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器纹便是铭刻在法器上的符文。但要更简单些,只有固定的十几个。比如“大”字纹,法器被灵力虚化放大,便是它在起作用。而炼器,需先将多种灵材凝练,再锻造成型,最后铭刻器纹。
直到最后上完课,陈紫璇只记住了几个器纹,她才知道自己被沈逸之坑了!因为先生重点讲的是如何铭刻!根本不是器纹解析!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沈逸之解了几个疑问。
说起来,他自己的父亲不仅是金丹期修士,还是初级炼器师,可炼制四品法器。但每次向他请教问题,总是被训斥,说这如何如何简单怎还不懂,云云。
导致他越来越不耐烦学。
而这先生虽只是高级炼器学徒,修为也不过筑基后期,但讲解的却是耐心细致。让他听进去不少。
而且,沈逸之还认识了几个狐朋狗友。咳咳,不是,是志同道合的同窗。
当时两人来到教室,离开课还早,屋内只有十几人。
捡了空位坐下,便听见后面的三个人在讨论穿骨鹰该怎么驯养。
沈逸之就像找到组织一样,嗖一下转了过去,“道友,道友,这甲子城哪有斗鹰的地方?”
“怎么,听道友的意思,是别城来的?”
如此你来我往,沈逸之很快便与那三人聊了起来,讨论斗鹰之事。
穿骨鹰生来便是三品妖兽,成年后更是达到四品。展翅三丈金嘴鸱目,生的威风凛凛,却好斗!两鹰相遇,必打的昏天暗地。
世家子酷爱驯养穿骨鹰,若能与人斗上一场,便可津津乐道好久。
说来,不过是这些家族子弟消遣的玩意儿。谁叫他们有钱又有闲。
课程结束后,沈逸之便要与他们同去赌/斗。陈紫璇也跟着看热闹。
说起来,中城里生活的,大部分都是修仙家族的人。他们在这甲子城里绵延发展上千年,底蕴深厚。
这三人便是如此出身。
虽赶不上四大家族,但家中俱有元婴老祖支持门庭。二十啷当岁,便已筑基,目前还在学习修仙四艺,将来准备接管家族产业。说不上游手好闲,但也是不务正业。
而沈逸之这个掌管家族出来的人,和他们背景相近,气场相合。所以几人真是相见恨晚,很快便打成了一片。
“沈兄,这位气质高雅的仙子可是你的红颜?”其中一位叫曾杰的青年,看着陈紫璇玩笑道。
红颜便是指未正式双修的道侣。
“气质高雅倒是谈不上,勉强没吓到人吧。而且,我可不是他的红颜,我是他的小伙伴。”陈紫璇快言快语道。
“对,对。她叫陈紫璇,是我的好友。我就是跟着她来甲子城的。”沈逸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哎哟,这都追着人家来了,还不是红颜呐。”
大家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正爱玩闹。很快便嬉笑打趣起来。
到了赌斗场,五人进了包间。此屋只有三面墙,另一面是栏杆。可看到下面巨大的比斗场。
这里每日都有一场斗鹰,还有其它妖兽的比斗。再或是修士比武、人兽厮杀。还可押灵石赌输赢,是很多赌徒和好战分子的常驻之地。
陈紫璇以前只听说过此类地方,但来还是第一次。
点了些灵果灵茶,几个人便凑到一起分析比斗情况,准备小赌一把。
陈紫璇也押了五百灵石。她比较看好即将出场的一只金鼎蟒。
沈逸之则压了两千灵石在另一只重影貂上。
比斗场很快便热闹了起来,很多人冲到栏杆跟前,大声的嘶叫着。连沈逸之几人亦是如此。
说实话,作为女孩子,陈紫璇真的很难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热血沸腾?反正,她只是把这当成一次眼力的考查。
结果!
“啊~~~金鼎蟒为什么输了?!五百灵石就这么没了!我干点什么不好!”
“紫璇,气质高雅,高雅。”沈逸之偷笑道。
“陈仙子刚刚老神在在,明明很是笃定来着。害的我也跟着押了金鼎蟒,哎!”三人中最胖的文承安道。
“走吧,赢了的人请客!”曾杰说。当然,他也输了。
只有沈逸之与另一人齐宏方赢了。但赢得也不过是赌金的两成。
所以,真正赢的是赌斗场。而这里亦是傅家的产业。
几人又兴冲冲地去了江门桥听曲。桥下是宛若碧玉的云慈湖,湖中有大大小小停泊的精致画舫,绕着湖边,又建了不少雕梁画栋的曲馆。
齐宏方出面,包下了一只小型画舫。众人登船,请了伶仙、琴师唱曲奏乐,并叫了些灵酒吃食。
伶仙即是唱曲的名伶,声音婉转动听。长相亦是窈窕妩媚。与琴师一样,均是有修为的。
唱曲抚琴中,自会加上特殊的音术,使人沉醉其中,难以忘怀。更有技艺高超者,可影响听者心境,抛去烦忧。
当然,修为越高,这出场的费用就越高。即便几人请的伶仙只是练气后期修士,也花了三百灵石。若是筑基期的,便要上千灵。
而许多筑基期修士一天都赚不来三百灵石呢,即便是修炼消耗也不过每日百十灵!
所以,这样声色犬马的生活,也就是世家子才享受的起。
当然,偶尔一次还不心疼,若是日日笙歌,任谁都是承担不起的!
家族子弟众多,即便是家大业大,分到各人手里,也没多少了。如曾、文、齐三人这样的大家族子弟,每年供奉也不过是一万灵石。
就这,还是因他们已经筑基,天赋不错,又是嫡系的原因。
当然,他们父母俱在,还置办了私产,平日便有补贴,生活才能这样滋润。
“可要给紫璇妹妹叫个侍从?”曾杰问道。
侍从便是在一旁倒酒服侍的婢女、男侍。
而他们四位,如今便一人倚着一个温柔小意的姑娘。之前是没想起来,如今看陈紫璇在一旁孤零零的坐着,曾杰便想给她叫名男侍。
陈紫璇以前也去过几次这种场合,都是跟着胡昊文和他的朋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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