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一点都不像。”蓉儿坚定的说。
“人身蛇尾怎么不像了？”秦子苏反驳道。
“伏羲和女娲虽然是人身蛇尾，可是面容如人。而你今天见到的东西确是很像仿照他们造出的生物。”蓉儿说道。
“那谁会仿照他们呢？”秦子苏疑惑道。
“路西法，加佰列。不过他们造出了这个东西，只是外形大致有一些像，根本不会施术。唯一可以夸赞的可能就是肉身力量了。”蓉儿慢条斯理的说道。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秦子苏想继续问蓉儿的问题。
“谁呀?”秦子苏略带恼怒的问道。
“我，冯雪俊。”门外的声音有些轻飘。
秦子苏打开房门，看见冯雪俊和他的两个亲兵站在门口。“哦，是冯参军呀，找我有什么事情?”秦子苏招呼道。
“秦宗主，你我可进屋一聊?”冯雪俊和声说道。
“当然可以。”秦子苏道。
冯雪俊示意两名亲兵在外等候，便跟秦子苏进入了房中。二人刚坐定冯雪俊便道：“白天其他营中几个弟兄碰到了一个蛇人，十几个人围攻那一个还让它逃了还伤了我们两个人。”
秦子苏道：“你们在哪里碰到的？”
冯雪俊道：“是在城西。”
“城西……”秦子苏思量着。
冯雪俊道：“秦宗主你与那蛇人怎么碰到的？”
秦子苏把刚才与蛇人遭遇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了却见冯雪俊神色凝重的说道：“我已禀报了二皇子，见殿下却还不怎么放在心上。”
秦子苏道：“冯参军那蛇人真的如此令人担心么？”
冯雪俊看着窗外，天空这时东边已有了一片曙色，一钩眉月却还斜挂在天边，几颗星已模糊不清。他沉默了一时说道：“家祖当年与天机法师交厚，天机法师羽化前曾将一部手稿留在舍下。我小时看过里面大多是天机法师游历见闻，看了很长见识。”
秦子苏不知冯雪俊说这些做什么。
他又道：“天机法师在那书中对蛇人记得很是详细，后面还说当初他伴随太子周游天下，在南疆捕获蛇人时用了两百禁卫军和一百封元帅的卫队，但即使如此还是大费周折。那蛇人力量大得惊人，伤了十几个人才将它捉住。天机法师曾向太子献策说，若能驯养一支满万的蛇人军只怕是天下无敌。只是当时天下承平而蛇人又难得一见先帝也不把这当一回事。”
秦子苏道：“这个也确实不太可行吧，那种蛇人这等凶猛要驯化只怕也是空言。何况数量如此之少要驯一支满万的大军只怕太难了。”
冯雪俊道：“不管如何，我听得辎重大人说起入城时曾见过屋顶上有个人影，不知怎的便想到了蛇人。现在城中果然有蛇人的影踪，听你一说还不止一个那么山野之中只怕更多。”
听冯雪俊这么一说，秦子苏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微作思考，便对冯雪俊说道:“冯参军不如我们现在去城西守军那边问问，看看情况到底如何。”冯雪俊点头，二人便出了房门向城西走去。
周围到处是破败的房屋，残垣断壁间到处是瓦砾和血迹时而见到一两个不完整的腐烂尸体，大概是屠城后懒得收拾留下的。营盘附近那些尸体也算搬得干净，这儿离营盘有些远了收拾残局的辎重营也懒了。
二人一到城西右军的营盘附近便听得到里边人声鼎沸反比白天的菜市场还吵，门口也没人站岗。看到如此情况，冯雪俊眉头微微一皱。一进营中却见到处都是些醉醺醺的兵丁。
冯雪俊看了一眼身边的亲兵，亲兵会意跳下马，看着一片混乱拉住一个正走得东倒西歪的兵丁道：“请问中军在何处？”
那兵丁喝得舌头都短了模糊不清地道：“你问朱大人啊大人现在不见客。”亲兵看着周围。右军营中实在是乱糟糟一片大多都喝得烂醉。这两万人大概把酒坊的存货都喝个精光，不少人怀里搂着女子一手还抓着盛酒的葫芦一边喝一边赌着。这乐事也只有右军也才享受吧，另外诸军就算想喝也喝不到那么多酒。
亲兵耐下性子道：“那么你们中军官在么？”
那兵丁道：“你说赵将军？喏在那里。”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营帐，那里是一帮军官身上还穿着软甲，正团团围坐在一张放在空地上的大圆桌前赌钱。一个个都是怀中抱着女子手中抓着酒葫芦。
秦子苏和冯雪俊亲兵一众人等把马拴到了边上的拴马石上向那帮人走去。到了边上那些人一个个头也不抬。亲兵道：“请问赵将军在么？”
有个满脸胡子的人抬起头道：“我便是赵双崎。你是谁？”
亲兵正要说话，这时坐在赵双崎下的一个军官不耐烦地道：“赵胡子该轮到你了你要不掷那可算你输了。”
赵双崎道：“来了来了。”他不再理亲兵伸手先揽过站在一边的那个女子，另一只手去抓几颗骰子。
他们玩的是苍云州很流行的三骰赌。这种赌博玩法也算是历史悠久了，每颗骰子的每一面刻了一到六个小坑，那一个坑的涂成了红色。三颗骰子掷在碗中若三颗相同称作豹子，六点豹子号称至尊豹是最大的，下面还有一些杂花名色很是繁复除了久赌之人一般也记不住。这种赌博在军中最流行因为简单赌具也携带方便。他们用的是骨制的骰子大概是新做的还很白。
亲兵还要说什么赵双崎已经伸手把骰子掷在碗中嘴里叫道：“至尊！至尊！”
三颗骰子在碗里滚了一会却只是杂色，虽然不知到底有多大，但看着另外几个军官齐声欢呼便知一定是很小的只怕要通赔。
一个军官笑道：“赵胡子你的这手气可有点背啊。”
赵双崎喃喃道：“果然还是换换手气吧。”
他把怀中那女子的手按在桌上极快地拔出刀来，秦子苏还来不及出声制止，他一刀剁下便把那女子的左手砍了下来。那个女子发出一声惨叫，血一下喷得赵双崎满脸都是。赵双崎抹了把脸上的血，把那女子推在一边，伸手把那只剁下来的手扔给边上一个工兵叫道：“叫工正做三个新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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