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忠以前是一个富家子弟,自幼崇尚侠义,喜好武术。他父亲见他爱武成痴,心里面也是十分欣喜,到处托关系走门路让他拜在了京师伏虎门第一教头王良轩的手下,希望他以后能够混个一官半职也好关耀门楣。
京师之地看起来处处祥和安定,实际上暗流涌动。明面上称兄道弟,背后里暗中倾轧的事屡见不鲜。洪忠为人处世忠厚老实,不精于世故,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虽然王教头有意让他接自己衣钵,但考虑到他的性格,最后也只好作罢。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时间让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变的武艺高强;也让一个老练精干的乡绅变得白发苍苍。这一年的一天,一封家书寄到了洪忠手上,送上了父亲病危的噩耗。
含泪告别了师傅,洪忠彻夜不眠地往家赶。等他连滚带爬的跑进家门,穿过庭院,冲进主卧的时候,床上的老人已经身体冰凉,只是那双眼睛身边人怎么掩也合不上,他还在等着自己的孩子回来好见上这最后一面。
这一年的一天,一封家书寄到了洪忠手上,送上了父亲病危的噩耗。含泪告别了师傅,他彻夜不眠地往家赶。等他连滚带爬的跑进家门,穿过庭院,冲进主卧的时候,床上的老人已经身体冰凉,只是那双眼睛身边人怎么掩也合不上,他还在等着自己的孩子回来好见上这最后一面。
浑浑噩噩地办完了父亲的丧事以后,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家里的祖业已经交到了手上,他这才发现以后一家子人的活路都落到了自己的肩上。一无所知的洪忠又怎么会是那些深谙商道的老狐狸的对手,门庭若市的生意往来一点点地剥削着洪家产业。
洪忠成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肥羊。就这样过去了几年,他也娶妻生子了。直到有一天,等到他回头一看,身边只剩年迈母亲和瘦弱妻儿的时候,洪忠这才意识到以前富裕的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幸好借着一身的武艺,他进了一家镖局,做了一名镖师。因为武功好,运货往来大多没有出现什么茬子,所以这日子还算能过。可是好景不长,在一次运货的途中,自己手下见财起意盗走了一样重宝,他不得不拿出最后的家业作为补偿。最后家里没钱吃饭,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家人一个个因为饥饿而离开人世。
昔日偌大的家业今日一扫而空,妻儿家人一个个饿死街头,枉自己一身武艺到头来一切终成空。洪忠只觉得世间多薄凉,人间多苦疾。
埋葬家人之后,他心灰意冷走进了附近的黄荡山,只想一死了之,好与家人早日相聚。
在他弥留之际,却碰到了清风寨的寨主。想来洪忠武艺也颇有威名,这般英雄落得如此下场,倒不禁令人唏嘘。寨主爱惜他的才能,便出手救了他。
洪忠醒过之后,感激寨主的救命之恩,就应他邀请,做了山贼。他心地善良,虽然做了山贼,人情味却很浓。鉴于许多人拦路抢劫多杀人,他心有不忍,所以请缨守第一防线,并接受这拦路抢劫的任务。元达兴见他老实,就答应了他。到了下面,他要求手下的人只准抢劫财物,不许杀人。所以过这条路的人都知道,老实交钱就会活命。可郑无爽第一次走这道,哪里知道这些规矩。
“怎么搞的,还不快带上去让吴老先生看看,不要耽误治伤。”简单地看了看兄弟们的伤势,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洪忠也就放心了。借着查看伤势的功夫,洪忠也验了验来人的身手。
刚才被派回来报信的兄弟也没说明白,直说来人功夫很高,自己不来也许对付不了。虽然自从自己落草以来,带着这帮兄弟一路过来也是风调雨顺。可是要知道在这世上始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是手下的人真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到时候整个清风寨都可能不保。
