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空虽然有“心力”护体,催动拳力也比对方迅捷,可是毕竟与斧头禽的拳力相差悬殊,见对方冲、勾、飞、爆等杀招连环使出,只能躲闪退让,避其锋芒。
“沉住气,不能和他死拼,不能和他死拼!”
吴空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若要击败面前的斧头禽,只能等到他力尽身疲、露出破绽后,方能猛使爆拳怒击其死穴,不然,绝无侥幸取胜的可能。
约莫十几个回合之后,斧头禽由于连续不断地用爆拳、冲拳猛冲猛打,已经现出了疲态,累得气喘吁吁了。
慢慢,斧头禽胸前气海处,洞门豁然大开。
“吃拳!”
吴空看准时机,猛然间弓步冲杀,使“心力”催动能一拳击碎十级天甲机空的爆拳,奋力向斧头禽胸前的气海大穴打去。
这一拳,吴空使出了全力,而斧头禽似乎毫无招架之力,顿时看得所有人不由自主地高声惊呼起来。
“好!好拳法!”
所有人以为斧头禽这回不死也废,然而斧头禽突然咧嘴一笑。他这一笑,相当诡异,似乎早就料定吴空会出招杀来。
吴空见状,心想:莫非刚才他是诈我,完了,这下死定了!
的确,斧头禽刚才洞门大开,那是他的诱敌之计;而吴空莽撞出拳,恰恰犯了轻敌大忌。
斧头禽等的就是吴空全力出拳的时机,他早就想要用怼拳一招杀敌,可是等到吴空爆拳袭来,斧头禽忽然发现,吴空的拳速极其迅猛,这种拳速,他只在他爹虬离练拳的时候见过。这种拳,一但让它打出,三尺之内,完全不会给任何人回拳的时间。
瞬息间,斧头禽想要全力冲拳,然而没有了伸缩的空间,只能拳出半程,这种半路拳要是硬怼,必然不是吴空全力一击的对手;倘若要是发力击杀吴空的天门,那必然会两败俱伤。
突然,斧头禽灵机一动,使出了破命拳里很少有人使用的走拳,嘭地双脚墩地,身先后退一丈,轻轻松松地躲过了吴空的暴击。
“完了!”黑虫最是看得明白局势,他一声惊呼,已然知道斧头禽接下来要使什么招数。
斧头禽这绝招,是他从他爹虬离那里偷学来的,这一招,看似避拳保命,实则后招无穷。
吴空根本没闹明白,他还为刚才那一招没能击中斧头禽懊恼不已,突然,斧头禽的后招眨眼就来了,只见他下三路脚弓一推,立身成型后,突然冲拳发力,向吴空的天庭大穴打来。
这一招,好似回马一枪,让人防不胜防。
吴空刚才全力出拳,身子还没稳住,突然见斧头禽连环杀招打来,根本来不及护卫;想躲,更是没门。
只听得“嘭”地一声,吴空额前天庭大穴结结实实地中了斧头禽的破命大拳。
瞬间,吴空觉得胸口一阵酥麻,那斧头禽的拳力居然从天庭直入气海,震得吴空气海大穴酥麻爆裂,体内“心力”顿散。
“啊!”
吴空一声惨叫,身体立觉瘫软,嘴角也渗出了道道血丝。
众人顿时一片惊呼,为吴空捏了把汗。
狱长却是拍手叫好,他看得过瘾,左波右波之后,大声叫道:“好拳法,不愧为虬离的儿子,我火堂监狱的第一高手!”
斧头禽听得夸赞,立马拳力亢进,杀气毕露,只见他大喊一声“吃我勾拳”,立时照着吴空的下巴爆拳甩出,想要完成最后一击,一拳了结了吴空。
刹那,拳起风生,力杀天下,惊得周围一片安宁静寂、失口无声。
牢里,黑虫眼看斧头禽的这记勾拳就能勾了吴空的命,突然发出一声爆吼,随即奋力扯烂韧丝钢打造的栅栏,瞬间借力飞身出来,眨眼来到了斧头禽的身后,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众人还没看清楚怎么一回事,斧头禽已经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原来,刚才大家都只注意到吴空和斧头禽,谁也没想到黑虫会跳出来帮吴空。
哇!
