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子苏收好了晶石与冰水蓝火玉移步屋外,空气中隐约还有炮仗燃放后硝石的气味。宗门人在打扫昨天婚宴后的残局。秦子苏随意叫了一个门人过来,递给他一封书信吩咐他等冯磊醒后交给他便独自出了宗门向苍云城出发了。
苍云城外秦子苏缓缓降于地上,眼看着气势宏伟的城池心中也有些肃然。城墙为上代重筑,尔后迭有修葺。高为十五米,比起斩岳城来略显矮了几分。城墙通体都用白色大理石所砌,城墙上的箭楼仅有五层,但是雕梁画栋,分外显眼。城墙之外有一道宽约十丈的护城河,两边垂柳荫荫,不少孩童在其间戏耍。两座宽约两丈的吊桥,横于河上,桥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城门之阔也是秦子苏生平仅见,完全可以让二十名重甲骑兵并排进入。城门上方苍劲有力的刻着三个大字,苍云城。
入得城中,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苍云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行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秦子苏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血红的残阳,心中却有无尽的感慨。
眼看天色已晚,现在再去麒麟书坊恐有不妥,倒不如借此闲暇之时观赏一下这帝都夜景放松一下自己。此般想定秦子苏便放缓了脚步,欣赏起身边的民俗景致起来。
走至一茶楼前,见里面甚是热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抬步走了进去。只见茶馆正中有一个用四个八仙桌拼出来的大桌,周边坐了一圈,书生打扮模样的人,有一白衣书生正站在那里侃侃而谈。
“此次文武大祭真是当朝圣举啊,此次文试也可让那些嘲笑我们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人闭嘴啦。”白衣书生说完,豪迈的饮了一口茶。
“仁兄说的极是,只是不知这次主考场的比试是什么规则。”旁边的一名书生附和道。
“听说好像分为三试,文采,学识和治国之道。”另一名书生回答道。
“文采?这不就是我们学士本色吗,何不借此良机,我们在此切磋一番?”白衣书生略有些兴奋的说道。
“好!”众人一口答道。
看到这里秦子苏觉得颇为有趣,便在就近的一个桌子坐下,随便点了一壶茶要了一些点心当起了吃瓜群众。
“那我们就先对些对联,而后再作些诗词,可好?”白衣书生见众人同意随机安排道。
“好!”众人答道。
“那我就占些便宜,先出个上联: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白衣书生略加思索,品了一口茶然后缓缓说道。
众人沉思片刻后,有一书生答道:,“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众人听闻纷纷称妙。白衣书生单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仁兄文采非凡,请你出上联。”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这个蓝衣书生也是思考些许,然后摇头晃脑道。
“送客亭,送客行,送客亭中送客行,客亭无言,客行无言。”又一黄衣书生答道。
“蚕作茧,茧抽丝,织就绫罗绸缎暖人间。”黄衣书生出道。
“狼生毫,毫扎笔,写出锦绣文章传天下。”白衣书生迅速答道。
众人一片叫好声,而白衣书生却没有马上出对,等众人叫好之声逐渐平息之时,白衣书生说道:“我这还有一个上联,至今为止还没有听到一个像样的下联,今天我就将此上联拿出,请各位饱学之士指教指教。不知各位可有兴趣?”
众人一听纷纷来了兴致,全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说道:“快快道来。”
白衣书生看到众人的模样,稍有些得意的说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在旁边一直观望的秦子苏心中腹诽道:这个穿白衣服的真会装逼呀。吊足众人胃口吸引大众眼球,该不会也是学过广告传过来的吧?
“月若无恨月常圆。”就在众人沉默了半盏茶以后,那个蓝衣书生开口答道。书生们听完先是沉默,默默的品了品其中的味道,而后一片赞叹夸奖之声。
“地若无怨地长春。”秦子苏此时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酸腐之气,开口说道。
众人听闻,赞叹之声噶然而止,忽然有个书生说道:“这个更工整。”
众人齐齐望向秦子苏,白衣书生向秦子苏拱了拱手道:“不知仁兄高姓大名,是否也是来参加文武大祭的?”
秦子苏向白衣书生微一颌首道:“我就是个小学毕业生,到苍云城来办事,听你们说的热闹就随便插了一句,山野粗鄙之人,不提姓名也罢。”
“看仁兄相貌堂堂,气宇非凡刚才所对之词隐约含有大道之理怎会是山野之人,莫不是看不上我们一众人等的才学,才出此言?”白衣书生振振有词的说道。
秦子苏心中现在也是只有一句话在迸现:no作nodie不作死就不会死,现在好了吧?被狗皮膏药贴上了吧?想到这里秦子苏,转身微微一笑对白衣书生说:“你说的对。”
白衣书生原本想拿话将住秦子苏,让其就范。可万万没有想到秦子苏会这么回答,顿时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仁兄自觉才学高人一等,可否出一上联让我等学浅之辈,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秦子苏站起身瞥了白衣书生一眼,走到他们桌前催动自身灵力,以指化笔在桌面刻道:烟延檐,烟燕眼。写完秦子苏转身悠然出了茶馆,身形淹没在闹市之中。
一群书生看着桌上的上联,久久没有人能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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