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雨和泥土的堆里。
身体被那泥泞的泥水给扯住，手和脚好像被冰冻了一样，紧紧缩在一起。
我只好翻了个身。
正面朝上。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差啊。
看着那从天而降的雨，看着满天的乌黑，雷电在其中闪动跳跃，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和某种东西抗争。
我原本混沌的脑袋，如同什么也没有，然而，又如同全部都有了。
骨骼在咯吱咯吱地作响。
肌肉在震颤、不断地收缩，仿佛要卷成一团，导致神经也在不断地颤抖着。
全身的感觉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
就在这种状态当中。
我听到有女生的哭泣声音。
细小的，悲伤的，似乎想要把所有的情感都通过那泪水宣泄出来，然后让周围的人也有所感悟。
然而当我想要听得更清楚，我只发现轰鸣不断的雷声和砸落而下的雨声。
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在那声音当中，我沉默了几秒。
之后。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
双腿还在不断地颤动着。
手和脸上都还有着泥水。
但是。
没关系。
因为心中想要说出的话语，心脏在不停地跳动着。口中的声音不禁脱口而出。
“学姐啊。”
“你们都认为荀或是好人吗？”
“然而，有的时候，听到的、感觉到的东西并非是正确的。而我，荀或，也并不是那种被人利用、被人使唤的好人啊！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变成讨人厌的家伙。不，是常常都是那种家伙啊。所以，请你们不管怎样，都站起来吧，拜托了！一个人站在舞台上，那可是唱不下去的啊。”
似乎是听到了我说出的话语。
同刚才的我一样倒在地上的学姐们动了一下。
慢慢的，她们爬了起来。
“你……”
“刚才在说什么！……”
倒是三重镜先站了起来啊。
“不，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轻轻地摇头，“只是，单方面地拜托了别人，结果只是单纯地想要伤害别人，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应该好好谈谈吧？”
“噗哼……被趁火打劫了吗？”
“不，说是趁火打劫，那也是学姐们吧？趁别人毫无防备的时候进行攻击。而且，就这种状态来说，能不能趁火打劫还是两说呢。”
“那么，你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呢？”
手上拿着一把已经融化成为铁水团的叉子，三重镜缓缓地说道。
镜学姐也是回复得挺快啊。
“想干些什么啊？哈哈，不要这么说嘛，这种淡漠的语气不是拒绝别人吧。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哦？”
瞟着没有说话，却被千秋和琉璃从地上扶起来的小玉学姐，我轻轻地笑着。
“但是，在这种关头，我还是要说啊——”
“请你们，山玉兰、三重镜、千秋扇、琉璃扇、三羊，五个学姐啊，帮我一个忙吧？”
这话一说出来，五个学姐都有些惊奇。
这倒也是呢，相似的话语说出来，的确是让人惊奇。
但这话的意思，应该也可以传达过去了吧？
“噗噗噗……二年级的，果然有点渣呢。还是要趁火打劫啊~”
“不过，我们可不会帮什么忙呢~！”琉璃也从那边来了一句。
“哈哈，是这样吗？”
我缓缓地笑了起来，开始摆手。
“没问题，没问题，因为，这……也是单方面的请求！”
话没有说完，我就踏出了脚步。
虽然好像手脚有些不听指挥，连某些地方也是麻麻的，甚至因为踏出了刚才那一步，我有一只脚就往一个地方歪了一下，不过——
手却已经伸了出去。
“我也要报仇啊！”
学姐们见我已经开始露出了攻击的态势，她们那摇摇晃晃的身体也攻了过来，虽然三重镜学姐一脚就踩到了泥泞的水坑当中……
不过，那身为纪律委员的同伴，又是在子不语的一个名胜罪恶之城中进行过任务的人当然不是等闲之辈。她们的身形快速而来，和我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对，就在这乌黑的云下，不断落下的雨中。
