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利箭穿空,流星破宇的尖锐声响起,诡异的身影一掠而过,
定睛看着三米开外的风衣中年男人,我皱紧了眉头。
黑风衣,白围巾,小平头,阳光灿烂的微笑,却有着一种令我说不出的不舒服感觉。
“来!我帮你一把!”
风衣男一个跨步,双手随意地挥舞了几下。
雪花飞扬中,风衣男上空已然多了一条个头和我头顶差不多的雪龙。
而且,随着他的步步后退,雪龙的体积越来越大,几乎就能顶上我这边两个了。
超过他,需要雪,越多越好的雪。
只是,他的身影过后,地上已然不见一片雪花。
我急速后退着,不是因为不敢抗争,而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
我的目标,是大门口另一边的雪。
脚下“咔嚓咔嚓”的踩雪声音,让我激动起来。
旋转,旋转,再旋转。
每一次旋转,就是一次无声的抗争。
敌友未分,绝不能输!
雪龙在旋转中膨胀起来,龙头已经超过了三楼的天台。
当我顺着墙壁转到房后,风衣人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座足有五米高,两米直径的雪塔。
我缓了一口气,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不到三分钟,我的面前也出现了一座雪塔。
只是,个头明显矮了许多。
“现在,可以该谈谈咱俩的正事了!”风衣男拍了拍手。
“好像不认识你啊,有谈的必要吗?”
“那就不谈了!不过,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得拿回去!”
风衣人暴喝了一声,身子骤然飘起,居高临下,挥舞着双手向我俯冲过来。
到这个时候,我要是和他死磕,岂不成了山炮?
人家那实力,都能飞了!
心思一动,在转身的同时,我一巴掌就打在雪塔上。
“蓬!”
正要召唤红牛出来揍他,心底忽然传来明冥的声音。
“要引狼入室吗?还是在外面解决的好!”
我心里那个气啊!
咱不是干不过他吗?你还给我添堵?
就这么迟疑了片刻,我的右肩膀上便搭上了一只手。
还用说,让人家抓住胳膊了。
回头看着白花花的“雪人”男,我哑然失笑。
“好玩吧?”“雪人”抖动了几下身子,露出了本来面目。
只是,笑容不再灿烂,多了几分狰狞。
“我说,像你这道行,和我这样的无名小辈动手,是不是属于欺负人那种?”
风衣人也不说话,只是在我的口袋里摸索,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干嘛?抢劫啊?当心老公家抓你!”
我的威胁丝毫阻挡不住他再次对我搜身。
“找什么呢你?”我忍不住问道。
风衣男停止了翻找,将我拽到了雪塔的后面。
“一件法宝都没有,也敢蹚浑水?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算了,马上就年三十了,不宜见红,你还是痛痛快快的把东西还给我,回去过你的年吧!”
无语。
我耐着性子地问他,到底找什么东西?不说清楚,我哪里知道?
“如意宝葫芦!我的如意宝葫芦!就是你从我徒弟手里夺走的东西。别说你不认识我徒弟啊!就是荣门那个,相貌堂堂那个!”
我有点明白了,这是国字脸的师父。
但是我又糊涂了,貌似我就是收了他一对蝎子啊?
难不成,这小子贼心大发,连他师父的东西都偷走了,然后被最终发现后,赖到了我头上,说我给他抢走了?
于是我一再解释,从来自己就没有见到过什么葫芦,让他赶快回去,找他的宝贝徒弟要去。
“别让他给你卖了,换钱过年!”我善意地提醒他。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看来,需要带走你,去和他对质了。反正他两条腿被我打折了,也跑不了!”
风衣男嘿嘿奸笑两声,从风衣中拽出一条黄色的口袋,作势就要套在我的头上。
在他手伸进风衣的时候,我的左手,已经装作害怕的样子捂住了头。
现在他的右手刚举起袋子,我瞬间就被动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之所以说被动,是因为操纵左手袭击风衣男的人是我,但是劲道却是明冥的。
五成功力,只有五成功力!
此时风衣男已经蹲在我的脚下,任由我重复着他刚才对待我的动作。
搜身,明冥说老小子好东西不少!
裤兜里什么都没有,解开他的风衣扣子,我笑了!
左右足足有十几个大口袋,而且是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啊不,你怎么能这样!”
风衣男的哀嚎没有让我放弃,我执着地扒下了他的风衣,然后从地上捡起黄色的袋子,套在了他头上。
“啊!你不能这样,放我出去,我是神通广大的法师!”
袋子在系上口子后,刹那间变成了一块面包大小。
只是,里面的风衣人还在不断哀嚎踢蹬。
“还这么精神?”
有点好奇的我解开袋子往里一看,乐了!
刚才咋咋呼呼的风衣男,已经现出了原形,竟然是一只嘴巴尖尖,身上尖尖的小刺猬!
“再喊的话,信不信我生堆火,把你扔进去,烤熟了吃了?”我凶巴巴地冲着袋口喊道。
实力代表一切。
小刺猬马上安静下来,团成了一个皮球状。
等我兴冲冲地进了大门,却看见刘俊和司徒叔叔坐在大厅里。
“小龙,有点麻烦!”刘俊站起来,略显尴尬地说。
“刘叔,这么回事?”
在刘俊的解释下,我这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门下的弟子们,有人就要过不去这个年了!
原来,按照金门的历年规矩,每到年关的腊月二十八,就要举行个聚会,大家吃吃喝喝倒是小事,主要是会馆要拿出一笔银子,资助一下平时生活困难的家庭,也算是体现道家的仁爱之心,对社会做点小贡献。
这些受到资助的人,既有平民百姓,又有会馆的弟子。
而这笔钱,平时账上是没有的。
从哪出呢?
从进了每年的腊月十八,会馆每天的收入里扣出百分之八十,另立的一个福利账户里出。
可是今年呢?
因为和“荣门”斗争,闹的动静过大,会馆早就关门放大假了,自然就没办法再出这笔钱。
“得多少?”
“以前也就是五六万的支出!”
又是五六万?
我咽了一口唾沫,答应替他想办法,争取年三十的中午,把钱交到他手里。
“给兄弟们说,咱改成吃年夜饭了!”
</br>
</br>