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日后会瘦成排骨,成为了他人口中的邪魔歪道,小侯爷公西青只感觉眼前发黑。
“焚天殿的神道皆是废物不成,使者被人杀,弟子被人抢,就无人出来除魔卫道……”
公西青心中大骂的工夫,前方有浓郁的血腥味飘来,还有着修士打斗的动静。
视野陡然开阔,呈现出宽广的地下空间,一条血色小河延伸向地下深处。
沿着血河往内,两旁建有擂台,擂台上时而有防护阵法因打斗而运转。
一行十六名新弟子被引到了血河的一条支流旁,领头的红衣排骨道:“新弟子到此为止,都下去吧。”
说罢此人眼珠子转动,目光锁定在了李素柔姣好的娇躯上,眼中欲望不加掩饰。
其他人带着不安陆续下水之时,这名领头弟子拦住李素柔,平淡道:“此乃新入门弟子的第一关,血河炼体,能活下来两成都算不错了。”
“师妹随我来,师兄亲自帮你炼体,保你安然无恙的通过第一关。”
还不等俏脸羞涩的李素柔回话,刚踏入血河的新弟子们一个个屁滚尿流,就要往血河外爬,十个死八个那还了得。
众人惊恐万状,刚下水就吓了回来,没想到入门第一关便是如此残酷的血河炼体,简直不拿他们当人。
他们当中仅有一人微笑不变,惬意的躺入了血河之中,那就是叶师。
他停留在半神境,本就是存了打熬体魄的想法,眼下的血河炼体正是送上门的机缘。
“不公,与我等同来的其他两人不需血河炼体。”小侯爷公西青壮着胆子叫道。
他所指的自然就是徐易和赫连山,过关之时只知这二人早已在岸上,并不知二人已入神道。
若是仅有两成幸存之机,那死掉的八个人当中他多半跑不掉,比起神念强度,他的肉身更不济。
领头弟子一声冷哼,无需他动手,其他五名红衣弟子齐齐放出神念。
五股神道威压凭空出现,胆敢顶嘴的公西青第一个遭殃,口中狂喷鲜血的砸入了血河,其他人也不好过,被强行压入血河。
远处的血河旁满是幸灾乐祸之声,上百双眼前发黑的眼睛凝视而来,他们都是卡在神道之下的黑衣弟子。
日复一日的来此炼体,气血早就亏损到了极致,每日都有黑衣弟子死在气血枯竭之下,可他们还得不停的修炼下去。
在绝望中疯狂摧残自己的身躯,好人也得被折磨成性情极端的疯子。
“谢过师兄好意,师妹若是单独随师兄炼体,岂不是于他们不公。”
“无妨,我看何人再敢说不公。”领头弟子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目光落在李素柔臌胀的前凸后翘处。
教内规矩松散,全凭实力说话,以他一灯九层的修为境界,在红衣弟子之中也有不小的威名。
可李素柔没给他在看下去的机会,娇躯越过领头弟子,兀自泡入血河之内,同时幽幽柔弱之声传来,闻之令人生不出半点怒意。
“再者师妹心有所属了,不想欠师兄人情。”李素柔俏脸一红,楚楚可怜的说出了后面半句。
领头弟子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尤其是见到李素柔浸湿的衣衫下,那夸张的婀娜线条之时,领头弟子的瞳孔内都冒出了血丝。
并非他这位神道修士心志不坚,而是魔门功法所致,以百不存一的残酷淘汰法则,在最短时间内收获一批神道修士。
由此而来的红衣弟子实力确实有了,可惜心境不平,尤其是七情六欲会被放大。
加之修炼魔道功法者,往往性情不耐,难忍心境上的躁动,暴躁易怒,残忍嗜杀,于欲望上同样难以自制。
李素柔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似被领头弟子看得不自在,柔柔弱弱的背过了身子。
她不转身还好,这一转身顿时引得一片粗重的抽气声,不止是领头弟子红了眼,四周其余红衣弟子也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
转过的娇躯上曲线玲珑,柳腰纤细柔韧,又不失女子的丰腴感。
视线往下,湿漉漉的衣衫紧贴着后臀翘起之处,圆润的两瓣饱满高高鼓起,正中沟壑处几乎清晰可见。
若是教内松散的教规之内,还有一条限制他们不得无故动手的规矩,他们非得当场兽性大发。
不远处的血河内,叶师面无表情,神色平淡的扫了眼李素柔。
“此女莫不是与他有仇,那小子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堆仇敌。”叶师舒服的躺在河床上,心知以这些魔门修士的性情,怕是会不择手段的弄死那小子。
他的目的可不是要徐易的小命,而是弄清楚徐易身上的秘密。
正在血池内痛苦忍耐的冯俊,顿时大喜过望,连滚带爬的往河畔爬。
“师兄,小弟知晓那人,名叫雄霸。”
“雄霸?”六名红衣弟子红着眼睛,回想了起来,他们不久前还见过此子。
领头弟子直接闪身一步,来到了冯俊跟前,详细询问起雄霸与李素柔的事情。
冯俊知无不言,小心翼翼的递出一个乾坤袋,乞求道:“敢问师兄尊姓大名,小弟手上还有最后一件神道法宝,只望师兄给条生路。”
“我名武阳,你很懂事,以后好好为我办事,要入神道不难。”武阳一甩鲜红大袖,一枚红滚滚的丹丸抛出。
“吃下去,保你此次炼体无事。”
“谢武阳师兄。”冯俊狂喜不已,忙不迭的将丹丸塞去口中,生恐其他人抢夺。
“武阳师兄放心,雄霸此人鲁莽无谋,先前就差点害死我,师弟甘愿为师兄充当马前卒。”
武阳冷冷点头,目光又转向李素柔勾魂的背影,教内规矩虽松散,可依旧有不可触犯的底线。
就算他要强行收了此女为奴为婢,肆意享用,也得等此女同样晋升红衣弟子。
因教内弟子的相互挑战,低级弟子可向高一阶的弟子发出挑战,反之却不行。
许多时候正需一个借口,一个让他动手的借口,而此种情况往往缺一名挑事的狗腿子。
事情顺利,赏给狗腿子一块骨头便是,事情不顺,也好由狗腿子来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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