…………
半个小时之后。
“噗噗噗，没有力量的人嚎什么啊！都说过了呢，居然还要打过来，真是让人想不通的一个傻瓜呢。不，该说二年级的家伙都是一些渣渣吗？”
三羊学姐不停地笑着，虽然已经开始掩上了嘴巴，但那毫不留情的不屑仍然不断传来。
“啊啊，是的是的，山羊一只就不要老是在这里给我发表反派宣言了，真是让人讨厌——喂，千秋，走了，那家伙就不要管了。”
“嗯，怎样都好的人呢。”三重镜也慢慢地道。
“可是……”
“如果这就是他选择的方式，就稍微尊重他一下吧，千秋……这也算是我们刚才稍微伤害他的一点回报好了。不过因为自不量力，找不到正义在何方的人、最后泡在泥水中，也是自作自受啦。”
短暂地对话之后，五个学姐都轻轻地笑了，然后，在那雨中离开了月明山——虽然，那虚幻缥缈的声音还是在呢。
“荀或，你果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奇怪的家伙？
我是个奇怪的家伙吗？
我不禁笑了起来。
尽管被打得很痛，甚至现在还倒在那冰冷的泥水之中。
我却还是觉得很好笑。
要说奇怪，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你们呢？不同的能力、不同的个体，不同的心情、也有不同的意志。即便是走在相同的路上，也有着不同的情绪，即便是走在不同的路上，也可能有着一致的心情。因为不同、因为相同，在各种地方相互交织，把自己都表现得淋漓尽致，却又让人一点也搞不懂。真的，就像周三说的一样：这个世界，尽是些奇怪的家伙。全是奇怪的家伙。
而我也要变成那之中的一员吗？还是说在你们的心中我本就是那样的一员？
我笑了起来。
也许我现在很难看，也许现在的情况并非良好。
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想要笑。
或许，只是觉得找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或许，就是自己在追寻的事物，或许，还因为……她们来到了我的身边，还有他，还有她。
“荀或……”
善良的白雪看到躺在泥水之中的我，眼中竟然充满了泪水。
那是朋友的担心，也是对曾经说过的不会再次乱来的承诺被违背的生气。
经常叫我小子的大姐眼中也有些愤怒之情。
“你这小子……居然又乱来了！”
啊啊，超级生气呢。糟糕了呢。我轻轻摇了摇头。
轻轻地咬了一下舌头，我站了起来。
“在这点上，希望你们先不要生气，我有理由！我也，稍微也没有怎么乱来吧？”
“看来的确是这样啊~还能站得起来呢，脸上也表现出一个抖M的快感。应该说是一切尽在在掌握之中吗~”江蓠扶着我，好笑似的说道，轻轻掂了掂我之后，“荀或似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看来是不是乱来那理由也必定包含了，那么，在说出那些话之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在这种地方可不是什么好所在呢~雨水还真大。”
“我在做啦！”
离离川不满地喊了一声，身子旋转了一下，地面上忽然发出了耀眼的蓝色光芒，我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在拉扯着我，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到了自己的卧室，当然，随同的江蓠、白雪也在了。
……这很明显是离离川的离家二十四道之二化蝶道呢。
大型的空间转移术法。
我心中想到。
离离川姐却声色严厉：“先去把你自己给洗干净，烘干点，我可不想看到一根破烂湿抹布！空气中都飘着发霉的潮湿味道了！”
我一愣。喂，大姐！这话太毒了吧？
“快喵。我们还在等着喵。”
白雪也催促道。
发现白雪的头发上还在滴水，我摇头。
“不，白雪对雨水的抗性实在是太低了，所以还是你们先……”
我话还没说完，离离川大姐凌厉的眼神忽然朝我射来，如同要射穿了我。
“少废话！快去。这是命令！”
“荀或啊，你也机灵点吧？凡是有先后哦？”
江蓠在我的身边说道。
我一时了然。
这次我虽然没有怎么乱来，不过身上还是有些问题。这还被三人都发现了呢，看来等会儿我要好好解释才行，我可不想再造成前几天那样的场面。不管是他们三人中的谁，我都不想要伤害。
“那你们先用毛巾擦擦吧，那边有吹风机，我很快的。”
