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喇,哧喇喇!”
在火辣辣的疼痛中苏醒过来的我,身子一哆嗦,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天花板上的吊灯,射出强烈的光芒,我好不容易才看清面前的状况。
尼玛,咱手脚都让人捆上了!
“醒了?嘿嘿!”
一张从未见过的男人笑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望着他手里依旧“噼里啪啦”乱响,前端带有尖钉的手电筒状电击器,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看样子,老子是被劫持了!
“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这张脸吧!有人讨厌看到你这张脸。”
短发女郎弯下腰蹲在我的肩膀前,用手里的裁纸刀,在我的脸上来回比划着,似乎是在找一个合适的下刀点。
“你说,你这么英俊的脸上,要是少了这个好看的鼻子,是不是很遗憾?”
我毫无惧色地反驳道:“少糊弄老子!有那个胆吗?毁人五官是重伤害,十年起步的大徒刑。就你这岁数,在里边住上十年,出来连个扫大街的环卫工,都不一定会正眼看上你一眼!再说,谁割谁的鼻子,还不一定呢!”
女郎脸色一变,扑通一声坐到地板上,就像是泥雕木塑似的,眼神呆呆地看着对面。
“师兄,就是她想割你的鼻子吗?幻儿先割下她两只耳朵,你看好不好?”
从天而降的觉幻,弯腰捡起女郎掉在地板上的裁纸刀,笑嘻嘻地在女郎的头脸上比划着。
“啊!哎呀!哦呀!”
转身就逃走的男人,却被红牛反扭住一只胳膊,发出了不忍卒听的哀嚎。
在觉幻割断捆绑我手脚的胶带后,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托起女郎的下巴,用手指在她鼻子上连刮了几下。
女郎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哀求之色。
“割你鼻子,算是轻的!不过,我没这个打算。”
我站起身子,迎着男人恐怖的目光,从地上捡起电击器,推上按钮就塞进了他嘴里。
“噼里啪啦,哧喇喇!哧喇喇!”
“说,谁让你们找我麻烦的?”
谁知道,这种“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方法,并没有让男人屈服。
他眯着眼睛,除了脸色大变外,竟然不带求饶的。
“主人,这种事还是交给红牛做好了!”
我点点头,看都不再看二人一眼,直接找到房门,和觉幻开门走人。
回头看了看,原来这是在八楼四号。
尼玛,都潜伏到家门口了!
我不由得对小区的安全性产生了怀疑,心里有了搬出去的打算。
电梯依旧不能使用,我估计是让二人鬼捣坏了,便准备爬楼梯。
忽然想到我的手机里存着不少东西,我赶快用打火机在楼道里照了照,却发现手机竟然无影无踪。
我返回了八零四,想问问二人是不是捡了我的手机。
进门一刹那看到的景象,让我心里有点紧张起来。
满地的乱扔的衣裤,厚底旅游鞋,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在我走后的时间里,这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看到客厅里并没有人影,我暗想:坏了!不会是牛性大发,给拽卧室里了吧?
这是个两室两厅的小单元。
我挨个房间里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三个人的踪影。
“不会是去打野战了吧?”
想到红牛在天台上的大帐篷,我马上就往楼顶冲。
觉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紧张起来,牢牢地抓着我的手腕,生怕自己一丢手,我就跑丢了似的。
“真笨!”
在跑上十楼后,我猛然想起来觉幻有瞬移的法力,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
“幻儿,送我上天台!”我弯腰给她来了一个公主抱。
黑暗中,觉幻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积蓄内力。
猛然间,我感觉身子一震,接着就是几个旋转。
等身子稳定下来,我的视线中却是远方的霓虹一片。
凄厉的北风中,大帐篷在光影下黑漆马虎,不停地抖动着,就像是一只怪兽摇头晃脑地坐在那里。
我疾步过去,一把就掀开了帐篷门。
呼啸的北风瞬间窜入,吹得帐篷门“啪啪”直响。
眼前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红牛!”我喊了一声。
“没人啊?”觉幻在我怀里嘟囔着。
帐篷里没人,会去哪里呢?
我四下扫视着天台,想看看是不是在哪个角落里。
一股大力传来,觉幻轻轻挣脱我的手,飘在了空中。
“师兄,好像真的没人呀!”
“走,回家!”我的心中又萌生了一个希望。
说不定,红牛正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听到开门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王静,赶快把手藏到了背后。
“师父,师娘,你俩回来了!”
心里有疑惑,但是我脸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毕竟徒弟也是个大姑娘了,有点小秘密,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只要她用心练功,该玩该乐的时候,还是要给她点空间和时间的。
觉幻对王静称她为“师娘”,显然是很受用,过去就嘻嘻哈哈地和王静搂在一起,别提有多亲密了。
我没问红牛的事,从王静坐在客厅里看,我就猜到他没回来。
于是,我在心里念叨着,让他赶快回来。
“人人有别,不要做的太过分了!”我特地把第二个“人”字念得异常大声。
“主人放心,红牛有分寸,只是对他们小小地惩罚一下。不过,他们有点不识时务,还是不肯说出幕后主使。”
红牛都没法问出结果,想必他俩也遭罪不少了。
我对二人的来历有点好奇起来。
听说红牛在地窖里,觉幻马上拉着我的手跑上了天台。
“师兄抱紧一点!”
耳边呼呼的风声响起,身在空中的我,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旧地重游,和觉幻跳入深井之中时,我还是紧张了一阵子。
“吱吱,吱吱!”
猴精见了我俩,马上就跪伏在地,兴奋地尖叫不停。
“杏儿乖!快起来吧!”
进入地窖后,看到女郎和她的同伴,身上还穿着内衣裤,我冲红牛点了点头。
“你们还是不说吗?”我弯腰盯着男人冒火的眼睛。
“栽了就栽了!没什么好说的!”男人把脸扭向了一边。
“好,杏儿,把女的弄上去,分开问!”我嘿嘿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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