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警笛长鸣,一群手持盾牌,戴着黑色头盔,全副武装的警察,冲入大院。
“怎么是你?”一个惊讶的声音,从头盔后面传了出来。
望着摘了头盔的楚剑,我也很感到意外。
没调走吗?
“就是他们!私闯民宅,玩打砸抢,还弄死我四条狗!正宗的德国黑脊背牧羊犬啊!一条好几万啊!警察大哥,一定要为我的狗报仇啊!呜呜呜!”闻声而出得光头胖子,咬牙切齿,涕泪横飞。
狗的尸体依然血肉模糊地躺在院子里,几个警官围成一团,发出了惊叹。
“你们怎么弄的?有炸药?”
不容分说,就上来几个搜身的。
楚剑和一个带队的警官低声说了几句话,把我单独叫进了屋子。
没等他们开口,我就来了个全盘计划托出。
“你确定?这可不是开玩笑!”楚剑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我说你就放心吧,一次就让你转大运,不上新闻头条,也得上新闻专版。
楚剑马上就打了一个电话。
看着他一边对着话筒说话,一边惊喜交加的表情,我知道他是在向俊男求证我的能力。
真金不怕火炼!
带队警官,一个圆脸大耳朵,颇有几分福相的中年人,听取了楚剑的汇报后,有点惊愕地看看我,又看看楚剑。
“严督察也可以证明!”楚剑补充了一句。
“好!警民合作,可以试一试!”中年警官很慎重地叮嘱我,行就行,不要勉强。
第一个被安排进来“指证”我的,是一个瘦子,估计体重超不过80斤。
“是他行凶闹事吗》”楚剑指着我问道。
瘦子马上点点头,说政府警官大哥,这人估计会点气功,我亲眼看到,他挥挥手就把狗炸得稀巴烂,极度危险,最好给他砸上手铐脚镣。
我心里那个气啊!
还极度危险?
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狠狠地握了一把。
“哎呀!你看,他准备行凶了!”瘦子大呼小叫。
太顺利了!
在瘦子的挣扎中,一幅幅画面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一个像是候车大厅的大房间里,头戴黑色棒球帽的瘦子,右肩膀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在连排座椅之间晃悠着。
一个穿着蓝色鸭绒衣的年轻人,起身端着水杯向饮水器走去。
瘦子疾步走了过去,坐在年轻人座位上的同时,把自己的大包,套在了年轻人遗留在座位上的小包上。
然后,若无其事地起身走出了大厅。
座位上顿时空无一物······
一个像是商场的大厅里,到处悬挂着钟表,时间多数显示为10点20分。
头戴棒球帽的瘦子,与一个金发蓝眼睛的大个子老外檫身而过,手里俨然多了一个棕色的长方形钱包······
一个像是饭店的大厅中,手里抱着风衣的瘦子左顾右看后,径自走到一个衣帽架子前,将自己的风衣,挂在架子上一件黑色西服上衣的外面,然后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四下观察着。
紧接着,瘦子起身摘下风衣就往外走。
架子上的西服不见了!
······
“我说兄弟,先祝贺你,发了大财,发了洋财啊!”我松开瘦子的手,不无调侃地说。
瘦子冲我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嘟嘟囔囔的出了门。
我把自己感知到的情况,仔细给楚剑讲了一遍。
“哎呀!兄弟,你能确定是10点20分吗?我说那个老外的钱包!”楚剑过来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说什么情况,这么激动?
楚剑也感觉到自己失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不知道,这事可关系大着呢!
“那老外是美国人,还是一个喜欢挑毛病的,什么报记者。为了这个钱包,都闹到大使馆了!”
楚剑说这个美国记者发现自己丢了钱包,马上报了警不说,还扬言要拜会各大媒体,说要召开记者招待会,谴责中国的治安环境不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中国是个不安全的国家。
“省厅都下来督察工作,限期24小时破案,说要堵住那货的嘴,不让他乱咬!尼玛,正好在我辖区!”楚剑咧了咧嘴,苦笑了一下。
我说那你还等什么,赶快审问那小子啊!
在楚剑出去后不久,带队的圆脸警官马上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不要管我们,你按自己的方式来,我给你安排!”圆脸警官认真地说道。
我点点头。说也没有什么,出去一个,再进来一个就行。
话刚说完,我的脑子里一阵迷糊,差点就坐到地上。
“等等!不好意思,忘记一件事!”
我阻止了他出去叫人,说自己有个毛病,需要先去下洗漱间。
等我精神抖擞地回到房间里,却看见圆脸警官正和一个脖子粗短,大嘴黄牙,两只手背上都有淡青色纹身的结实大汉说笑。
看见我进来,圆脸警官脸上马上变成了严肃的表情,说你们双方要就事论事,不能夸大其词,借机报复,诬陷他人。
我一听这口气,似乎有点不对,马上多了一个心眼。
“来来,先握个手,不能让政府警官为难,对吧?”结实大汉笑嘻嘻地伸出了双手。
还真没有见过这种握手示好的人,同时握两只手!
邪门!
我默不作声地伸出左右手,分别握住了他的手,目光却停留在他手背的纹身上。
那是两只挥舞着大爪的蝎子,尾巴的毒针,怪异地前倾,几乎和头部平行。
右手的尺寸,比左手的略微小了一圈。
一阵钻心的疼痛,在我握实了大汉的双手后,从右手心传了出来。
我急忙往回抽手,却分明看到大汉右手背的蝎子纹身抖动了一下,两只螯钳瞬间变大变粗,卡在了我的右手腕上。
什么鬼?
我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块块黑色的幕布,遮挡了我全部的视线,使我根本就感应不到任何东西。
这种情况,可是第一次发生。
而更令我惊愕的是,随着他纹身的变化,那两只螯钳居然有沿着我的手臂,攀上我的肩膀,直冲我脑门而来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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