“那还用你吩咐吗臭小子，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不会让小葵再次感冒呢，是不是，小葵？”
白雪乖巧地点头，一边挥手，一边对我说：“快去快去。”
江蓠则早就拿好毛巾了，朝我丢来。
“要是你们再拖拉，身上的水就干了哦？”
在这种推波助澜之下，我只得先去浴室洗了个干干净净，不管是身上的泥水还是外面冰冷的感觉都消失一空。疲劳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说起来，虽然曾经被学姐们打得在地上翻了几个滚，皮肤也被磨破了，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至少筋骨都没有被伤到，之前麻痹的感觉现在也没有了。
当我出来的时候，江蓠已经准备好了一杯面上浮着灰烬的牛奶。
我看了一眼那牛奶，想起不久前还喝过类似的东西，没等江蓠开始解说那杯牛奶的特殊性就喝了下去。
离离川看我喝得这么干脆，对江蓠点了点头，拉着白雪也走进了浴室。
“我们快去吧，身上的这股味道实在是太难受了~”
白雪朝我点了点头，也进入了浴室。
看着她们两走进浴室，江蓠如同收到了什么特殊信息似的，对离离川轻轻点了下头，回过头来，面上露出一种淡淡的笑容。
“喂喂喂，不要笑啊，花花公子、小色狼这种设定我可不想翻出来啊~”
江蓠哑然一般的表情：“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别装蒜啦！”
“到底是谁在装蒜啦？”江蓠挥了挥手，“你知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就喝下去了？”
“不知道。”
“哦~那我还是先给你解说一下好了。”
之后，江蓠给我解释了刚才那杯牛奶的妙用，和我想的差不多，和上次同尊敬不知火那群学生见面之前的牛奶一样有类似的作用，当然，见于此次事件和上次不同，这次的牛奶和上次的也不一样，大致说起来就是以后的生命力量拿到现在来用，在用过之后，一段时间内可能会有精神低靡的状况，不过不是透支生命~嘛，其实就是对恢复身体有用的。
“原来如此。不过只是加了一点灰烬就有那样的力量还真是奇怪呢。”
“如果这是笑话，并不好笑哦~”
哪里是笑话啦。飘荡着灰烬的牛奶，就像骗子做出来的什么神水。
“貌似这话曾经听到过呢。”江蓠歪着头道。
嘛，其实那本来就是你说过的话。
“哦？是这样吗？从根本上来说，那本来就是那样的东西哦。”
“那也即是说神水什么的是假的东西吗？是骗人的？”
“这话要是被离离川听到就糟糕了呢~所谓真实的东西，可不是虚假呢。”
“所谓真实的东西是指的牛奶？那么，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我弹着牛奶的杯子。
江蓠笑：“你认为呢？”
我怎么知道啊。但若说这面上漂着灰烬的牛奶是假的，我身上所感觉到的又不是假的。所以我想应该是真的东西吧？
我心中想着，可还没有说话，因为这时离离川和白雪已经穿着轻飘飘的衣服出来了，因为热水的关系，她们两满脸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红苹果一样诱人。我的视线也开始游移。不，话说，离离川和白雪所用的时间稍微有些短呢，只有十多分钟左右吧？
“哈！”
江蓠小声地笑了一下。
“到底谁才是小色狼的设定啊~居然马上就开始转动视线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即便是虚假的东西也可能是真的哟？只要让人相信了那是真实，即便是假的也是真的。”
说着，江蓠一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我奇怪地看着他……这家伙，一下子似乎又说出了深奥的话题了呢~是故弄玄虚吗？真是的，该说的没有说，该问的没有问，剧情毫无进展啊。
不过，尽管是这样，我也知道，江蓠这家伙，一定在思考着什么，正如以前的他一样，说话永远都是在最正确的时间。
……………………
而出了浴室的离离川和白雪，她们也没有和我进行对话，离离川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后就拉着白雪朝昨晚睡过的卧室走去。白雪也听话地走了进去。不过，当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白雪递给我一张便签纸。