郑无爽也不想把事闹大,说到底今天他还是第一次把人手砍下来,鲜血直淋的场面确实有点人有点瘆得慌。刚才的验伤,因为伤口确实工整,说明来人的剑很快,李琦身上的伤说重倒也不重,躺一两月好好调养一下也就好了。但对于对手的真实实力,洪忠也不敢妄下定论。
不过当他看到郑无爽的模样和表情,混迹江湖多年的洪忠马上意识到这孩子是第一次下这么狠的手。看着他身上的玄铁剑,郑无爽的实力洪忠倒也能推断出来,在江湖上勉强能挤得进一流好手的行列。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实力,也是难能可贵的,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背后究竟是怎么样的势力。
“在下洪忠,梁城人士,幼时师从京师教头,现如今是这清风寨的一个管事之人。敢问阁下何人?”朝郑无爽拱了拱手,洪忠介绍了一下自己。
郑无爽这边还了一礼,略微想了一下,回道:“在下郑无爽,西川人士,此次路过宝地偶遇贵寨兄弟,出手也是实属无奈。还望先生原谅,我这有些创伤药,虽说不是什么涂上就好的仙药,但是聊胜于无,如先生不弃,可以一用。”说着,他便掏出身上膏药递了过去。
早年洪忠曾经经商,也去过不少地方,这西川国也不算什么大国,国中也五六郡县,只因仗着延绛川的天险这才得以保存,国内土地贫瘠,故而也没有出现什么名门望族。
看着郑无爽身上也是一股读书人的气质,再加上对方出口也算谦逊,洪忠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回头看着一众弟兄怒不可遏的脸孔,想到郑无爽刚才出手倒也不轻,他也只好轻叹了一声,说道:“虽说今日此事倒也是误会,但是阁下出手,伤了我众多弟兄,还砍下了几只手足却也不假。我洪忠做事,一向追求‘忠义’二字。兄弟之仇,不可不报。”
“我本见你言语也算明礼,故以礼还之,却不想你如此偏颇。今日我途径此地,你等兄弟若不为难我,也不会有这断臂之苦。又如何是我的不是?楚国丰饶,你既然能做到一方首领,想来以你的手段即使不能富甲一方,温饱也不是问题?你若真是忠义,又怎会干这种勾当?”见来人这般不讲理,郑无爽轻轻一笑道。
“楚国丰饶不假,只是也不是谁都能享受这份丰饶。昔日我也曾雄心壮志,与天比高,最终却落得家破人亡。我入了这道,便不做他想。你伤了我兄弟,我自然不能轻易了事。”看着身后的兄弟,洪忠不以为意着回道,只是郑无爽这一问却让他想起了许多往事。
“看刀”洪忠不想多说,亮出一把朴刀,壮着气势砍了过来。
“好胆!”看着劈过来的朴刀,郑无爽嘴角微笑,却不在意。等到刀身落下,他脚下轻踩,身形一转,原地留下一道残影,身子却转到一边。手中的玄铁剑打了个转悠,横着胳膊就冲着这人的胸口就刺了过去。
“好快!”这如鬼魅一般的身影,着实让洪忠吃了一惊,一旁的弟兄想要提醒,却发现张不口来。
太快了,快的连眼睛都跟不上!
吃惊之余,洪忠也是反映极快,左脚用力,赶紧一个鹞子翻身向另一边躲过去,手中的刀也变了路数,横砍过来。
郑无爽仰面弯腰,想要躲过去,去不知道使刀之人确实好手,刀到一半竟然直劈了下来。
郑无爽实战经验不多,一时间却不知道用剑去挡好,还是用身法躲好。好在虎妈妈练他练得久了,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腰部用力,身子已经扭了过去。。
“好刀法!”这人刀法着实精妙,郑无爽差点吃亏,他身形微动,一瞬间拉倒了一丈外,出口赞道。
“少年也是好武艺啊!你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竟能有如此身法着实不易!”洪忠也是惊叹这少年那如鬼魅一般的身法,留影不留形。看着站在一边的少年,他心里也有些后怕。好在这少年实战经验不多,要不然刚才自己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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