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鬼淘宫,项尘与渊冲和袁烈三个人都有些犯愁,自己杀自己,说着简单,可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
足足从鬼淘江冲出了八十里,三兄弟这才算停住脚步,虽然说无尽海域当中生物数不尽,但说杀了之后不化作原型的,实在太少。
但其实说起来,之前三个人与墨翟交手,也没有就真的说清楚自己是什么原型。
项尘与渊冲本来就是人,袁烈则是天生神兽,银背大猩猩,这三个人根本不需要化型。
“这海域当中,想杀三个没有关系的生物,着实困难啊。”
皱着眉头,项尘看着渊冲与袁烈,渊冲或许没有什么办法,但同是妖兽出身的袁烈,绝对能够想出来做法。
片刻之间,袁烈就已经想通了,一拍手:“哎呀,有了,咱们杀几个鱼族的高手,你们知不知道,鱼族的记忆里素来是弱项,所以,咱们杀几个鱼族高手,绝对能够瞒过去。”
渊冲都无奈了:“哎呀,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跟我俩补习生物课是吗?”
…项尘是无奈的,老实说,这些鱼的事情他真的不清楚,去哪里能知道鱼为什么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事不宜迟,三个人登时出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袭来一条虎鲨,这几乎是海中杀伤力最大的生物了,恶狠狠的瞪着项尘三人。
“你们三个,太弱了,变成我的食物吧!”
说着,呼啸的朝项尘扑过来,而这个时候项尘也笑了,要知道,项尘是什么样的修为?那好歹也是凝神期的高手。
如果就这样败了,未免有些太丢人了。
登时,八面楚剑出鞘,那剑锋没有任何光芒,这柄神剑已经堪称是返璞归真了,就仿佛是凡铁打造的宝剑。
八面楚剑朝着虎鲨刺去,但那坚硬的外皮竟然直接将八面楚剑顶开了。
这个时候,虎鲨冲过了几步的距离,扭过头来,眼神又变得迷茫:“你们三个,太弱了,变成我的食物吧!”
…果然是七秒钟的记忆。
项尘这个时候也不抑制自己了,迈步上前,单手搭在那虎鲨的身上:“不老长春!万年长春!”
这是最近领悟出来的绝技。
项尘这招,叫做万年长春,是直接用生生不息的理论对对手的真气造成干扰。
虎鲨登时觉得身子不能动了,体内的真气在翻倍的增长,逐渐的,突然瞪住项尘:“啊!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对我下如此毒手。”
袁烈拎着棒子就过来了:“你这个人,废话是真的多!”
直接抡起来,一棒子砸中虎鲨的脑袋,登时那虎鲨就满眼金星:“呀?你们是谁?我为什么在这?你们为什么要打我!”
项尘没有停止不老长春功,逐渐的,虎鲨的丹田已经承受不住了。
“啊!我冤啊!彭!”突然炸开了,真的没有人知道这条鲨鱼有多少种鱼格,其实大多数人格的形成,多半是由记忆积累的。
鱼这种生物,虽然有出入,但差距也不会太大。
袁烈笑了,心说:“这鱼,别说有没有家人,即使是有,七秒钟就忘记的话,如今也早不知道鲨鱼是谁了。”
“真丫牛掰。”渊冲对项尘比了个大拇指。
着实,项尘这个新的招式实在太强,竟然能够引爆对手的真气,美中不足就是要解除到对手的身体,否则项尘这个人几乎就无敌了。
其实历史上,大多数的强者都要经历一种蜕变。
那就是,从我不想杀人,到我弄死你们。
比如说,某大理段世的传人,拥有各种神技,摸谁谁死,隔几米指你,你也要死,这么强的一个人,竟然是个不杀人的乖宝宝。
也着实,不然这个故事就没有办法往下写了。
渊冲现在就很尴尬,他从鬼谷里出来,直到现在,竟然还没有杀过人呢,项尘此刻的指标已经算是达成了。
到现在来说,就是他渊冲还差一个人头,袁烈还差一个人头。
袁烈自然不用说,银背虎猿,杀伐本身就是他的代名词,但渊冲在这里着实是修为最逊色的。
虽然看起来,渊冲修为要高于项尘与袁烈,但实际上,当真说到实战,袁烈的战斗状态,甚至可以可以完虐他。
由此就可见,天赋对于平常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概念。
不过话说回来,毕竟渊冲也是鬼谷纵横的传人,算得上是顶尖的人物,尽管说要逊色些许,但也是当今强横的高手。
“唉…和你们两个怪物在一起,果然压力异常的大。”
不过虽然如此,项尘仍然是跟着两个人,生怕两个人出了什么差错,无尽海域当中,强者数不胜数。
比方说墨玦,如果不是袁烈及时变身战斗形态,还有底牌可用。
恐怕现在坟头草都有一人高了,所以说项尘也不放心袁烈和渊冲独自行动,袁烈还好,由其是渊冲。
虽然说有掠影剑在手,但始终还是危险。
项尘戒备着周围,而渊冲则是冷冷的看着远处,其实直到这个时候,已经掠过不少鱼了,但渊冲都没有下手。
他缺少一个下手的理由。
渊冲与他师弟樊忌不同,毕竟樊忌是学习横剑的,渊冲则是纵剑的传人,做事都讲究要有因有果。
比方说,如果渊冲想推翻铁秦,那么一定是因为铁秦鱼肉百姓,到了他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而现在说起杀人,渊冲着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袁烈反而是想的少,做事也直接,直接拎着钨钢棒子朝远处走去,两眼盯住一只大王八,登时来了兴趣。
猴子猩猩都喜欢玩儿王八,不知道为什么。
“哎,我听说王八不怕铁锤,你怕不怕?”
袁烈这句话,任凭哪只王八也不会开心,登时慢吞吞的看向袁烈:“我不怕铁锤,毕竟我已经修炼到了这个地步了,但您这根钨钢棒子锤上来,恐怕我就得死了。”
说话的腔调也是慢慢吞吞,搞得袁烈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登时瞪住了那大王八。
“屁!什么叫恐怕?那是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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