我顺手接了过来。
离离川看到我的动作，哼了一声，拉白雪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听着门内被震荡而起的风铃声，呼吸的声音不禁从嘴中发出。
啊啊，稍微有些糟糕呢。
不过不会有更糟糕的情形吧。
希望不会才好。
拿起便签纸，我看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次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总是乱来的话，让自己的身体变得破破烂烂，会超级让人生气的！PS：希望荀或等会儿好好解释这次的事情，同伴才不是随意欺骗别人的人呢。嗯嗯！PS的PS：我们是旷课出来的。」
……旷课出来的啊……不过不要紧。
只要解释足够合理，一切的不合理都能被圆回来，虽然，我只是个什么话都不会说的小子而已。
而且啊，要是不管什么时候都靠假话……我想，或许真的东西也会变成假话呢。
不过这话说出来，和江蓠刚才所说的废话有点对上了呢，那家伙……难道说只是随意地躺着睡觉也能知道别人有着怎样的遭遇吗？还是说，只是随便地说假话也能对上他人的心思呢……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样吐槽的家伙啊。
看着手上的便签纸，又看着在不同地方的江蓠以及白雪、离离川，我轻轻笑了起来，荀或，是奇怪的家伙；荀或，不会说假话……因为，是你们呢！不过也正因为是你们，我还是想想等会儿该怎样把事实说出来吧？
…………
十分钟后。
我的卧室。
我、江蓠、离离川、白雪葵，四人坐在一起。
这氛围，明显就是正确地说话时机啊。
离离川：“好吧，你可以开始解释了！关于你变成这种惨兮兮的模样这件事。”
哦。我点了点头。
“先说结论。这件事的最后是……由周三带领我们去罪恶之城是不行的，周三消失了！而且，也许会是永远地消失！”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绝对不允许发生！”
我刚刚说完。
离离川和白雪的声音几乎是同时说了说来。
那确信的语气，以及坚定的信心，让我为之一震。
当然，纪律委员是不可能消失的，因为，有人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说出来的话很吓人。如果是故意吓人的话，等会儿有小子好受的。还有，不要随便转移话题哦，给我们好好说明一下，根据情节，我们会原谅你这次的行为！”
离离川紧接着说道，纤细的眉毛皱起。认真而凌厉的眼神紧盯着我了。
“嗯……”
这种眼神下，我是不会说假话的啦~不，在大姐面前，我还有说假话的可能性吗？我内心不禁有些汗。
“中午大家打定主意之后，离离川大姐和白雪不是去找周三大人了吗，江蓠又去医务室偷懒了，当时的情况就变成只有我一个人上课的情形了。不过，由于天气冷的缘故，老师让我们到操场去运动暖下身子……你们也知道的，那种地方，人未免有点太多了……然后我就想去一个比较安静点的地方。”
“所以，你就往月明山上去了？”江蓠问道。
“是。不过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还会有分支的剧情呢。”
心中这么想着，我继续说着。
不管是和周三的笑谈，还是和周三在情报上的交换，还是周三藏在石头下的奇怪，还是她那精神乃至身体上都产生明显动摇的疑点说了出来。
听到周三表现出奇怪的神情还有低泣的时候，离离川和白雪的脸上都如同要哭了似的，睫毛下蕴着晃动的晶莹，她们的手更是牵在一起，握得紧紧的。
“然后呢。”
尽管是这样，如同要哭了似的，白雪和离离川两人仍是继续说道。
“本想着什么也做不了的我，往山下走来，可是……那样根本没有一点用吧？没来得及向你们发短信，我回到了山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做自己的事情，那是自己的快乐。既然是快乐，不管怎样，也要去争取。快乐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克制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有意义的？”
