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妖灵涧的事情,我已经知晓,若是无事,秦言就不奉陪了。
看着眼前少女脸上的苦涩悲伤,秦言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地道。
他与这女子并没有太多交情,自然也就懒得听她唠叨。
至于她死了师兄还是师弟,更与秦言没有半点关系。
总之他已好心提醒过薛夫人,莫要进那无望峰顶,既然他们想要造化,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公子!你也是为了三宗会审来的么?
只是薛彤下一句话,却是令秦言的脚步微微停滞了片刻。
三宗会审?
不错!据说浣剑宗大长老已经找到了出卖这次无望峰行踪的弟子,正是万毒门的念青筠!如今浣剑、阴傀两宗强者都已汇聚在了万毒门中,想要天毒子门主给三宗一个交代。
薛彤恨恨一语,她虽与那薛青没有太多感情,但好歹两人也是自小长大的师兄妹,如今眼睁睁看他死在了三宗弟子出卖之下,心底自然是有些怨气。
什么!!
秦言一愣,一张脸庞陡然狰狞下来。
那南牧羊哪去了?
南牧南牧公子重伤一直在昏迷当中,如今尚在浣剑宗中。
薛彤脸色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此时从他身上,她竟感觉到一种莫名熟悉的恐惧。
三宗会审,何时开始?
秦言深吸了口气,勉强压抑下心底杀念,转而一脸平静地看着薛彤道。
只是在这种平静之下,薛彤反而感觉到一股更为可怕的气息,缓缓在这少年体内荡漾而开。
昨日浣剑、阴傀两宗攻打万毒门,杀了不少万毒门长老,后来天毒子主动投靠,方才将此事平息下来!不过,据说今日三宗强者尽数汇聚在万毒门,就是为了要审判念青筠,以给死在无望峰上的三宗弟子一个交代。
交代好一个交代啊!
秦言点头一笑,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旋即身后突然有双火翼陡然张开,而他的身影,几乎瞬间消失在了天际。
那那是什么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飞!!!
薛彤愣愣地看着那消失而去的身影,一张脸庞上,陡然涌出一抹苍白。
此时她突然发现,哪怕从见到秦言的第一眼,她就从不曾看轻了这个出手阔绰的世家公子,可眼下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位公子的出身。
不论他是如何做到了在凝玄之境御空飞行,想来所依靠的手段,都不是她区区一个山野之人所能理解。
甚至就连大雍王都中,她也不曾见过有人能够施展出这等逆天的神通。
那种转瞬即逝的速度,根本不是任何升元之人所能抗衡。
甚至就连踏入了祛凡的强者,仅仅依靠凌空御物,怕也难以望其项背。
浣剑宗中。
陆雨站在山顶一座大殿前,微微犹豫,还是大步踏了进去。
陆雨小师叔您怎么来了?
大殿之前,两名浣剑宗弟子脸色微愣,赶忙躬身拜了下去。
我来看看南牧公子!
陆雨轻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忍心看着那一身青衣的少女,被尹天齐污蔑致死。
她虽没有抗衡那浣剑宗大长老的实力,可不代表,别人没有。
比如,南牧羊。
只要这位无极剑派的公子能够及时醒来,恐怕尹天齐的诡计必然是要落空。
以他对那念青筠的喜爱,恐怕就算后者当真是出卖三宗的叛徒,也定会安然无恙。
至于原因
这个世界,从没什么公平可言,所有的规则,都由强者制定。
你若有遮天之力,便是指天为地,又有何人敢反驳半句?
小师叔,南牧公子还未醒来你
还不等两名弟子阻拦,陆雨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抬脚走进了大殿之中。
小师叔小
轰!
随着殿门打开,陆雨一眼便看到了那殿中床榻上躺着的黑衣青年。
此时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只是周身的气息,却早已平稳了下来。
南牧公子,你再不醒来,怕是要出大事了。更新k'最x快Y上酷¤匠w网p0“
陆雨站在榻前,神色苦涩地轻喝一声。
念姑娘今日就要被人害死了,你怎么还能在这里睡的安稳!!
闻言,那原本神色平静地南牧羊顿时簇起眉头,仿佛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只是一双眼眸却迟迟不肯睁开。
南牧公子!念青筠今日就要被三宗之主联手杀了!你还不赶紧醒过来么!!!
陆雨怒喝一声,却见那南牧羊眉头愈皱,只是如此半晌之后,却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哎婉儿啊,非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我也无能为力啊。
陆雨轻叹一声,转头看着那神色古怪的两位浣剑宗弟子,终究没有再多留片刻,抬脚朝着殿外走去。
只是就在她身影即将消失的刹那,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一道略显虚弱的低沉声,你方才说什么?
嗯?
陆雨脚步一窒,一脸惊喜地回去看去,恰好看到南牧羊一双充满着森冷的黑眸。
南牧公子!你醒了!!
你方才说什么谁要杀青筠?!
南牧羊冰冷的声音缓缓响彻,大殿中仿佛突然掀起一缕寒风,无形中似有一道道剑意,将陆雨以及那两名浣剑宗弟子瞬间笼罩。
是尹天齐,是他说念姑娘乃三宗叛徒,今日要在万毒门中当面问责!
陆雨脸色一白,甚至脚步都有些踉跄。
在这位青州顶尖天骄面前,她甚至连呼吸都感觉畏惧。
尹天齐你该死啊!!
万毒峰顶,大殿之前。
一位位三宗长老冷眼看着那被两名弟子押在广场中央的青衣女子,眼眸中多带着一抹怨毒。
昨日他们已听这女子亲口所说,那火妖确实庇护于她。
至于三宗计划究竟是何人泄露,此时倒也显得不再重要。
念青筠!你勾结妖兽,残害同门,罪不容赦,今日,我就当着三宗所有强者的面,给那些死在无望峰上的弟子,一个交代!
天毒子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上官鸿以及阴九幺,脸上神色虽然恭敬,但眼底深处,却仿佛闪过一抹极致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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