说过几次亲的事,便说道:“是啊,苏公子,国公爷对小女确实只有兄妹之情。”
苏默笑了笑,说道:“邓夫人说的话,在下自然相信。哦,在下刚从驿站过来,不知伽罗在不在,我想与二老及她说说成亲的事宜。”
邓鸿这时候出来说道:“她……自然是在的。”又对陈荣轩说:“贤婿,你明日还要招待大皇子,定然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先去忙吧,如今陛下既已同意我忠定伯府与北国国舅府结秦晋之好,那我们这些作臣子的,就只能依照陛下的旨意来办事,你说是吧?”
邓鸿这招以退为进,让陈荣轩不说是都不行啊,陈荣轩只好说道:“那小婿就先告辞了。”
等陈荣轩走后,苏默又对邓鸿和王氏说道:“刚才苏默有些无礼,还请二老见谅,只是伽罗是我心爱之人,我一向是她为珍宝,岂能容他人觊觎?二老放心,有我苏默在的一天,他陈荣轩翻不出什么新花样。”
王氏和邓鸿的脸色才稍微有好转,邓鸿说道:“我如今只此一女,既然你真心待她,老夫哪怕是不做这忠定伯了,也会成全你和她。只望你不负我儿。”
苏默保证道:“大人放心,我定看她比看我自己还重要,绝对不会是第二个国公爷。”
邓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既然已经与伽罗早已相识,成亲要如何安排,你与她谈定便可,我与夫人就不参合了。我想你也不会亏待我家伽罗的。”
苏默喜上眉头,当下便道:“谢大人!”
王氏最开始觉得苏默不如陈荣轩,但后来想了想,这苏默比陈荣轩更年轻,在北朝又身居高位,也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此刻她这在旁边说:“还谢大人,应该改口了。”
苏默又立马改口说:“谢岳父、岳母大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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