“把那些话说了之后，我从山上下来了，正想要把周三的事告诉给你们，可突然间，山玉兰、三重镜、三羊、琉璃扇、千秋扇五个学姐，也就是周三的同伴，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到我说这五个学姐的出现。
离离川忽然一颤。
“周三大人的同伴……”
“嗯。不过，我却没想到，她们的关系并非表面上被大家所知道的那样。”
在介绍完她们自己之后，立刻开始了进攻。
利用我来引出逃避着她们的周三。
想要和周三进行正面上的对决。
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理解为什么是要用我才可以。
不过现在的我理解了。
我有着被利用所需要的所有条件吧。
当周三出现之后，进行诱导、冲击着周三的信念。在我并不了解她们中发生了怎样的事情的情况下，然后，周三就走上了绝路。
当然，我在那之中什么用场都没有派上，既没有动用什么，也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是……看着一切进行。看着五个学姐和周三的冲击、看着周三走上了所谓的绝路。
所以，乱来什么的，当然不是我。我根本连乱来的机会也没有。只不过是被动地卷了进去而已。
“是的，小子，没有乱来。”认真地听着我说的细节，离离川道，忽然直视我的双眼，那眼中的泪水几乎要涌出，“但事实的真相……绝不止那样！”
我看着离离川，大姐。这种奇怪的模样……大姐不继续问下去吗？周三的事情……
白雪却也开始说：“荀或知道学姐们是怎样知道你是荀或、然后找到你的喵？”
我一怔，摇了摇头。在这个上面，我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仔细想想，的确是有疑点存在。
初次见面、以至于今天上午在二年级的教学区见面的时候，她们五人对待荀或的态度简直就和路人没有任何区别，没有什么特殊性。可是，今天下午，一见面之际就确认了我，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并且开始利用了我、伤害了我。翻滚了几圈的身体，就像是动漫一样。
这种态度的变化差异真的有些古怪。
白雪与离离川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声音几乎有些哽。
“是我们。在下午遇上她们之后，我们告诉给她们了……都是我们才……让你被利用，让你变成刚才那副模样，也是我们，让学姐她们的计划成为现实，让周三大人违反了纪律、打破了自己的规则，一个人往罪恶之城走去。也是我们……让周三大人做了不喜欢做的事情！”
低垂的脑袋，似乎想要把愧疚说出，那皱起的眉头，以至于红肿起来的双眼让我觉得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
不，不是那样的！……
——但是，在我有所动作之前，却有人走到了那两人的身边，拍了拍她们。
“……笨蛋~事实的真相，远不止人所谓的那么简单~所以，不用这样啦，荀或还有隐瞒的东西没有说！你们继续听下去吧。”
“？！”
两个漂亮的女生看着我，红通通的双眼，楚楚可怜。
“啊哈……是的，事情，其实还没有完！在周三离开之后，我稍微乱来了。”
既然对面单方面地拜托别人来报仇，并且让小委员打破了罪恶之城的规则，自己犯错一个人前往，更甚至，可能是走上绝路……
那我也可以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呢。
各种各样的，愤怒。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什么力量也没有，连自己的信心切鬼也没有带上。
在那种状况下，我还是想要那么做。
被别人利用了，我就要利用回来。
更何况，还是自己最不喜欢的事情？
那是我的愤怒，也是我的想法，更是真实的我。
还有，在那之中，我想要弄清楚一切的真相。
关于走上绝路的周三的真相。
一个人前往罪恶之城，她们口中的绝路……
“真相？”
“是的，从开始到终结。周三的奇怪。同伴的对立。设下的计谋。周三的绝路。”
关于这一切的一切，请继续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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