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记载翼人族生活在空岛,为此有了“炽天使裁决”的说法。
人间之外的药草大多生于那里,能让人起死回生,但他们守护的并非药草,而是充当正义荣耀的裁决者,惩罚魔鬼,褒奖得道之人。
这点颇有质疑,怪物害人,他们怎么不出现?
人们求神拜佛,信奉上帝,生于水深火热或是危机四伏的煎熬,只有当生命垂危时,才恍然大悟,上帝救不了谁,唯有自己救自己!
咚咚咚——
有人敲门,我立马停止真气吐纳,保持常态打开开门,是牙周,许娇娇,舒雅和胡家喜。
牙周直接顺我一身摸,我靠,原来他有这口爱好,后来他大惊小怪的咋呼道:“扑街,你的伤……好的贼他么快,少说得缝十针的口子,现在怎么好了,你是怪物吗。”
才说做一个正常的人,别让人叫做“怪物”,现在,火冒三丈,嗯那个谁,胡家喜把门关上。
一会儿便是杀猪的怪叫声,牙周捂着菊花求饶。
“嗨呀你推我……推我,干什么,屁股被桌子磕着了!”
行了,别闹了。
此时,许娇娇心情还是很低落,眼睛带红丝和黑眼圈。
安慰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却刚好想起一个重要信息,即是人命绝而魂魄迂回人间,寻找与最亲的人,至少目前我都没有看到,所以他父亲并没有死。
正想说,她先道:“我爸爸还没有死!”
除了我,在场的人莫非不是大吃一惊,舒雅还有意摸了摸许娇娇的额头,再摸自己作对比,接连摇头。
许:“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怎么不相信呢。”
我说我信。
牙周:“孟哥你脑子也坏了吧,咦,娇娇我不是说你脑子坏了,只是孟子的坏了。我想说,如果落入那个无尽幽深的洞中,还能活命,除非.....除非大罗神仙才能做到啊。”
我: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孟子几时说话假话。
胡家喜:这倒不假。
牙周:“假!上个星期他还骗我的限量版黄家驹专辑,唉你们别信他。”
许娇娇拿出一块透明的玉石,里面游动着三条泥鳅状的光亮:“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舒雅:“这是什么?”
“我,我妈妈和我爸爸的生命之光,人不在了,光灭,人还活着,光就一直亮着。托高人指点得这神物,若有大小疾病,光也会发生相应变化。”
舒雅:“真的假的?”
我说,别管他们,我认为你父亲就真的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既然河流方圆百里找不到,那么极有可能掉进了落水洞,说不定他们正等人营救,我们得尽快行动起来,为他们做点事。
舒雅和胡家喜常是不以为然,觉我们脑子秀逗,每次都是三言两语,便没有谈话的必要,托词离开。而牙周一脸懵逼,我问他信不信,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我:你和你父亲是练武之人!
她说:“你怎么知道”
那有我不知道的,自从拥有异能以来,我则能感受每个人的气息,平常人只是平庸简单的血液循环,生命本质特征。在许娇娇身上却发现一股内力,武者特有的状态——内力蕴藏全身,运握于心,散发浑身胫骨。
说白了,她会武功,没错,武侠世界的武功。认知再次刷新,这个世界有修真者,必定有武道。
细情不易描述。
我能在头脑中进行逻辑思考,组织成语言描述出来就表现得很困难,很笨拙了,以至于牙周仍然处于懵逼状态,没人能拯救他,他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听不懂也很正常,无需解释,以后慢慢会明白。
她说:“武道世家,我爸本领强大,家族中武术修为最高,虽然不能腾云驾雾,但脚踏细枝,惊鸿不留印,飞个十多米还是挺容易的,洪水忽然凶猛,他总不能避不开吧,倒是可能为了救人才掉进去的。”
牙周灵光一现,打断问道:“等等,你们是说世界上真有武功?嗯,不露一手我是不信的!”
我:信也好,不信也罢,谁教你信!
话音刚落,许娇娇脚步灵动,运作内力,将牙周上下,左右移动,速度不慢,恰好可以展示轻功。
“我的天……在玩一次,好刺激!”牙周抹平直直的头发,双眼炯炯有神,像是饥渴的猫冲缸里的鱼看一样,这会儿,他信了!
且不细究武者修为等级分化,从许娇娇的厉害之处来看,他爸的实力绝对不弱,一等一的高手!
现在就该着手如何下落水洞的事情,但苦于找不到足够长的尼龙绳,村里有专门制作的艺人,让牙周去落实这件事。
夜幕,雨水洗刷的夜空更加明净,虫磨翅、蛙浪情。
乜吉死后的第七天,即是还魂之夜,两处作法事,一处是村里人名义为河坝遇害八口人,另一处是为乜吉。
村长下落不明,主持掌事之人落到我身上。主持的不是法事,法事自然有女巫师请人做,而是明天抬棺人员分配和操办白事酒席。
我去的时候,许娇娇也跟着去了。
八仙桌张显声势,白绫引魂,白烛续魂。
几个道士打铜锣敲木鱼,木鱼不是和尚敲的吗,道士超度亡魂?不知道这是几时改变的风俗,甚是怪异。棺椁似乎也不考究,用的是黑漆松木棺,尺寸小得不合理。
设在堂屋,灵台前铺草席,跪拜者三子两女,长子不过十七,长女不过二十出头。场景凄凉悲怆,让围观村民落泪并非为亡者,且为子女人母落寞之影而心酸。
我待了一会,望着遗像,忽然想起乜吉去世那天晚上,从镜子里看见鬼魂的事,不由冒起一阵冷汗,真是深刻的记忆呐!于是,我赶紧分配明天一切相关事宜的准备,溜了回去。
越是不想见到的东西避都避不开,返回学校的路上,才想起把许娇娇落在那里了,我又回去叫她。
脚步急促之际,忽然,我看见乜吉家的围墙外的阴影处,有一个晃悠悠的白色影子。
鬼?不,是个人,穿白裙子的小女孩,这不是乜吉的幼女吗,她在这里干什么!待我走近,便看到骇人的一幕——她蹲在那吃泥巴,边吃边诡异的笑。
十多岁的小女孩是这副模样,真教人头皮发麻。
正在这时候,她死死地盯着我,刚开始眼神充满煞气,随后脖子一缩,往左边的芭蕉林跑了。
“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呢,还算你有点良心。”许娇娇没好气地叉腰埋怨道。
我:“嘘!”
“嗨,你这人……”估计许娇娇也看见芭蕉林方向,越来越远的白色点,开始不说话了,疑惑的看着我,又指了指。
我说,走,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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