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办正事，一个小时后再说！”
我说俊男，你姐今天火气大，要不我先过去看看？
俊男摇摇头，指了指正往外走的严督察。
“上车，游泳馆！”严督察冲我俩招了招手。
俊男马上进了驾驶室。
严督察递给我一根烟，说小张，是这么个情况，连续三天，我们接到银河游泳馆的报案，说是有客人溺水身亡，可是我们连着出警几次，都遇上了怪事，想让你帮忙看看怎么回事。
我赶忙问他，是什么怪事？
“活见鬼了，没有尸体，但是有目击证人！”严督察眉头紧锁。
严督察说每次报案，都是用游泳馆的固定电话，录音前后对比。显示是同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是现场调查，并没有这个报案的男人。
我忙问他，目击证人是谁？
“游泳馆的保洁工，还有几个客人！”
闹鬼了？
貌似几个人同时看到鬼的几率，不是很大啊！
为了慎重起见，我让俊男送我回家拿了专业设备。
这家游泳馆，紧挨着一个街心公园，坐落在一排商铺之间，位置看来相当不错。
周边商铺不时进出的客流，反映出这个区域的人气，那是相当的旺！
门前“停业装修”的牌子，看得出这件事对游泳馆的生意影响很大。
可能是严督察和人家有约定，游泳馆的大厅里，早有二女三男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们的到来。
“这是负责保洁的何大姐，这是这几天现场的客人，你们随便谈谈！”严督察给我做了介绍。
我拿出罗盘，说何大姐，你领我去现场实地看看，你们几位等一下。
通过一条黑黑的走廊时，我停下来皱了皱眉头。
“今天不营业，灯都没有开。平时的话，全天亮着灯，可浪费呢！”
何大姐一边走，一边开灯。
从大姐的语气中，我已经感觉到这是一个朴实的人。
纹丝不动的罗盘指针，显示这里距离现场应该很远。
然而，穿过走廊，面前就出现了长方形的泳池。
“就是这里了！”
没等我说话，大姐就打开墙壁上的防潮射灯。
“第一次，是个长头发女的，头朝下，漂在这个位置。”大姐指了指泳池中间用来上下的黄色扶梯。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射灯，又看了看没有一点反应的罗盘，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什么鬼？
我端着罗盘，慢慢绕着泳池走了一圈。
红色的指针，依旧纹丝不动。
“第二次位置在哪里？”我回头问道。
大姐眼睛瞟着我手中的罗盘，顺手指了指泳池的深水区，“是个短发女孩子，穿着红色的泳装，脸朝上漂着，眼睛睁得圆圆的，可吓人了！”
“第三次还是女的吗？”我怀疑是个道行较深的女鬼，说不定是可以遁形那种。
“不是！最后是个光头，白胖白胖的，光着屁股，连条泳裤都没穿，就在那里头朝下漂着！”大姐指着跳水台的下面。
还有男的？
大姐的说法，直接否定了我的判断。
但是我转念一想，人是头朝下漂着的，没有明显的性别特征，或许大姐紧张之下，弄错了性别呢？
于是我和大姐回到大厅，叫了最后一次在现场的女孩，过来指认了一下。
“位置就是那里，就是我也不确定是女的，或是男的，他光着身子，又没有头发，我想大概应该是个男的吧！你也知道，我们女孩子胆小，看到有人溺水都漂起来了，吓都吓死人了，哪里还敢多看！”女孩子指了指跳水台下面，眨了眨眼睛，脸上起了绯红。
女孩子补充说，当时我已经出水了，无意间看见一个白花花的人漂在那里，马上跑出去喊人，后来保洁的何大姐就跑进来了。
“当时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望着这个身高大约一米五五，有点娇小的女孩，我有点惊讶地问道。
“还有个穿花泳裤的男的，就是没注意，后来不知道去哪里了！”
女孩脸红红地说，就是因为这个穿花泳裤的男人，老是色眯眯地盯着我看，我才急匆匆出水的。
我点点头，表示对她说辞的理解。
孤男寡女，没点自我防护意识，只怕是要吃大亏。
我接着又把三个男人一起叫了进来。
他们所说的，和大姐说过的也基本上没有出入。
让我吃惊的是，当我问他们，看到有人溺水，为什么不出手抢救，而是直接跑出去时，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异口同声地说，是怕招惹麻烦。
“你想，当时池里又没有其他人，谁给我证明？让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咱都是有家庭的人，伤不起啊！”一个黑胖的中年男人说道。
“现在这社会，干什么事都得留心眼啊！还好尸体没了，不然还不是得接受几天调查？”一个自然卷发的男人，捋起了自己的袖子，让我看他手臂上的蛇形纹身，说有次夏天晚上喝大了，在街上唱歌来着，就因为这个纹身，愣是给关进行政拘留所待了一天。
眼见再问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我和几个人返回了大厅。
“这里没装监控吗？”我四下瞅了瞅，没看到摄像头。
大姐说本来有的，就是因为有客人投诉，说是侵犯了隐私什么的，就卸了。
“那上面还有两个！”大姐指了指门外。
俊男马上说到：“都对比过了，进来几个，出去几个，全部能对上号！”
“也就是说，死的人，可能不是从大门进来的？”我瞪大了眼睛。
俊男咧了咧嘴，又点了点头。
我问大姐游泳馆还没有其它出入口，大姐摇摇头，说只能从大厅进出。
“窗户最低的离地三米，而且全部是不能开启的镶嵌着磨砂毛玻璃那种！我们检查过了，没有损坏！”俊男说道。
这就奇了怪了！
难道说，人是天上降下来的，或者是下水道里冒出来的？
我的脑海里，忽然就想起了能变成小瘌蛤蟆的秦爱莲。
“还记得秦爱莲吗？”
俊男眉毛抖动了一下，惊愕地问道：“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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