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敦煌,坐落在西北郡的最西北之地,这个小城的名字有一段能够拿得上台面的历史,大唐的版图对于以往的朝代来说不知道扩大了多少疆土,虽然小敦煌坐落在西北郡的最西北之处,但是如今的它早已经对不住自己的名字,之外已经不知道多出多少个像它一样的小城。
早在大汉的时候,西北郡有一半儿的疆土是属于匈奴的管辖之地,后来霍去病从西北进军匈奴,途经这里驻军休整,大西北缺水,千军万马在这个地方也是最需要水源,然而四周黄沙遍地,哪里有水源可找?他见这里地势不错,和其它地方相比这里的土地沙化的不是很厉害,于是便招众多军士用了一天的时间打了一口很深很深的井,果然如这位骠骑将军所料,当这口井打到三
丈深的时候,就已经见到了水源,霍去病说这是一处福地是个好兆头,此次一定能够打败匈奴,以定西北太平,到时候繁荣程度一定不输敦煌,于是便给这里立了一块碑,上面有他用剑削出的三个大字,小敦煌,由于那口井乃是三丈出水,所以那口井被称为三丈源,是三丈取水的意思。
后来霍去病带兵北击匈奴,连战连捷,正好应了他那句福地之说,好地方当然有人来光顾,经过多年的发展,这里渐渐成为了一座颇具规模的小城城,名字就取自霍去病所立的那块碑,从此叫做小敦煌,后来大汉朝廷在这里设立了管制,成为了西北边防重镇,曾以连挡匈奴七次攻击而名扬西北大荒。
随着将近上百年无休止的征战,原来繁华的小城如今已经成为戍边的破败之地。
小敦煌的城墙都是用大青石砖堆砌而成的,如今仅过了数百年的时间,原本宏伟的城墙现在上面斑斑驳驳,看起来给人一种沧桑之感,铁一般的颜色在黄色的大地之上格外的刺眼,仿佛一条已到暮年的巨龙,无精打采的卧在那里,就等着死去的那一天。
小城的中心之处竖立着一根九丈高有人大腿一般粗细的通体黑色旗杆。
旗杆之上飘扬着一面红色的旗子,也许时间太过的悠久,红色旗面已经千疮百孔,尽管距离很远仍然显眼,就好似一团飘扬在半空中的巨大火焰一般,能够为往来的商旅提供引导的作用。
本来生活平静的小城今天却是起了不小的风波,因为今天这里来了一个新人,这个新人看起来很是有趣儿,年纪十七岁左右,手脚之上却是带着沉重的大铁链子,不用说是一个犯人,而且还是重刑犯。
小城的居民看到眼前情景,他们的祖辈也是被流放在这里的,他们对此也不觉得稀奇,每隔几年这里都会多一些像男孩儿这样的人,所以他们对男孩儿不感到排斥,欣然接纳了他。
小敦煌之内匠铺可谓齐全,尽管只有几条不到千丈长的街道,可是两边店铺林立,也颇具规模。
铁匠铺为往来长途跋涉商队骆驼进行更换蹄铁,当然也贩卖一些供商旅防身的兵器,西北之地民风凶悍,是以有很多悍匪出没,能保命的只有腰里的家伙。
酒馆为疲惫的旅人提供一碗解乏的烈酒,民风凶悍的地方当然少不了烈酒,这里的人吃酒如饮水,所以这里的酒馆生意一直很好,当然酒馆之内也会为客人提供可口的菜肴,不过菜肴多为肉类,土地贫瘠的地方,蔬菜要比肉贵很多,所以在这里有一个“富人吃菜,穷人食肉。”的说法。
西北之地终年干旱少雨,土地黄沙遍地很是贫瘠,小敦煌百十户人家要么靠着放牧牛羊,要么靠几亩耐寒的沙地为生,每一家的日子过得都很贫苦,不过这里的百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然生活清苦,但是没有人愿意离开这里的,他们祖祖辈辈都是在这里刨食儿的,这里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一场暴雨在天明之前就已经停了下来。
本来生活平静的小城今天却是起了不小的风波,因为今天这里来了一个新人,这个新人看起来很是有趣儿,年纪十七岁左右,手脚之上却是带着沉重的大铁链子,不用说是一个犯人,而且还是重刑犯。
小城的居民看到眼前情景,他们的祖辈也是被流放在这里的,他们对此也不觉得稀奇,每隔几年这里都会多一些像少年这样的人,所以他们对男孩儿不感到排斥,欣然接纳了他。
“喂!小子你犯了什么罪被流放到这里?看你这身叮叮当当的大铁链,挺有面子的,估计是重罪吧?”
一名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冲着地面吐了一口浓痰,双手抱着后脑勺,后背倚着城墙墙头,蹲在城墙的阴影之下晒太阳,他下面穿着一个大裆短裤,蹲在那里两腿岔开,两腿之间的裆部已经裂了一个口子,不过他却毫不在意,西北的男人,不漏点儿怎么叫野?此时只是冲着走入小敦煌的少年龇着两排参差不齐且黄白相间的牙齿问道。
“杀人!”
少年身子晃了几晃,随后站定下来,嘴唇干裂,头发蓬松,穿着的白色囚服已经烂成了破布条,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黄沙已经掩盖了他的容颜,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只能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他此时看着那名老者,不动声色的道。
“哎呦喂!你小子比我还有出息呀!这么大就敢杀人?比俺张老四当年强多了?想当年老子只不过偷了一家大户人家小姐的红色肚兜兜,结果被官府流放到了这里,这一晃可就三十多年光景了,现在想来,那名小姐的红肚兜兜还是那么清晰可见,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嗯!估计也成老太婆了吧,没有了原先的风姿,可惜了!”
老者仰着脑袋,沐浴在阳光之下,先是自豪的一笑,用右手挠了挠开裂的裆部,随后满怀回忆的道。
少年没有理会张老四,他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看向了小城竖着的连城门口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黑色旗杆,还有那破败红色旗子上的三个大字,三丈源,随后咽了咽口水。
“喂!你家里是不是有人或者有钱?杀了人竟然不是死刑而是流放?”
张老四见少年不理会自己也不生气,放了一个响屁,用挠过裆部的右手小拇指抠了抠鼻孔,随后瞅了瞅刚才被抠的鼻孔,瞪着那双浑浊的老眼好奇的问道。
“关你何事儿?”
少年没有回头,冷冷的道。
“就是,人家关你何事儿?自家的腚还没有擦干净呢!还来问别人?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此时一名中年男子扛着锄头从城外走了进来,冲着张老四儿冷哼一声,插嘴道。
“马大哈,老子和这个小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张老四也许和马大哈从来都不对付,翻了翻白眼儿不高兴的道。
少年不理会身后正在争吵的二人,往小城中央走去。
走了将近十丈的距离,身子晃了几晃,随即倒了下去,将青石铺就的地面砸出一圈圈烟尘。
少年倒了下去之后,街上的行人纷纷围了过来,对其腰间别着的一柄长刀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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