当大家注意到被黑虫扯烂的栅栏后,又是一阵惊呼,谁也没有想到黑虫居然有如此身手,而且居然能扒开韧丝钢打造的囚牢。
可就在大家惊呼的同时,光滑的地面下突然冒出了八条绳状的机械触手,齐齐盘舞空中,扭动着向黑虫爬去。
还没等大家明白过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前端长着大爪子的机械触手,突然队分为三,其中六只一下抓住了黑虫的手脚身腰,其余两只却怼到了吴空和斧头禽的面前。
吴空和斧头禽望着巨大的机械爪子在面前前后晃动,顿时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狱长石东滥见状,嘭地从椅子上弹起,又惊又喜地对身边的狱卒道:“好家伙,没想到黑虫这等厉害!——好在建造监狱的时候留了一手,要不然今天咱们都得被黑虫害死。——快,给我关起来!”
那些机械触手似乎听得懂狱长石东滥的命令,立刻押着黑虫回到了牢房。
剩下的见状,迅速钻入了地下,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空见黑虫被机械触手钳制得生疼,想要起身过去帮忙,可是腿脚早就无力,只能坐着干看。
狱卒见虚惊一场,长出一口气后,对狱长石东滥说道:“狱长大人,今天这场决斗就算了吧!”
狱长看了看这名提建议的狱卒,一口唾沫啐他脸上,破口大骂道:“你想害死老子吗,打,接着打!——斧头禽,本大人很看好你哦。”
斧头禽原本不知该怎么办,可是听到狱长给他打气,他揉了揉刚才被黑虫打伤的肩背,站起来指着吴空道:“狱长,您瞧好吧,我一脚就能踩死他。”
狱长听完,急忙摇头道:“斧头禽,你要是用破命拳以外的招数弄死吴空,往后要是有人挑事,我可保不了你。”
斧头禽明白石东滥的意思,他想,反正是结果吴空的小命,用脚踩死和用破命拳打死对他来说也没多大区别,于是抱拳道:“谢狱长提醒!”
说完,斧头禽松身炸肩,一步步向吴空走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狱卒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道:“大事不好,狱长,有记者来了。”
“记者有什么可怕的,咱们这是替天蓝星球七大首领办……办……”
石东滥话过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又改口道:“不会是长空雨儿那小妮子来了吧?”
那狱卒急忙答道:“没错,就是那位姑奶奶。”
石东滥立刻猜到长空雨儿是为吴空来的,因为他早前就听说长空雨儿曾经出现在吴空拳毙何起的现场,还大声地为吴空鼓过掌。
“完了,这小子今天死不了了,”石东滥指着吴空告诫所有人道,“今天谁也不许动他。”
石东滥很懊恼,因为这长空雨儿以前从来不来火堂监狱,就算前些日子她长空门的几位师兄弟犯了罪、下了狱,她也从来没有来看过一眼。
“她怎么来的,你们是不是看走眼了,不是说这位大小姐之前还在江南学堂看蹴鞠比赛吗?”石东滥走进牢房,拉起吴空,推开一脸怒容的斧头禽,问狱卒道。
“飞马狂奔而来,现在正在山下,是小的亲眼所见。”狱卒回得一清二楚。
“球的,”石东滥啐了身旁的吴空一脸,摇头道,“莫不是长空雨儿看上这小子了?”
说着,石东滥上下打量起吴空来。
当看到吴空一双断腿,想起长空雨儿美妙的身段和标致的样貌,石东滥又狠狠啐了吴空两口,对他说道:“小子,你有福啊,长空门总掌门长空天的掌上明珠都能拐得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吴空并不知道长空雨儿是谁,听得一脸茫然,然而他现在“心力”已散,根本无暇顾问。
石东滥见吴空一脸清然,妒忌得他真想立刻赏吴空两记耳光,可就在这时,又有狱卒来报:“狱长大人,不好了,山下打来旗语,长空大小姐让你亲自下山去背她上来。”
“什么,”石东滥虎躯一震,冷笑道,“她想得美,我堂堂火堂监狱的监狱长能亲自跑去山下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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